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了一套睡衣。
……粉色。
带小熊印花。
容枝将小熊睡衣拎起来,瞪着瞧了一会儿,最后在镜子面前换上了身。
换好睡衣,容枝也就先睡了一会儿。
等睡醒的时候,正好有人来敲门。
“睡好了吗?吱吱。”外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容枝恍惚一瞬间,还以为是严世翰在叫自己起床。
他的眸光暗了暗。
掀开被子起床,慢吞吞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原重锦就在外面,他的目光将容枝从上扫到下。
“真可爱。”原重锦有些高兴说:“我的眼光很精准,果然很适合你。”
一旁的保镖:“……”
而这个时候。
严世翰几人聚集在了一块儿。
这个时候再来指责哪个傻逼开车堵巷子口,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们神色锐利,眼底绽开冷光。
“现在,我们来说一说,怎么把容吱吱带回来,并且将对方摁死在伦敦,让他滚去十八层地狱和阎王问好!”
……
格罗夫庄园酒店外。
穿着兜帽衫的男人,大步走了进去。
“您好,请出示证件。”门口的人将他拦住了。
男人审视了一眼面前拦住他的人。
肌肉虬结,腰腹间微微鼓起。
他带了枪。
“抱歉,走错了。”男人转头往外走去。
对方却显然觉得这样的说辞太过敷衍了,这个黑人大汉厉喝了一声:“站住!”
随即朝男人扑了上去。
男人飞快地侧过身子。
就在这个时候,里头跑出来了十来个人。
这十来个人都是黑人,个头直逼近两米。他们都有着一身夸张可怕的肌肉,身上的西服被撑开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没有人会去嘲笑他们,毕竟这些人手里头都持有器械。
有手.枪。
有散弹枪。
有巴.雷.特。
要是下一刻他们再架着一个火.箭.筒出来,男人都觉得不稀奇。
男人:呵呵。
他不再犹豫,飞快地一脚踹开追上来的黑人,借力生生蹬出去好几米远。
然后转头就跑。
这些人倒也没有再追上去。
而等十来分钟后,男人终于停住了脚步。
他戴着的兜帽,还扣在上头,没有一点耷拉下来的迹象。
而男人掩藏在兜帽下的那张脸,这会儿的面色臭到了极点。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我接港岛警司!艹他妈的王八蛋,每天光顾着玩蛋去了吗?把原重锦那傻逼从港岛放出来祸害谁呢!”
然后他暴躁地骂了足足半个小时。
之后又打了个电话:“恐.怖.分子都他妈扛枪入境了!老子能帮伊丽莎白女皇打恐.怖分子吗?”
老子要炸了这群傻逼。
男人扯下了兜帽。
露出底下那张脸。
神情阴沉,眉眼锐利如刀锋。
赫然是习淮。
这时候电话那头的人不急不忙地劝道:“淮哥啊,逼急了,您就露脸啊!看见您这张脸,他们就都怕了……”
“滚。”
……
男人们为了营救容枝,几乎都陷入了不可言说的狂躁之中。
一转眼,早上七点。
容枝换好了衣服,他根据保镖的指引,来到了原重锦的门外。
“砰砰砰——”
开始敲门。
“谁?”里头传出来一道低哑的声音,显然原重锦仍处在睡眠之中。
“是我。”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保镖推着原重锦出来了。
原重锦身上还穿着睡衣,面上还带着一点没有散去的睡意。
“你得送我去弗莱大厦,我要来不及了。”
“拍戏?”
“拍没拍完的定妆照。”
原重锦:“好。”
他吩咐保镖推他去洗漱。
等到了洗漱台前,原重锦看着镜子,喃喃自语:“像是送孩子去上学。嗯,合格的父母,都得起这么早。”
说着,原重锦让保镖打了一盆冷水。
用冷水洗过脸,原重锦才彻底从睡意中脱离出来。
等再回到容枝面前的时候,原重锦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优雅,得体。
“走吧。”容枝催促。
“不吃早餐吗?小孩子应该吃早餐……”
“到了再吃。”
“好的。”原重锦的原则一秒破碎。
看上去,他好像真的是个百依百顺的爸爸。
上了车,他们又开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抵达了弗莱大厦。
容枝带着原重锦去了餐厅,原样给原重锦也点了一份仰望星空大餐。
“伦敦的食物太难吃了。”原重锦咬了一口,很平静地点评,“我应该将厨师也一块儿带来的。”
容枝失望地咬了一口嘴里的肉。
呀。
他似乎比秦挚要更能忍呀。
等吃完饭。
原重锦还拽着容枝,将容枝拽得弯了弯腰,然后他伸出手,非常细致地为容枝整理了一下领口。
“虽然不是上学,但是要拍定妆照,也很重要,要重仪表。”原重锦仿佛背书一样,认真地说。
“唔。”容枝直起了身子。
察觉到容枝的冷淡,原重锦似乎是为了自我安慰,于是念咒语一般地低声道:“亲子关系的冷淡,不是一时就能修复的。父母要从自己的身上找问题。”
容枝:……
他到底看了什么书?
_(:з」∠)_
“好了,上楼吧。”原重锦笑着说。
同一时刻,爸爸们正准备整装待发,摸到原重锦住的地方去,将容吱吱带出来。
电话却突然响了。
“嗯?”
“他带容枝去了弗莱大厦?”
这么大胆的吗?
自己带着人往上送?
男人们仿佛看见对方自己将头送了上来,等着他们的一顿爆锤。
作者有话要说: 暴躁的爸爸们,等着打爆原先生的狗头。
习淮:我需要一架战斗机。
第122章 嗒!
“容!”彼得·克尔表情和台词都不带换一下的, 他依旧热情地迎了上来,并且冲着容枝的方向张开了双臂。
下一刻,就被黑人保镖摁倒在了地上。
“嗷!容!容……”彼得惨叫了一声。
他的脸和大理石地面紧贴到了一起, 黑人保镖那一摁倒的力道,恐怕把他的脸磕青了。
容枝:“……”
“他是我的导演。”
原重锦这才“啊”了一声:“放开他。”
保镖撒了手。
彼得·克尔这才得以从地上爬起来。
他一边揉着自己的脸颊,一边看向了原重锦。噢上帝, 又是一个看上去强横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