了头。
越铮所在的家族,在欧洲的势力扎根之深,是他们都比不上的。
这人讨厌归讨厌,但话还是可信的。
“准备出发吧。”容君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你们负责完好无损地接出容枝。我来善后。”
“你来?”习淮转头看着她,面上明显写着不信任。
毕竟容君莹的打扮看上去,的确很符合天才博士的形象,但却实在不像是拥有善后实力的人。
容君莹淡淡道:“你们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来做善后的事,不太合适。”
周经突然出声:“容女士这些年是在哪里居住?”
容君莹:“格鲁吉亚。”
简峻一也插声了:“你为马耳他武.装.组.织服务?”
“纠正,是他们想要获得我手里的药剂,从而免费担任了我的保镖。”
越铮在旁边点了下头:“那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容君莹完全可以借武.装.组.织的手,彻底清除那个实验基地,传出去也不过是武.装.组.织侵入当地势力的一场混战,从而引起人员伤亡的事故罢了。
这样不会令任何人联想到当年的基因实验上去。
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一出伤亡,是因为这些人掳走了容枝。
很完美。
男人们难得放下了对彼此的排斥,挤上了一辆私人飞机,往赫罗纳飞去了。
……
*****
“海鲜饭,血鸭,法式鹅肝,帕拉莫虾,奶油鲑鱼汤,熊板烧……”穿着白大褂的英国女性,一板一眼地报着菜名,而他的身后,排成一列的研究人员,目光热切地端着餐盘,恨不得赶紧轮到自己,来到容枝的面前,再轻轻将食物放在他的面前。
喔,这样,他们就可以更近距离地观察他了……
容枝吸了吸鼻子。
也许是猛地换了一个环境,也许是因为这里处在底下,所以难免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冷。
他好像感冒了。
连带的,那些端上来的食物,也很难激起他的味蕾反应。
但容枝并不打算饿着自己。
没有充足的体力,怎么行?
等那些菜在他面前摆好,容枝便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秦挚就站在餐厅的玻璃窗外,他凝视着里面进食的容枝,眼底闪过了更浓郁的兴味。
“他如果养在秦家,会得到更好的养育。他的举手投足会更加的优雅迷人。他大概会成为这世界上唯一一个,光靠一举一动,就能无形中说服对方的人。”秦挚感叹。
这头容枝吃了多久,秦挚就在外头看了多久。
等吃完饭,容枝走出来。
还不等秦挚开口,容枝就先拧了拧眉:“我不太舒服。”
“水土不服吗?”秦挚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这具身体毕竟还是人类的躯体,光靠着那些优秀的基因,也并不会一夜变成超人,倒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你先去休息吧,不急,将来还有很多日子,我们要一起共同度过。”秦挚微笑,大方地让保镖送了容枝回屋。
容枝踩在屋子里铺着的厚厚地毯上,脑袋里渐渐涌上了浓重的困意。
他倒头就睡下了。
……
这一觉似乎格外的绵长。
容枝也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他是被热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腿儿。
滚烫。
但上头也没有火苗在烤呀。
容枝扶着床沿坐起来,盯着地毯发了会儿,然后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哦,到时间了。
今年份儿的发烧,来了。
这里没有医生,也没有爸爸们。
容枝伸出手指按了按额角,那种昏沉的感觉才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这里是在敌方的营地,他不能这样昏睡下去。容枝咬了咬舌尖,起身往门的方向走去。
他慢吞吞地打开了门。
等门应声而开的时候,他的额角已经挂满了汗珠。
奇怪的是,外头没有一个人,那些应该守在外头的保镖不见了……
容枝慢吞吞地眨了下眼,然后根据记忆,先走到了实验室的一号操作台。
实验室一共有五个操作台,它们分别控制了整个基地的电、水、网络、每道门的电子锁。
操作台上没有一个符号,只有那些奇怪的按钮和操作杆,容枝靠着操作台坐下来,脑子里一边回溯记忆,一边将那些记忆和科研人员的操作对应起来。
很简单呀。
操作台在容枝的眼里很快化作了,仿佛小学数学题一样的玩意儿。
关掉网络。
再挨个打开电子锁。
容枝走到了最后一个控制台的旁边。
一阵脚步声突然近了。
那是作战靴敲击地面才能发出的声音。
容枝缩了缩手指头,正想着要不要蹲下去藏起来的时候,电子门外大步拐进了一道颀长的身影,那道身影快步走到了他的跟前,因为太快,也因为他太晕了,所以眼前几乎成了重影。
对方一把攥住他的手指头,再顺势将他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吱吱。”
“咦?”容枝眨了下眼,“越……铮?”
越铮很快发觉到了容枝的不对劲,容枝一年里很难有这样的状态出现,除非是喝醉,又或者是……像那次那样,高烧不退。
越铮抬手摸了摸他的脑瓜。
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虽然已经知道,容枝每年都会大病一场,药物对此毫无作用,而每年容枝都成功熬了过来,但越铮还是感觉到了极度的焦躁。
那股焦躁纠结着怒火,噌地在他心头点燃了。
如果没有秦挚始终在暗中紧追不放,哪里会有这样一出事?
容枝却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容枝觉得舒服极了。
对方带着些许寒意的手,和宽阔得足以完全纳下他的怀抱……都很舒服。
容枝蹭了两下,就这么完全地靠在了越铮的怀里。
这时候,又一阵脚步声近了。
容枝迷迷糊糊地撑起眼皮,看过去。
就见习淮用枪指着秦挚过来了。
秦挚身体紧绷,面上失去了一贯的笑容。而习淮的姿态相对来说就要懒散多了,他闲庭信步地走在后头,手里的枪松松地握着。
但就算是这样,秦挚也依旧紧绷到了极点。
秦挚额上缓缓流下了汗水:“……真舍得啊,为了算计我,连吱吱都舍得让我先带走。”
习淮没有说话,但秦挚在注意到他目光的那一刹,识趣地闭上了嘴。
哪怕这会儿习淮看上去再吊儿郎当,但他手里的枪却永远不会打偏。
对于这一点,秦挚深有体会。
看他现在血流不止的大腿就知道了。
秦挚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