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算。这次去锁鹤阁,一为救出风见月与剑谙师兄,二为想方设法将七宗榆所做的一切都公诸于世,而不是任他继续给自己甩锅抹黑。
宗家势头大么?七宗榆忌惮他取代自己未来的家主身份么?本来他什么也不去想,可到头来成了被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小丑。这算盘既然三番两次打到他头上来,那就休怪他从此打定登上家主之位的决心了!
……
等收拾完毕,七浮匆匆赶去帮主所在的大殿,路上遭受了门派子弟的白眼与咒骂。他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些与己无关的谣言,可当他路过一个角落时,雨麦的惨叫声让他浑身一激灵,当即停下了脚步。
“屎一样的主子就有屎一样的侍卫!你家主子做过什么,还想狡辩?还想嫁祸给长公子殿下?!”一名背对着他的子弟,此时正一脚踏在雨麦胸口,俯下身大喝,“臭娘们!谁给你这么大脸?杂碎玩意儿!给老子撞见,老子要打死你!”
那子弟周围还跟了四个身着杀手服的子弟,一个个看着雨麦如同看着被人打得半死的落水狗,时不时还上去踹一脚。
雨麦本就旧伤未愈,被他踏在胸口上,脏腑如同被压碎一般作痛。她含着血痛哼,见那子弟的脸凑下来,当即一口血水喷将出去。
被血水喷了满脸的子弟,发了疯一般嗷嗷直叫,提起拳头就要打下去,却是被人从背后一脚踹飞。
不顾五人的目光,七浮走过去一把抱过雨麦。缓缓站起时,他的目光在五人脸上扫了一圈,淡漠非常。
“嚯!狗屁主人还出来了?”被踹飞的子弟还未爬起,另四个人中又有谩骂之声。
见五人欲将自己二人包围,七浮不屑地笑了笑,眼中有着从未有过的威严。目睹此情此景,他甚至感受不到一丝愤怒。
他只知道,今天这五人已经废了。
第39章 039 再度转职
“打架斗殴, 伤人致残。这已经……算是触犯门规了。”
何渐翻看手中册子,颇为无奈地问道:“连帮主也无法压下此事吗?”
“有人冒充浮公子,带祁环居的弟子杀人, 这事证据不足, 好压。可现在……伤残的人,以及下手的人, 加上下手的动机都齐全。”吕重青按着眉心,心里也愁, “恕我无能, 实在是压不下来了。你看下按门规将如何处置。”
“逐出门派, 通常来说是这样的。”想起七浮便是被这样逐出了祁环居,何渐不由得叹道,“那位七家未来的家主, 真是可怕。我也完全没有想过,会在出发前发生这种事。”
“既然被逐出门派,那么锁鹤阁他是不能去了?”
“我想是的。”何渐不确定道,“或者在明天私下里将浮公子混进均艺盟的队伍?毕竟那件事以后, 祁环居放了话断绝了与浮公子的关系。何况现在我们与祁环居又因了他闹得不愉快,左思右想,他也只能去均艺盟了, 只是不知莫迹恺收不收。”
“真让人头大!”吕重青摔下笔,语气有些暴躁,“明明是那几个杀手先打伤了浮公子的侍卫,如今被浮公子教训狠了, 他们倒是有脸过来告状,还把事情宣扬地叫整个於虚都知道了,谁给他们这么大脸?!原来我於虚的杀手是这种货色?!”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说一句稍安勿躁。”何渐还算冷静,“我马上去联系莫迹恺,倘若他同意,先让浮公子过去避避风声。你也知道均艺盟是个什么地方,什么货色都有,只要能给钱能闭嘴能捞情报,那里都收。”
“去吧,麻烦你了。”吕重青起身,“我去告诉浮公子一声,让他自己准备点款子,我看要进均艺盟,少不了银子。”
“先告退了。”何渐行了一礼,抱着册子准备离开,却见通报的弟子匆匆闯进来,拳一抱,禀告道:“帮主!少寞堂之主在外头求见!”
“得,说他他就到,还不用我去跑一趟了。”吕重青摆摆手,“快请浮公子进来!”
通报弟子一愣,有些尴尬道:“呃……禀告帮主,在外头求见的,不是七浮。”
吕重青轻咦一声,忽然想起是何人,忙道:“那也请进来,都是少寞堂的人。”
……
“雨麦,好些了没有?”
看着雨麦摊开带血的帕子,七浮强压怒火,去外头取了治疗内伤的丹药,又倒了一杯水,递给雨麦将药服下。
听见外头的吵嚷之声,他只觉从头到脚都是冰凉的。那五人,只怕是引起矛盾的导.火.索,他一个不当心,为雨麦出气便中了他们的套。
所幸的是他没有下狠手,只是将他们废了而已,并不曾害他们性命。不过对于这样的男性而言,被废与丢性命,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长昕坐在床旁,以微弱的灵力,动用治疗之术给雨麦疗伤。对于外头的叫嚷,她已能不闻不问。她只担心兄长日后会怎么样,哪怕帮主很是看重他,哪怕有舞子零前去交涉、自愿担任少寞堂主人一职,兄长他,最终能够平安留在少寞堂吗?
如不能,兄长又将被赶去何处?
雨麦的声音缓缓响起:“主人……都是雨麦的错……若雨麦没有走捷径,也许就不会……”
“我已说过,不要喊我主人,也不要自称雨麦了,莫自降身份。”七浮轻声道,“你有什么错?错的不过是一群走狗,他们要狂吠就由他们吠去。若是非要我离开此处,那我就离开。此事以及之前的一系列事,皆是由我而起,与你们无关。”
雨麦被殴打之时,还被强行喂了他配的毒“沾黛”,故他被人诬陷的时候,雨麦尚且昏迷着,无法给他作证。围到少寞堂来闹事的子弟,竟然趁机以当事人拒绝作证为理由,跑出去先将七浮骂了个狗血喷头,并将十几日前於虚杀手被害之事也翻了出来。
如今他们在外头叫嚷却进不来,乃是闻九空的妖侍卫罗黝实在看不下去,干脆设下一道屏障阻止他们入内。
不堪入耳的话,令七浮痛苦万分。他忽然发现自己竟是那样无力,自始至终都由着七宗榆摆布。他甚至连七宗榆有多大的背景和势力也不曾弄清楚,只是贸然反抗,结果却在他设好的棋局里一点点陷入险境。
说来也没错,十年来,他除了修行就是除妖,整天过得是逍遥自在的日子。而七宗榆则是自小被当做未来的家主培养,无论头脑、见识,还是为人处世的能力、手段,都是现在的他所望尘莫及的。
出去随意问一个人“七家长公子”,对方首先想到的必定是七宗榆,而非他。假如分家没有被灭门,他或许一直蒙在鼓里,也或许会莫名成为七宗榆的垫脚石或手下。
存在这样的差距,他还想着有朝一日扳倒七宗榆,坐上家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