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快把事件经过说说清楚!”
“岚儿!你来说!”他顺着父王的话借势喝道。
那宫女哭的梨花带雨的望了眼太子,然后一开口就险些把陶子昂吓昏过去!
她哭诉道:“殿下!嫔妾日后再也没脸见您了……”说着就要往宫殿的石柱上撞去!好在被眼疾手快的太监拦了下来。
陶子昂脸色煞白!她刚刚自称什么?嫔……嫔妾?难道这不是宫女……
那女子看来也没真想不开,只被太监轻轻一拦,便像完成了一个步骤似的重又跪了回来。然后将今日之事娓娓道来。
“嫔妾奉殿下之命,前来帮公主绣制锦绣屏风,结果不料这个公子”
“噢不,是这个禽兽闯了进来!”她愤愤然剜了陶子昂一眼。
陶子昂气的手抖!委屈道:“这分明就是阴谋!你打扮成宫女的样子,存心掩藏太子殿下妃嫔的身份……”
“嫔妾不过是深居简出不喜奢华罢了!难道这便是要任你糟蹋的因由?”
“不是……我什么时候……”
“他进来就说公主召见他,之后就赖在寝宫里等,还说些轻薄嫔妾的话!”
……
陶子昂本就气的话说不利索,又句句被她快言快语的抢过话语权,顿时只觉得头昏脑胀,百口莫辩!
她见他已无力招架,便啜泣道:“嫔妾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伤风化,便欲先告退。可他拦住殿门就开始动手动脚……”
“嫔妾誓死不从!可最终体力悬殊,反抗无能……”说完,她又嘤嘤哭了起来。
……
“你编完了吧?”
陶子昂冷静了半晌,才觉得思绪恢复了些。现下已是理清了头绪,捊起袖子准备好好为自己的名誉洗白一番!
他屈身拱手敬道:“皇帝陛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方才太过激动一时忘记了行礼,如今镇定下来了礼数还是要顾的。
“首先,下官是奉公主传召而来,故而并非肆意乱闯。这有传召的公公和相国府的一应下人为证。”
“再则,下官进殿后发现公主不在,而此女子端茶倒水并未表明身份,有意让下官误会她是宫女。”
“其后,茶中有迷药,下官昏迷不醒,全然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
……
陶子昂此番辩解条条分明,状似有理有据。陛下一时有些迷惑……
嫪婉干笑了两声,开口道:“陶公子是说茶里有毒是吧?”说着她往寝宫里面走去,端起案几上的半杯茶,一仰头送进嘴里!
“婉婉!”陛下惊呼着。旁人也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可是顿了一会儿她笑着走了出来,整个人好好的,未见一丝神志不清。
“这……”陶子昂望着她目瞪口呆,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继而清醒了一下,断言道:“定是下官昏迷时,这茶被人换过了!公主你……”
这下嫪云卿不干了,气急败坏道:“你什么你!你居然敢在一国公主的寝宫里玷污了太子的良娣!这是必死无疑的大罪!”
“来人!”随着太子一声疾呼,十几个侍卫围了过来。
“给本太子将这淫/乱后宫的罪人拿下!”
陛下并未阻止,也未再开口说些什么,便等同默许了太子的做法。最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忿然回宫。
侍卫们将陶子昂押了下去,只听到他心有不甘的一路喊着:“我是冤枉的!”
“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什么都没做!”
……
待众人都散去后,只剩下嫪婉,嫪云卿,和岚良娣。
嫪云卿得意的大笑,然后伸手将岚良娣扶起,就势刮了她鼻尖儿一下,夸奖道:“演的好!”
岚良娣破涕为笑,娇羞的瞄了太子一眼,而后嗲道:“是殿下戏教的好……”
“咳咳~”
嫪婉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嫪云卿便冲岚良娣吩咐道:“行了,没你事儿了,退下吧。”
待岚良娣给二人行过告退礼离去后,嫪云卿冲他姐谄笑着邀功道:“姐,这回是不是多亏了我?”
“哼!那个陶子昂这下死定了!”
嫪婉虽不得不佩服弟弟的办事能力,却也是有些于心不安,“她毕竟是你良娣,这样以后让她如何在宫里自处?虽说是没发生什么,可女儿家的名节……”
嫪云卿却不以为然,解释道:“姐,这个岚良娣上月逼死个宫女,前些日子才东窗事发查出真相。原本是要将她赶出宫去的,这回她也算将功补过,因祸得福了。坏个名节,却保住了地位。”
嫪婉这一听便踏实了些许,不过心下却又想着这种狠毒女人还是不该留在后宫,将山易改本性难移,日后保不准儿还得惹祸。
第9章 祸乱的罪名
翌日,整个悉池皇宫皆在谈论这桩丑事。
当然,这是出于姐弟二人有意放出消息,以增加舆论压力。届时纵然贵为相国,也不能公然徇私枉法!
昨日陶相国见儿子被公主召见后便迟迟未归,便已料到有事发生。故而天一亮就赶进宫来打探情况,结果刚一进宫便听闻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在觐见陛下前,他又先去了趟宗人府,探视关押在此的儿子。
“父亲大人!您总算来了!”陶子昂一见相国大人,就急的隔着铁窗哭了起来,这会儿完全没了翩翩公子的形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陶相国也急的捊不清头绪,但他本能的相信儿子不会如此的胆大妄为。
“父亲大人,孩儿被人构陷了!”陶子昂委屈道,接下来便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遍。
陶相国听罢,叹了口气:“为父就知道你不会做出如此鲁莽之事!可是既然那岚良娣咬定是你……我们百口莫辩啊!”
“谁能相信一位良娣,会拿自己的清白来陷害于你?”他气的哆嗦道。
“罢了,你且在这委屈些时候,为父这就去面圣!”
……
到了陛下那儿,陶相国在公主和太子口中听到的又是另一番说辞了。
不过即便双方各执一词,相国自然还是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抛开骨肉亲情单看得失,他也断不会信陶子昂能做出此等葬送前途的蠢事!
“陛下!并非老臣自夸。小儿自幼饱读诗书,在外亦有第一才子的美称。全京城里钟意小儿的名门千金数不胜数!”
“可我儿一心为国效力,无心儿女私情,他又何需为图一时之欢去做这大逆不道之事啊!陛下……”
陶相国一番动之以情的陈述下来,已是老泪纵横。他自是明白这□□宫闱的罪责轻则断命重则连诛!
嫪云卿听他一通夸赞直觉得反胃,干呕了一下没吐出来。转头跟他姐交换了下眼神儿,然后开始了他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