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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闷气堵在胸口,狠狠瞥一眼庞氏,已经气得没话好讲了。

    ……

    三日后,齐得升拉着皮素素的手,特来开封府感谢赵寒烟和白玉堂。

    开封府其他人还不知此事,今见齐得升能领着皮素素来,问清楚缘由后,都替他高兴。

    “多亏赵兄弟拖庞三公子帮忙,不然我岳父岳母不会转变这么快,容下我们。”齐得升感恩不已,又让皮素素好好地跟诸位恩人谢恩。

    “对了,她以后是不是改姓齐了?”赵寒烟摸着皮素素脑袋问。

    齐得升笑着应是,又说回头他妻子再怀孕,也会跟他的姓。

    “记住以前的教训,好生过日子,别再犯蠢。”赵寒烟劝齐得升如果能好好读书,就争取考个功名,他日渐厉害些,他岳父岳母以后才不敢再如从前那般嚣张。

    齐得升点点头,最后再三谢过,方高兴地带着女儿离开。

    “还别说,这事儿真就是庞三公子出面比较合适。”赵虎感慨一句,就去忙自己的事。

    白玉堂问赵寒烟:“你何时去求得庞三公子?”

    “也没有求,就是问问他能不能帮,他人还挺不错的,热心肠。”赵寒烟笑叹。

    “没觉得这位庞三公子对你很特别?”白玉堂问。

    “有么?”赵寒烟愣了下。

    “从送你这么贵重的玲珑玉就可知,不像是朋友间的赠礼,倒更像是个定情信物。”白玉堂瞥眼赵寒烟腰间挂着的玉佩。

    “定情信物?”赵寒烟动动眼珠子,“你开什么玩笑,大家都是男人啊!别瞎说了。”

    白玉堂一笑,凑到赵寒烟耳边轻轻吐话,“谁说男人就不会喜欢‘男人’了?”

    赵寒烟怔住,瞪大眼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四下看看,大家都差不多散了,就拉着赵寒烟回房。

    “你这是干嘛?”

    “看你不懂,和你好好讲讲男人们之间故事。”

    “知己么,好兄弟么,有什么新鲜,我都知道。”

    庞言清的事赵寒烟回头会好好考虑,若真如白玉堂所言,他送自己的东西其实有更深一层的意思,那他肯定是认出自己的身份了。

    白玉堂在赵寒烟身旁坐下来,指尖划过手背,随即紧握住了赵寒烟的手。

    本沉浸在混乱思绪里的赵寒烟怔住,发懵地看着白玉堂。

    “你……这……干嘛?”

    白玉堂:“你的手很凉。”

    “嗯,是有点凉,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为什么要拉着的我的手?”赵寒烟反应过来后,质问白玉堂。

    白玉堂看着赵寒烟:“在等你抽手,但你并没有。”

    赵寒烟慌忙抽手,蹙眉回瞪白玉堂,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104章

    “知己, 好兄弟么。”白玉堂把赵寒烟刚刚的话念了一遍。

    “好兄弟才不会拉手。”赵寒烟怒看他道。

    “好兄弟之间,也不会随便送这种玉佩, 特别是才见过两面的‘好兄弟’。”白玉堂徐徐道。

    赵寒烟明白过来,无奈笑道:“好啊你, 故意如此?我都说知道了,回头我自己会弄清楚。”

    “不去见他就罢了,这还有什么好弄清楚。莫不是你喜欢男人?”白玉堂似才有所悟地凝视赵寒烟,笑容悉堆眼角, “那你若真喜欢男人, 倒可以考虑我看看, 至少我比庞三公子身体好。”

    赵寒烟的脸倏地红了个透。什么叫身体好?他在想什么?暗示什么?

    赵寒烟对着白玉堂那张惹眼的俊脸, 想法有点多,脑海里竟忽然浮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不光脸红了, 还发烫。赵寒烟把胳膊搭在桌上, 假意扶额,实则是想用整个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她侧过头去, 看着别处,尴尬地笑两声。

    “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那我再讲一遍。”白玉堂很有耐心的表示道。他端正地坐在他原来的位置, 双眸炯炯地注视着赵寒烟。

    “不用!我知道了。”赵寒烟忙拦着。

    本以为白玉堂拉她的手,不过是为了用实际行动,提醒她和庞三公子的关系不正常。但现在她怎么觉得,白玉堂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赵寒烟脑子有点乱,千头万绪错乱在一起,懵了一会儿, 她脑子唰地空白了,只有一个问题被剩下来。白玉堂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赵寒烟转战眼珠子,微微侧眸,目光从自己的袖子边儿擦过,偷瞄白玉堂一眼。发现对方正全神关注地凝视自己,赵寒烟赶紧把眼珠子转回,边侧对着白玉堂边假装挠头。

    白玉堂喜欢她?

    赵寒烟在心里又问自己一句,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有点飘,有点小雀跃。但她轻盈的感觉很快就从高空之上坠了下来。

    可她现在是男人,白玉堂这么说的意思是他喜欢男人?赵寒烟琢磨着白玉堂发现自己是女人的可能,以他直爽的性格,如果发现自己是女人,应该会直接来问。比如上次他怀疑自己的身份不简单,就直接质问自己了。可是刚刚说那句话,他很明显他并没表述这个性别问题。

    赵寒烟头大了,本该高兴的事现在只剩下闹心了,大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当初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可是不女扮男装,她恐怕也没办法出现在开封府,也不可能认识白玉堂了。

    “你——”

    白玉堂观察赵寒烟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正要问她。赵寒烟蹭地起身,白玉堂一惊,他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赵寒烟捂着肚子喊疼,匆匆跑了。

    赵寒烟再没回来,白玉堂琢磨着是不是自己说得太露骨,把人家吓到了,就去瞧她,却见秀珠端着盆从屋里出来打水。

    秀珠见了白玉堂,忙笑着来问白玉堂是不是找赵寒烟。

    白玉堂应承,“刚说说话,她忽然肚子疼,特来看看她情况如何。”

    “不大好,她说很难受,要一个人呆着才能好些,这不把我也赶出来了。白少侠改日再来吧。”秀珠建议道。

    白玉堂望一眼屋门,点头,转身便去了。

    秀珠拿着盆缓步跟到院门口,确认白玉堂走远了,转头飞快地跑回屋,关上门。

    赵寒烟正捂着被,躺在榻上,看见秀珠进门了,从被头处冒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谨慎地看门口的方向,确认只有秀珠一个人来的时候,赵寒烟松口气,坐起身,丢开身上的被。

    秀珠见状,更好奇地凑到自家郡主跟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白少侠欺负你了?”秀珠问。

    “说了没事。”

    “没事哪会脸这么红!”秀珠坚决不信,再问赵寒烟,是不是白玉堂占了她的便宜。若真如此,秀珠撸起袖子,就要去打人。

    “你打白玉堂?刚吃过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