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专挑人的痛处打,而且打完不留痕迹。
要不是知道谭国凯不会把他打死,唐小云当时恐怕真要被揍得生出一丝怯意了。
不过没关系。
唐小云嘴角勾了下,露出一点笑容。
他挨打,那位越先生也逃不过。
一块儿下水,挺好!
正想着,就听见病房门被人敲响了。
“谁?”唐小云沉下脸,声音里有一丝戾气。
“我。”
是容枝的声音。
唐小云几乎立刻面容明媚:“快进来。”
随着病房门推开,容枝走了进来,唐小云脸上的明媚之色也就越来越浓了:“你怎么来了?过敏好些了吗?”
唐小云吸取了教训,认为不能再直接了当地和容枝说那些话了。
吃醋的嘴脸会显得很跌份儿。
还是徐徐图之吧……
然后唐小云就看见了后头跟进来的谭国凯,和漫不经心抬手挽着袖子的习淮,以及最后完好无损衣冠楚楚的越铮……
哦。
去他妈的徐徐图之!
作者有话要说: 唐小云:越铮有吱吱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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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立flag,擦汗。
第111章 成~
在无微不至的照料下, 容枝的过敏很快就恢复了。
相比之下,唐小云就比较惨了。
骨折痊愈没有那么快,他不得不在医院再多住上一阵。
在唐小云陷入困境的时候, 几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容枝最后一场戏没有拍完。
也就是说,他还是得继续往下拍。
“那些东西会让他过敏。”习淮掐紧了手指间的烟,眉间的桀骜之色被担忧不快替代了。
谭国凯也有些犹豫。
他对影视剧的质量要求一向很高。
但是这个时候, 他却希望删掉剧中老年原书锐的戏份。
越铮一直没有开口,他的手指击打着桌面。半晌, 才抬头看向容枝, 问:“吱吱怎么想?”
“就只有最后一幕戏了。”容枝的口吻轻松而坚定, “要演完。”
越铮了解他的性子。
他或许谈不上对这行有多么的热爱, 但他尊重自己手里的工作。一旦接下来, 就会力求完美。
越铮点了头:“成。”
“成个屁!”习淮的眸光微冷,眉间皱起。
越铮没试图去说服另外两个男人, 他只是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严世翰。
严世翰接到电话的第一瞬间,就本能地问出声:“是不是吱吱有事?”
“是有一点事。”越铮顿了下,“你得来一趟。”
严世翰也没有问是什么事,他挂断电话后,揉了揉太阳穴, 顶着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眼, 吩咐助理:“收拾行李, 准备去宋时明月剧组探班。”
这头越铮收起了手机。
尽管他有一千万分的不乐意男人们来打搅。
更不想让他们提前发现他那点儿不轨的心思。
但这会儿还是容枝的事更重要。
他们这些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但会演戏的,并且将演戏当做家常便饭一样的人物, 仅仅只有一个严世翰。
与其争论要不要删掉容枝戏份儿,以避免他过敏的问题。
不如直接一个电话将严世翰请来,让这位蝉联多届的影帝,教会容枝怎么演好最后一幕戏,等教会了以后,容枝直接开拍,降低ng次数,自然也就从最大程度上降低了容枝过敏的几率。
谭国凯转瞬也明白了越铮的用意。
他的目光在越铮身上转了一圈儿,心底有一丝惊讶。
越铮就不怕严世翰来了之后,也知道了他的心思?然后联合他们把他爆锤一顿?
“等严世翰来。”越铮道。
谭国凯这才点了下头:“可以,我去和靳蔚明说。这几天先拍别人的戏份。”
习淮突然有些憋闷地用手指生生掐灭了手里的烟。
他发现,他的很多长处在这里根本发挥不出来。
连哄小孩儿他都不会。
要是容枝喜欢枪.械格斗,兴许他还能派上一点用场。
……
严世翰当天晚上就到了剧组。
他一身风尘仆仆,就如同当初刚做了容枝爸爸不久,突然出现在青葱少年录制现场的时候一样。
“吱吱!”严世翰大步走上前,抱着容枝的腰,就企图把人举起来。
然而,容枝稳稳当当地站在那里,动也没动。
严世翰皱眉盯着自己的手。
没有肌肉。
也没有力量。
老了老了。
严世翰有一丝心碎。
尤其等看见习淮穿着短袖倚靠在那里,露出手臂上一层薄薄的却极为强劲有力的肌肉时,严世翰更不痛快了。
他只能改为抬手揉揉容枝的脑瓜。
“吱吱,我给你带了吃的。”
容枝却先一眼望进了严世翰的眼底。
“你没有睡觉吗?”
他拉开了严世翰的手指头,然后塞了个圆圆的东西到对方手里。
严世翰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瓶眼药水。
顿时感动得差点哭出声。
“睡了,只是有点用眼过度。”严世翰把眼药水握得紧紧的。
他最近很忙。
应该说,几个男人最近都很忙。
按理说,他们赚的钱已经足够他们用上几辈子了。
但是有了儿子的男人,总是会变得不一样。
严世翰没有了以前的随心所欲,他恨不得赚越来越多的钱。
不然拿什么养吱吱?
吱吱值得这世上一切最好的呀。
容枝压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转过身,勾着严世翰的手指往后台带:“先去休息。”
严世翰点着头,丝毫不反驳。
习淮朝他投来了嫉妒的目光。
严世翰感受着目光的洗礼,步履都变得更轻快了。
严世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拍戏了,但演戏已经刻入了他的骨子里。
在休息了半个小时后,严世翰就开始教授容枝一些扮演老年角色的技巧。
这么足足折腾了四个多小时。
“吱吱先去睡觉,时间不早了。”严世翰合上了手里的剧本。
房间里的其他人也才纷纷如雕塑活过来一般,重新有了动作。
越铮、习淮、谭国凯几人,从严世翰给容枝讲戏开始,就一直守在旁边。
容枝也的确是困了,他打着呵欠,慢吞吞地迈着步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严世翰却没有急着睡觉,他虽然不喜欢靳蔚明,但这会儿却把人留了下来,然后一边和靳蔚明探讨,一边在剧本上留下更详细的注解笔记。
严世翰的助理在一旁看得眼睛都快脱眶了。
以前严影帝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