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没有转身,反而继续快步往前走,怀里的阮阮小声说,“胡阿姨,后面有个叔叔叫你。”
肖黎轻易的追了上来,“胡桃。”肖黎站在胡桃面前。
胡桃一脸紧张的看着面前的肖黎,四年后的肖黎几乎没什么变化,只能说更加成熟了,如果不是知道肖黎做过些什么,肖黎的确称得上温文尔雅。
胡桃把阮阮放下,护在自己身后,眼里满是警惕地看着肖黎,胡桃不信大庭广众之下肖黎敢对自己乱来。
“......学姐。”肖黎看着胡桃的眼睛开口。
胡桃只是被肖黎叫了一声就几乎浑身颤抖,“你别叫我学姐!”四年过去了,胡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是这么怕他,明明肖黎才是做错事的那个人。恐怕在场的宾客根本想象不到,表面上温文尔雅的肖黎竟然是个让人恶心的强奸犯!
肖黎一副受伤的表情,“学......你别怕我,当年是我做错了。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我难过的是我一直都没有机会亲口向你说声对不起,四年的时间我都在悔恨中度过。胡桃,我对不起你。”
胡桃依旧是一副警惕的表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现在肖黎哭了,胡桃也只认为是鳄鱼的眼泪罢了。胡桃不是个没脑子的人,胡桃绝不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所以胡桃绝不会轻易原谅肖黎。
肖黎苦笑,“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没关系,毕竟我给你带来了那么大的伤害。但是,我会向你证明,我的道歉是真心的。”
胡桃冷笑,“你不用证明,我只希望这是咱们俩见的最后一面。”
肖黎还没来得及开口,胡桃身后的阮阮忽然就哇的一声,把之前吃进去的饼干全部吐了出来还混合着酸水。
胡桃一脸紧张,“阮阮!”阮阮的脸红的不正常,一个那么小的孩子,站仿佛都站不住了,可怜的要命。胡桃把手放在阮阮的额头上,有些烫手,胡桃不敢耽误,抱起阮阮,“让开!”说着,胡桃越过肖黎冲出了酒店。
胡桃拉开车门,把阮阮放在后座,等胡桃打着车的时候,肖黎竟然拉开车门也坐上了后座。胡桃转头厉声说,“你给我滚下去!”
肖黎充耳不闻,把阮阮抱在怀里,“她生病了,需要人照顾,你专心开车,等到了医院我马上就走。”
“你现在就走,她不需要你照顾!”胡桃眼神发狠。
肖黎依旧稳稳地坐在车上,“再耽误一会,孩子就烧傻了。”
胡桃看了眼发烧中的阮阮,又看了眼肖黎,开动车子,“等到了医院,你立马给我滚!”
到了医院。
胡桃打开车门把阮阮从肖黎怀里抢了过来,冲进医院,肖黎也跟上。
进了医院,胡桃站在门口看着医院里那么多人急的焦头烂额,肖黎开口,“你先去儿科,我去挂号。”说完,肖黎就去挂号窗口的地方了。
胡桃本来不想听肖黎的,可又实在不敢耽误,
阮阮一直哼唧着,“疼......我疼......”可又说不出哪里疼,胡桃转身抱着阮阮去等电梯。
等看过了医生,原来只是发烧,在加上阮阮本来身体就很虚弱,所以反应才会那么大。
“没什么事,打几个吊瓶就好了。”医生在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字。
写完,把纸一撕直接递给肖黎,“下楼左转第一个窗口交钱。”
肖黎接过纸就要往外走,胡桃拦住肖黎压低声音说,“你走吧,我去交。”
肖黎不给,“你在这照顾阮阮。”胡桃瞪着肖黎,身后的医生开口,“就让他去交呗,你们夫妻俩互相还真客气。”
胡桃皱眉让开,“我和他不是夫妻。”
肖黎笑笑,拿着单子离开了。
阮阮躺在病床上打点滴,等阮阮睡着了,胡桃给章春景打了个电话,说了下情况后走出病房,轻轻把门关上。
一抬眼看见肖黎正坐在医院楼道里的长椅上,看见胡桃出来了,立马站起身,“学姐。”
胡桃皱眉,“我说了别叫我学姐。”胡桃不想在医院和肖黎吵。
肖黎点点头,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了,“那个孩子是你的吗?”肖黎小心翼翼的开口。
胡桃看着肖黎,“是不是我的和你有关系吗?”
胡桃把肖黎堵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肖黎才笑着开口,“是叫阮阮吧,长得真可爱。”其实肖黎刚刚坐在后座上观察过了,这个女孩长得不像自己也不像林薄青,更不像胡桃,所以肖黎猜,这孩子八成不是胡桃的。
胡桃叹了口气,“肖黎,你别没话找话了,你快走吧。”
肖黎神情严肃,“不行,学姐,你不原谅我,我这辈子心里都不得安宁。”
胡桃瞪着肖黎,尽量压低声音,心里的怒火翻腾,“你怎么有脸让我原谅你!?你对我做过的事,你都忘了是吧?”
“当年,的确是我不对,但我知道错了,让我弥补你吧,学姐。”肖黎央求着。
胡桃扶着额头,“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也不需要你的弥补,我只想安安静静过我的生活!”
肖黎伸手去抓胡桃的肩膀,胡桃下意识的挣开,一脸惊恐的瞪着肖黎,“你干什么!?”胡桃的声音都在抖,眼前浮现起肖黎充满情欲扭曲的俊脸。
肖黎愣在原地,手支在半空,看着胡桃防御的姿态肖黎苦笑,把手放下,说了声,“学姐,我改天再来找你。”就转身离开了。
胡桃喘着气看着肖黎离去的背影心里难受的要命,自己逃避了四年的噩梦,今天亲自来到自己的面前。胡桃以为自己忘了,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以为自己坦然接受了,没想到,一切都是骗自己罢了。
胡桃带着阮阮回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阮阮,阿姨给你做点粥吃好不好?”
阮阮在胡桃怀里点点头,胡桃心疼的亲亲阮阮的额头,把阮阮放到床上,自己去厨房忙活了。
“咔嚓。”门开了,章春景回来了。
“胡桃”,章春景叫了声胡桃。
“章哥,你回来了。”胡桃把洗好的小米下锅,擦了擦手出来,“章哥,真对不起,让阮阮生病了。”胡桃一脸自责的表情。
“没事,阮阮身体就是比较虚弱,你别放在心上”,章春景把打包回来的甜品递给胡桃,“我还得谢谢你今天替我出席婚礼了呢。”
听到婚礼两个字,胡桃一言不发的接过甜品,章春景以为胡桃还在自责,便拍拍胡桃的肩膀,“真的不关你事,小孩子生个病发个烧都是很正常的事。”
胡桃感受到章春景手掌传来的温暖,一下子眼眶发酸,把头靠在章春景的胸膛上,眼泪簌簌的就往下落。章春景从没见过胡桃这样,一下子慌了手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