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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义词的意境融合在了一起。

    他今日穿着的是一身玄衣,虽说是新制的,但是与他之前穿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唯一不同的是,上面纹着银线花纹,阳光一照,袖口处有些反光。

    他往下一瞥,皱起眉头,淡淡道:“制这身衣裳的绣娘燕云九司要不得,去把她辞了。”

    那骁云卫也不问为什么,直接抱拳道:“是。”

    说罢就走,不带一丝迟疑,足见这位骁云卫正使平日里的威望。

    燕帝平日休息和批改奏折的文德殿后面一点的位置,过了几条弯弯曲曲的小径,有一座小了一号的文德殿,名曰——承德宫,与后宫隔开,是历代太子所居之所。

    承德宫内的一间外书房内,暝楼见到了早已等候多少的萧清衍,暝楼挑了挑眉,这次相见,这位太子眉宇间倒是多了几分坚毅之色。

    看来去淮河赈灾一趟,人回来还是有长进的,总算不再是那副一直都温温柔柔的样子了。

    他心里腹诽归腹诽,面上却丝毫不含糊,快速地给萧清衍行礼,沉声道:“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萧清衍一脸微笑地扶起暝楼,用他清朗如风地嗓音说道:“正使快快请起。”

    暝楼严肃地板着脸,一脸正色道:“不知殿下召见微臣是为了何事?”

    “孤想拜托正使来看看,为什么近日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萧清衍的神色淡淡地道,“孤要查查是不是有什么人,敢把主意打到了我这儿。”

    暝楼作为骁云卫正使,直接听命于燕帝,旁人的要求其实不必理会。

    只是,太子乃是一国储君,有人若是敢算计他,骁云卫自然也是得管管的。

    于是,暝楼正襟危坐,淡淡的神情也变得严肃庄重,眼神锐利,就像是一柄出鞘宝剑。

    “太子请讲。”

    “长乐郡主乃吾妹,近日却与一尚无官职爵位在身的书生议亲,孤甚觉怪异,还请正使为孤查明真相,孤定当感激不尽。”

    暝楼快被气笑了,他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淡薄的唇勾勒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冷冷道:“原来燕云九司在太子的眼中,竟然只是用来查清楚您的表妹为何喜欢一个外人?”

    他锐利的眼神看着眉头微皱的萧清衍,淡淡道:“殿下,燕云九司乃是□□亲设,以防朝臣欺压百姓的机构,殿下认为方才的举动可合适吗?”

    萧清衍知道暝楼已然不悦,只是他话已出口,总不能再收回去。

    他温润如玉的容貌浅浅一笑,解释道:“正使误会了,孤并非是折辱燕云九司,此举正是对骁云卫的查案能力表示认可。”

    萧清衍当然不能让父皇的心腹对他有什么不满,他非但不能让暝楼不满,最好还能拉拢一下这位深得圣宠的骁云卫正使。

    他道:“孤与正使也算相识多年了,孤心中也把正使当做是朋友,如今孤的妹妹执意要嫁给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孤出于兄长之心,自然是要查清楚的,故而想摆脱正使。怎么,还是说正使不愿意把孤当朋友吗?”

    听了萧清衍的解释,暝楼的怒气稍稍抑制了。

    他当然不能拒绝来自储君的友情,他脸上带上假笑,“原来如此,下官一向心急,没想到因此误会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萧清衍温和一笑,扶起向他行礼的骁云卫正使,缓缓道:“正使客气了,那此事孤就交给正使了。”

    暝楼淡淡道:“骁云卫定当为殿下查明真相。”

    说罢,暝楼告辞而去,俊美邪肆的侧脸上神情莫测。

    等到回了燕云九司,几个属下围上来,眼神中透满了八卦,“大人,太子找您啥事儿啊?”

    “听探访司的人说那些权贵谈事儿的时候都会搂着一个美姬或伶奴”一个明显跟暝楼关系很好的骁云卫眼睛挤挤,一副贼眉鼠眼的欠扁样子,笑嘻嘻道,“大人此番前去可抱着美人?”

    暝楼踹了她一脚,笑骂道:“好你个白岩,竟敢把玩笑开到我头上来了,让你平日再看那些话本,迟早老子把那些东西给你全烧了。”

    白岩副使一脸惊恐万分地表情逗乐了一帮骁云卫,他趁着大家都笑的开心,卖乖道:“好大人,我可再也不敢了,你别烧我那些宝贝啊。平日里咱们九司风里来雨里去的,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我就指望着那些话本给我添点趣儿了。”

    闻言,暝楼本来不气了又被气着了,往他的屁股上就是那么狠狠地一脚踹过去,挥手赶人:“滚滚滚,别再我这儿碍眼。”

    白岩嘿嘿一笑,一溜烟儿地滚了,边跑边说:“我替我那些宝贝儿多谢大人的不烧之恩那。”

    骁云卫中比较靠谱的白司在众人捣完乱之后,忧心忡忡地问道:“大人,太子没有为难你吧。”

    白司和白岩乃是同胞兄弟,长得也甚为相似,板着脸不说话的时候,除了暝楼基本没人能分清他们。

    但是只要两人一说话,基本上那满满都是智障味的就是大哥白岩,睿智靠谱的是弟弟白司。

    暝楼作为骁云卫正使,不得不暗自感叹,是不是白司把白岩的智商一起长了,所以白岩只用傻白甜就好了。

    暝楼摇头,对着关切的白司说道:“你放心,骁云卫是陛下亲卫,而我这个骁云卫正使更是陛下心腹,太子并没有为难我。”

    白司松了口气,接着好奇道:“既然如此,大人怎么在太子的宫殿中呆了许久?若有小人以此作祟,大人可能洗清自己?”

    暝楼点头道:“我确实能证明自己,因为这次太子叫我前去并非是想拉拢我,或许他顺便这么做了,但是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查清楚一件事。”

    白司皱眉沉思道:“什么事情值得太子来找你?可是会牵扯到朝中的多方势力?”

    白司在告辞前,仍然提醒道:“就算大人行的正坐得端,但是也要小心流言蜚语的杀伤力啊。”

    暝楼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回去休息,摇头笑道:“白司你回去歇着吧,别担心了,这种事难道还要你告诉我吗?”

    白司想了想,觉得也是,暝楼作为骁云卫正使,而且比他早入骁云卫好几年。大人吃过的饭绝对比他喝过的酒还多,怎么可能不懂这些龌龊伎俩呢?

    自小就是酒鬼的白司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对的,笃悠悠地回了自己在九司的住处。作为一个万年单身汉,白司觉得骁云卫的福利还是不错的,有人包了衣食住行,自己只用收拾屋子就可以了,简直是他们这种找不到对象的大龄青年的理想职业啊。

    一直智商在线的白司没有想过,其实就是他们的职业把一个个英俊的好小伙耽搁成了大龄男青年。要是员工福利再不跟上,谁还来骁云卫为燕帝打工,还不如回家卖红薯去。

    白司推开门,觉得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