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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三儿执意犯糊涂,孤恐怕也拿她没办法。”

    长平公主叹了口气,满是对女儿的宠溺无奈:“就先这样吧。反正三儿我还要多留在家里多疼几年的。管他什么衍儿、宋小郎的,都别想这么快就娶走我的三儿。”

    长平公主这里已经想到了很久远之后的事情,斐瑾城对此却一无所知,正在等着杜妧,他还记着杜妧方才说的“等放课了,我就来找你。”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青竹院内点了灯,里面的人影仍坐在桌前。

    斐瑾城手中捏着一张邸报,心情复杂,眸光平静幽深,斐七报了自己已经病逝吗?

    他叹了一口气,那些蠢材未免想得也太天真了。以为这样就无人能发现他们的反叛杀主之罪吗?陛下是一定会遣骁云卫去查清此案的。

    只希望斐七他们不要那么愚蠢,真的和那些豺狼虎豹一条心。他们死了无所谓,但是斐家绝不能沦为那些野心家的挡箭牌和弃子。

    他想到这个时候还在思考斐家的未来,多年的家主生涯使得他习惯性地去思考会对斐家产生如何,斐瑾城自嘲地笑了一下。

    罢了,一条命都给出去了,他已经无愧于斐家这么多年的养育栽培之恩。只是他斐瑾城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心血被人糟蹋,甚至被人当做黑锅侠。

    一想到那些蠢材的自作聪明,斐瑾城的眼神就如同冰窖里的千年寒冰。

    他抬头望着窗外,思绪渐渐飘远。他信任的人不多,萧战算一个。

    他早上在凤头钗故意表现得和萧战很熟络,就是为了能引起这位友人的注意力。

    斐瑾城怅然一叹,熄了灯,宽袍解衣躺下。

    如今已是月夜,想必今日杜妧不会再来了。白天说的话转头就忘,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

    失约之人杜妧却不是故意没来,而是一下午都被她娘安排的几个新侍女看着,不准她出院子半步。

    杜妧恼怒地想起了斐瑾城,不过不是因为下午爽约的愧疚,而是气呼呼地想把那支镶嵌了红玉的凤头钗扔到他脑门上。

    之前还不是很谨慎地什么都不肯承认吗?怎么就忘了古代不可以随便乱送东西。他现在和他们家还没有太大交情,送什么钗子。

    被阿娘误会成私相授受的早恋少女,杜妧表示累觉不爱。

    第12章

    五月的风吹过众人的脸颊,虽然斐郎的死讯给国子监学子的心头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但是,过了几天之后,这件事情虽然还是在人们的口中谈论,情绪到底是平静下来了。

    唯有杜韶这样把斐郎当做唯一偶像的少年,他们持续的悲痛时间要更久一些。

    三天之后,国子监重新举行了射箭比赛,原本能去观看的杜妧由于禁足令还是没能去成。

    杜韶赢了射箭比赛,兴奋地骑着马一溜小跑。

    经过城西集市的时候,杜韶想起杜妧一直被阿娘拘在家里,没能去看射箭比赛。事实上,杜韶发现京里好多的小娘子都去了,想起三妹错过这样的盛事,心里不知道要有多懊恼。

    身为一个好哥哥,他决意要买点小玩意儿送给三妹讨她开心,杜韶一路在城西集市走过去,东张西望,真正想买东西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这里卖的东西可真多。当然,人也很多。

    杜韶走进这里的时候,感觉这城西集市和城里那些贵得要死的铺子是两个世界。各地乡音不绝于耳,卖东西的小贩们守着自己的一个摊大声吆喝,干脆还有挑着担的卖货郎停在一处卖了点东西,又去另一个地方继续吆喝贩卖。

    杜韶新奇地左看右看,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和有趣。

    突然间,他被人撞了一下。

    杜韶看见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少年和他对视了一眼,那双眼睛很漂亮,明亮中带着惊慌的美感,他莫名觉得这个少年有些像在森林中奔跑的小鹿。

    杜韶也没在意,放了这少年一马。他继续往前走,看到一个老翁在做糖人,顿时眼睛一亮,挤上前去:“老翁,给我做一个大公鸡的糖人。”

    老翁看着这个衣着华贵的少年,一看就是哪家的贵胄子弟出来游玩。他呵呵笑道:“小郎君还请稍待。”

    老翁的手很巧,一会儿的功夫就捏出来一只神气活现的糖人大公鸡。他把大公鸡递给杜韶,笑眯眯道:“小郎君,这是你的大公鸡,一共十文钱。”

    杜韶接过来大公鸡,就开始掏钱包。可是他朝腰侧一摸,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他顿时脑门上出了冷汗,把糖人递还给老翁,就开始手忙脚乱地找钱袋,那里面可是他一个月的零钱啊。

    老翁看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小郎君,你的钱袋估计是被人偷了,罢了,这糖人就算老翁请你吃的吧。这里鱼龙混杂,小郎君还是快些回家吧。”

    杜韶强忍着羞怒拿着那支糖人走了,等回到城西集市的门口,仆从方才被他留在这里看着马。他问仆从要了三十文铜钱,飞快地跑回去把钱给付了。

    他心里发誓到,下次再遇见那个小贼,他一定要把他送去官府。

    杜妧手拿着那只大公鸡,听完杜韶的辛酸历程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惹来杜韶的怒目而视你。杜妧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愣住了。

    杜韶发觉妹妹的状态不对劲,唤道:“三妹、三妹,你怎么了?”

    杜韶的呼声使杜妧从那个玄而又玄的境界中挣脱出来,方才一道白光在她脑海中闪过,然后杜妧就看见了一副画面。

    燕京城郊外的一间破庙内,一个年岁大约十五六的少年躲在佛像的后面,数着从杜韶那里偷来的钱币。

    只是那少年数着数着,就小声地哭了起来:“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杜妧能够清晰的看见他眼中含着的泪花,被杜韶叫醒回过神之后,她脑子一转,莫非这个少年就是偷他二哥钱包的人,而且他也是穿越者。

    想到此处,杜妧腾地一下起身。“二哥,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个少年。”

    杜韶看见杜妧这么认真的样子,自己倒是有点退缩了:“算了吧,三妹。他还怪可怜的,别找他送去京兆府了,那些钱权当是我送给他的。”

    杜妧当然不是为了给她亲爱的二哥去抓贼,而是为了保护她的穿越者二号仁兄。

    不过杜韶的话倒是提醒了她,别好心办了坏事,闹出太大动静,将二号穿越者吓走,或者真的把人家当成偷儿给抓了。

    看起来客栈之事势在必行了,杜妧闭目思考了一下,击掌兴奋道:“就叫龙门客栈。”

    杜韶奇怪地看了一眼杜妧:“三妹,怎么好端端地说起了什么客栈?”

    杜妧笑得跟诱拐小鸡的坏狐狸一样:“二哥,你觉不觉得生命很无聊,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