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想办法弄到现金。”
“等等……”容枝摸了摸自己的兜,抓出来俩核桃和一张……卡。
温于晨呆了呆:“沃日,黑卡啊!”
容枝又摸了摸左边的兜,又一张卡。估摸着不是周经放的,就是越铮放的,严世翰多半想不起来这茬儿。
旁边又一声惊呼:“沃日,也是黑卡……”
那头导演依旧微微一笑:“那家铺子不能刷卡哦。”
骆忻垮下脸:“那再有钱也没用啊……”
容枝扯开了脖子上打成蝴蝶结的帽绳,然后摘下那个红色毛线帽,抖一抖。
“哗啦啦——”掉出来十张百元钞。
导演呆了呆:“哪里、哪里来的?”
容枝摊手。
导演这才想起来,他们临出门的时候,周总拎了个小红帽子,往容枝脑袋上一扣,还特意把帽绳打了个结。
还蝴蝶结的呢。
那不就是为了避免帽子里的钱漏出来吗!
“走吧,买完就能收工了。”容枝把百元大钞收好,揣进兜里。
几个嘉宾呆了呆:“容枝你是哆啦a梦变的吗?”
容枝摇摇头,但嘴角的弧度紧跟着软了软。
他不是哆啦a梦。
但他想要什么,男人们好像都能给他。
容枝重新将毛线帽戴好,脚下的步履变得更轻快了些。
原来有爸爸是这种滋味儿啊。
几个人顺利找到了山腰第三家铺子,并且购买了那家的蜡染手工艺品,最后凭借这些手工艺品,从节目组手里换取了最后一张蜡染图。
唐小云依旧卷吧卷吧,塞入了容枝的背包。
导演组无奈:“恭喜容枝,你成为了今天的冠军。”
“收工!”温于晨撒着欢儿地往下跑。
其他几人也跟着欢呼了起来。
但很快,他们的欢呼声就被盖了过去。
巨大的飞机引擎声轰隆隆地响起,众人齐齐抬头,就看见一架直升机从高空中掠过,朝着更高处去了……
“山上有谁出事了吧……”骆忻扬起头,喃喃道。
节目组也是被吓了一跳。
等再转头看这几个欢欢喜喜,一点儿罪也没遭的嘉宾。
算了……也,也挺好的。万一真出事儿,他们节目组不得洗洗干净,准备让严影帝给投下锅炸了啊!
轰鸣声好半天才从耳朵里消失。
几个嘉宾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慢吞吞地往下走。
因为下山没有什么任务需要做,摄像师也就只能抱着拍拍日常的念头,想着万一之后节目时长不够,还能拿来凑一凑。
这一拍,就从山腰一直拍到了山脚。
中途那架直升机都又轰鸣着下山去了。
唐小云突然抓住容枝的手:“你手怎么了?”
“嗯?”容枝原本没什么感觉,但被他这么一提醒,顿时就觉得手背手掌都痒了起来。
容枝忍不住挠了挠,手背立刻就红了一片。
唐小云忙扣住了他的手:“别动!”
“过敏。”秦斯元开口下了定论。
“医生医生!”唐小云脸色微变,立马转头就喊。
为了避免意外情况,节目组是带了医生的。
听见这边的动静,节目组立马就慌了,赶紧将医生带了过来。
“的确是过敏。”医生盯着容枝红彤彤的手背皱起眉,“过敏的药不能乱吃,得去医院。”
容枝这会儿难受极了。
那股痒意,甚至有种向手臂蔓延的趋势。
容枝难耐地动了动手腕:“好痒,我想挠一下……”
唐小云死死扣住他的手臂:“不行,别挠。会更严重的。”
“有冰吗!”秦斯元扭头问节目组。
节目组也傻了眼:“没,没有啊……”
温于晨急不可耐地往镜头外走:“哎呀这山上不就有结的冰吗?我去给你敲一块儿去!榔头呢?”
“这儿这儿!”唐小云赶紧递了个过去。
节目组:“……”你他妈还真自己敲去啊!
冰当然没敲着,但温于晨拎了一袋子雪回来。
秦斯元接过去,把袋子贴在容枝的手背上。
冰凉的触感让容枝打了个激灵,但也的确将痒痛感驱散了不少,那股灼热感也消失了大半。
“赶紧下山!”秦斯元沉声道。
“车!节目组的车!”唐小云转头喊。
这头工作人员已经跑着去找梁乐新了。
这边车门一开,工作人员气喘吁吁:“梁,梁导,容枝挖山药,过,过敏了……得送医院。”
梁乐新没来得及发话。
车门一只手突然挡上来,男人冷厉的面孔自车门后露出来:“他们在哪里?”
工作人员打了个哆嗦:“……就,就在前头。”
越铮直接跳下了车:“我去接他。”
严世翰一把拽住他:“这段儿肯定还要剪进视频的,你和周总都别动,我过去。”
越铮张张嘴,但也知道,他和周经不适合露脸。
严世翰下了车,快步朝着容枝的方向去了。
他的车就停在山脚,严世翰一边走一边给焦飞打电话。
焦飞反应也很快,先给最近的医院打了电话,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然后让司机开车去接人。
越铮和周经虽然没追过去,但他们也下了车,然后打电话叫来了各自的车。
梁乐新坐在车里呆了呆,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讷讷道:“这……这严影帝着急也就算了,越先生跟周总着哪门子的急啊……”
“好些了吗?”秦斯元问。
容枝点了点头。
但也仅仅只是缓解了,他依旧是觉得难受的。
难受得容枝整张脸都微微红了起来,眼底也仿佛带了水光。像是刚被扎了肉垫的红眼睛兔子。
这会儿只听见车的引擎声近了。
一辆黑色林肯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
车门一开,严世翰皱着眉大步走了下来。
“走,去医院。”
几个嘉宾都是一愣,结结巴巴地喊了声:“严影帝。”
严世翰却连一个眼神都无暇分给他们,他抓过容枝的手看了看。
手背全红了,甚至还微微有些肿胀。
严世翰心底一揪,他的手甚至都微微颤抖起来。
仿佛过了敏的人是他。
“怎么这么娇气啊。”严世翰低声说着,但却小心地抓住了容枝的手腕,带着他大步往车边走。
唐小云忙递上那个雪袋:“给容枝敷着,缓解一下疼痛。”
严世翰低头看了一眼:“不用了,车上有冰袋。”
话说完,严世翰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眼底颇有些忌惮。
除了他这个当爹的。
怎么还能有人对吱吱那么好呢!
是不是对吱吱图谋不轨!
严世翰心底立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