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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好,出门朝杜韶喊回去:“二哥,你是不是傻?昨天我才遇到了刺客,我要是今天又请假出去了,别说柳先生会不会被罚我抄书,反正阿娘从宫里告完状回来,肯定得对我动家法。”

    “所以,”她把勾人的丹凤眼一挑,“我不去!”

    杜韶挠挠头发,有些不理解道:“不就是几个小蟊贼吗?碰上咱们的侍卫简直是不堪一击。我可是都听李侍卫说了,咱们的侍卫一个没事,唰唰唰地就把对方干掉了。”

    说到兴起处,长得秀丽精致的杜韶还吹了声口哨,颇有些侠客风范。

    杜妧摇摇头,对着很傻很天真的杜韶说道:“这根本不是咱们家侍卫厉不厉害的事情。”

    杜韶还是真正的少年,她怎么说也是成年人的思维,考虑得要更为成熟一些。

    杜妧在考虑要不要把真实的原因讲出来,想了一下,看着无忧无虑的杜韶,心里一软,还是等以后再告诉二哥吧,今天的二哥可是要去参加射箭比赛的。

    于是,杜妧和任何一个敏而好学的好学生一样,端正神色讲了一个充满正义性和原则性的理由:“我昨日已经向柳先生请过假了,虽然遇到刺客玩得不尽兴,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怎么能今天下午又请假呢?柳先生来给我上课,是我的幸运,实在不应该将课业视作儿戏。”

    杜韶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法理解杜妧的学霸思维:“随便你,你不去拉倒。亏我大中午的还来找你。”

    他看见云娥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小碗,碗里是晶莹剔透的冰沙,上面淋了蜂蜜,中间埋着水果的果肉,每个碗里的水果还不尽相同。

    杜韶眼睛一亮,眼疾手快地在杜妧反应之前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拿了两个碗。

    “二哥!”杜妧眼睛一瞪,上挑的丹凤眼已经初具威势,但是对于杜韶而言没有丝毫杀伤力。

    杜妧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贱兮兮的傻二哥把嘴巴凑上了她的冰沙,然后左边一口、右边一口地咬了一点,就像是小动物圈地盘一样,把这两碗冰沙彻底划归他的地盘。

    杜韶摆摆手,口齿不清地说道:“三妹,你也吃啊。”他眼睛一眨一眨的:“三妹,你要是不想吃,那我帮你都吃了吧。”

    杜妧:“……”

    杜妧当机立断地抢在她二哥之前,拿起最后一个冰碗开吃,小巧精致的碗两三口就吃没了。

    她摊开空空的碗给杜韶看,“没了。”

    杜韶擦了擦嘴巴,心满意足地和杜妧告辞:“既然没了,三妹,那我先走了。”

    杜妧气愤地挥挥手:“快走!”

    等杜韶走了之后,杜妧眼巴巴地看着云娥。

    云娥歉意地看着她家小郡主,抱歉地说道:“郡主,您上课要来不及了,不然等明天正午云娥再做可好?”

    杜韶回国子监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有些疑惑,难道是刚刚冰碗吃太多着凉了?不会吧。

    他看见迎面走上来几个学子,表情沉郁,完全没有上午时候的兴奋。杜韶皱起眉头,走上前去拦住了他们:“几位兄台,发生了何事?诸位都一反常态,面上有郁郁寡欢之色。”

    其中一个学子抬头看了眼杜韶,杜韶容貌精致、气度不凡,国子监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

    那学子抱拳道:“杜贤弟中午不在,怕是有所不知,昨日晚上斐家家主之弟三百里加急,送了奏折来京,他的兄长病逝了。今天中午的邸报上刊了这篇奏折。唉,天妒英才啊。”

    杜韶这下也没心情想什么射箭比赛了,他向这几位学子告辞之后,飞快地向大哥那里走去。

    杜朗正对着这份邸报皱眉沉思,就看见杜韶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他温润沉静的面庞神色一肃,当即训道:“穆度,不要如此举止无状。难道你想重学礼仪吗?”

    杜韶见到大哥,立刻恭恭敬敬的,向杜朗士揖道:“大哥息怒,穆度谨诺。”

    杜朗颔首示意他坐下,这才沉声问道:“你知道斐瑾城的过世了?”

    杜韶点头道:“正是如此,斐郎乃天下俊才,如今他的庶弟说斐郎已经病逝,我才不信这个!”他愤然锤桌道:“斐郎是何等惊才绝艳,怎么可能说病逝就病逝!”

    杜朗略微冷静些,他知道自家二弟对于斐郎的推崇,毕竟斐郎也是他们这一辈所有少年的目标。杜朗叹息一声,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他也根本不信斐郎是突然病逝的,但是斐家敢这样上报就说明他们收拾好了首尾,而斐郎也真的已然逝去。

    杜朗抹了抹眼角,此事想必陛下也会亲自过问,最后的结果也不是他们这些还未入朝堂的少年能够决定的。

    射箭比赛最后是在一片悲伤沉闷的气氛下举行的,过了初试之后,国子监的先生们看学子全都兴致缺缺,就大手一挥,决定今天提前放课,下次再举行射箭比赛的复试。

    杜朗有事,杜韶不得不自己先回长平公主府。

    杜妧看见她二哥目光忧伤地冲到她的小院子求安慰,就以为是他射箭比赛输了。

    她也就不再去想那冰碗的事情了,就和小大人一样踮起脚尖拍拍杜韶的肩膀:“二哥,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就不要伤心了。”

    杜韶哇的一声就抱着杜妧哭出来,断断续续地说道:“三妹,斐郎死了,他们说斐郎死了。”

    杜妧知道杜韶对于这位斐郎有多么崇拜,时常想去南地与他一见,拍拍他的肩膀:“二哥你别哭啊,人孰能不死,节哀顺变。”

    杜韶擦干眼泪,眼眶红红的:“三妹,你不知道,斐郎一定是被小人害死的。”

    杜妧知道杜韶不一定是要她回答,只想找个人倾诉一下。

    第10章

    长平公主从宫中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穿着飞鱼服的男子。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带着皇室公主特有的矜持高傲,看起来这次进宫长平公主收获颇丰。

    这次的刺杀不过是有些武功的江湖游侠儿,不能与江湖中成名的刺客组织相比较,长平公主府的侍卫甚至没有伤亡就将他们全部击杀,还留了一个活口审问。

    但是,长平公主还是一阵后怕,如果没有那位好看的郎君帮三儿挡了那么一下,那后果长平公主根本没有胆子去想。

    而且更值得在意的是,要是这次不把对三儿有恶意的幕后黑手都给揪出来,万一下次就有人出重金请动了江湖三大刺客呢?他们无孔无入,手段阴险毒辣,就算是全部的公主府侍卫,恐怕也不能护住三儿的安全。

    更何况长平公主想起陆逍向自己报告的事情,府中的侍卫有吃里扒外之人。她眉宇间闪过一抹狠戾,她萧玉娘绝对不会放过此人。

    不过想到她这次进宫,皇兄给她的帮助,她嘴角就不由得勾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