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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得人模人样的,难怪攀上高枝儿了。”

    “不是听说还有个公主……他可真行啊!”

    “也不知道那公主和柳丞相家的姑娘受了他什么好了……”

    类似的窃窃细语不断,贺兰叶耳朵多少听进去了一些,她只当没有听见,骑在马背上挺直了背,毫不受干扰。

    她身后的几个迎亲的友人都听不过去了,面面相觑后,商会的佟彩低语了两句,叫来了几个跟在后头的下人,吩咐了一番。

    走了没多久,后头忽地喧哗了起来,两边围观的百姓们不知道看见了什么,都一窝蜂往后挤,各个嘴里头都说着祝福的词儿,没有一个再提起公主不公主的。

    贺兰叶觉出了不对,她也没有勒马,只回眸看了眼,这一看,她愣了愣。

    只见那几个友人们都端着一袋子的铜钱,走一截给底下的人撒一堆。铜钱不算多值钱,但是在白捡的面前,就顶了天的惹人爱,那些百姓们都围了上去,发现了几个公子哥儿只给说好话的人给,都学乖了,一句句祝福的词儿都冒了出来,一时间,整条街上都充满了对贺兰叶与柳五新婚的祝福。

    贺兰叶看着她的这几个卖力帮助她的友人,心里头涌上了一股暖意,一直抿着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她勾着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大喜日子新人该有的喜气。

    高头骏马没有停下,在一路吹吹打打的锣鼓喧天中,贺兰家的迎亲队伍走过了长街,即将抵达中府。

    眼见着太阳从正中略微偏西,贺兰叶心里头微微松了口气,还有不多时,就能从柳家迎走柳五,结束这一天的喧闹了。

    迎亲的队伍前头是整齐的两排徒步乐人,他们卖力气的吹奏着欢快的曲子,给后面长长的迎亲队伍迎着路。

    贺兰叶骑着马跟在前队伍的后头,被围在最中间,她一路慢慢悠悠,时不时抬起袖子擦擦虚汗,不忘做出一副重伤未愈的病态。

    她走着走着,忽地发现前头队伍停了下来,导致整个迎亲队伍被迫都停了下来,一时引起了骚乱。

    “怎么回事?”她身后的任佳杨敏都伸着脖子问,“前头有人堵路要钱么?”

    贺兰叶骑在马背上,能够看得见很远的前面。

    她面带笑意的轻松渐渐被面无表情的冷漠替代,目光幽幽落在堵在迎亲队伍最前面的一人一马,淡淡扯了扯嘴角:“堵路的人估计不是要钱,是要人。”

    大红的迎亲队伍前,一个黑衣的青年牵着一匹黑马,手提一把弯刀,牢牢死守了去路,他的眸,穿过整个队伍,稳稳地落在了贺兰叶的身上。

    冰冷的,犹如寒冬冻人。

    带刀侍卫,吴尧。

    柳五令侍女带着一些碎银果子出来,站在廊下,由着贺兰叶介绍给了底下众多人,也一个个先认了认脸。

    贺兰叶一个一个给柳五介绍着,几十人,她只能简单把名字说一说,就这都说的她嘴皮子发干。

    柳五一个个扫了过去,都让侍女一人递了一个银果子作为见面礼,一圈人见下来,有印象的也不过站在最前排的几个,也是当初保了他一路的那些人,一看就是贺兰叶平日里得用的。

    贺兰叶没有说太多,关于她手下人的身份职务什么的,她觉着暂且没有告诉给柳五的必要,毕竟她现在也说不好,柳五能在她家呆多久。

    把该有的内容都匆匆走了一遍,贺兰叶与柳五用了午膳,瞧着今天时间还多,她起身去砰砰关了门窗,大白天的点了几根蜡烛,往桌子上放了两碟瓜子花生,又倒了两杯蜜糖水,招呼柳五过来坐。

    “趁着这会儿有些时间,我们该掰扯的好好掰扯清楚。”

    贺兰叶如今知道柳五不是女子,她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对他上心,等人过来坐下了,自己就嗑起了瓜子,对着他挑了挑眉。

    柳五比起她要少一分从容,面对瓜子花生无处下手,沉默了片刻后,问道:“先掰扯什么?”

    “自然是你我的合约,还作不作数。”贺兰叶嗑了瓜子,把瓜子壳在手中揉碎成渣渣,随手拍掉,漫不经心说道。

    第139章 第 139 章

    “你在做什么。”

    贺兰叶换了一身绵软的家常衣裙, 洗漱了出来, 发现她不过去洗了个澡出来, 柳倾和已经把她房间弄得大变了样。

    不但如此,本来是完全少年气息的房中,多了不少女儿家的玩意儿,也不知道他从临阳装了一车的什么,叮叮当当的铃铛帘都挂了起来。

    堆满了杂书的梯架书柜被留出了几个空缺,上面堆放了小小盆花,最可怕的是,案几上放着的烛台,柳倾和都给围了一圈纱。

    而在短短时间令贺兰叶屋子大变了模样的柳倾和,眼下正趴在窗根下的案几上,手中笔挥的很快, 写着什么。

    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洗了妆容后, 更显得清灵可爱,已经找不到一点属于贺兰三郎的男儿气概。

    柳倾和头也不抬道:“给康家写信。”

    “……”贺兰叶一时无语,灌了一杯水后,见柳倾和还在奋笔疾书, 忍不住道, “你给人家家里写什么信。”

    自从祝姨说了当初康司守对她的那场子乌龙, 柳倾和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别扭。

    送走了几位长辈,贺兰叶他们该是抓紧时间洗漱一番, 等了晚上这里还要摆席迎接他们,而柳倾和没有拾掇自己,还在跟康司守置气。

    贺兰叶无奈,随手把擦头发的帕子往椅子上一搭,自己坐了过去,敲敲案牍,见柳倾和抬了头,才说道:“我不是都给你说了么,只是个误会。”

    自家人心眼有多小,贺兰叶是知道的。她就生怕柳倾和误会,等长辈们一走,赶紧儿就给他解释了清楚。

    当初康司守来她家提亲,说是结契,实际上吧,也不是说出来的这么回事。

    那康司守初来乍到,虽是京城派来的官,当地到底没有这个意识,他做什么都举步维艰。

    漠北中,贺兰叶若是称第二,还真没有个第一。

    而她也是有意识想要把漠北彻底与中原内陆连通一起,与康司守的许多想法不谋而合。

    一来二去的,贺兰叶就会故意给康司守行点方便,处处帮他一把,让他能在困境中顺畅一些。

    有了贺兰叶的帮助,康司守本就不是无能之人,短短一年时间就利用政绩在漠北站稳了脚。

    站稳了是站稳了,可他想要做的还有很多,没有一个大力支持的人,他在漠北的确还是艰难。

    康司守就想到了贺兰叶。

    贺兰叶之前是不知道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