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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日你可得记得还礼。”

    听到“生日”两个字,宁婴心头一跳,凤玖的任务就是生日礼物,果然是上辈子的债这辈子还吗?

    点了一下头,宁婴轻抚着手中的羽衣,各色的羽毛层层叠叠一路铺至裙尾,其中最为显眼的是衣襟两侧的艳红色羽毛。

    看到宁婴来回摸着那些红色羽毛,九凤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问:“不如……穿上试试?”

    宁婴闻言,点了点头,毕竟是自家师父的一番心意,实在不好拒绝。

    人刚离席,亭子里徒然刮过一阵寒风,桌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骤然蒙上一层冰晶,九凤随手丢掉手里已经结成冰块的酒杯,侧仰过头,朝着不知何时立在亭子外廊柱一侧的敖钦挑了一下眉,“哟,三殿下出关了?”

    敖钦黑着脸,一步一步走进亭子,居高临下:“你找死?”

    凤族最在意的就是那一身漂亮的羽毛,若是哪个凤族把自己最喜欢的那根羽毛送人,就代表着他在向这个人求偶。

    九凤送给宁婴的那件羽衣,不论是衣襟还是衣袖,那些艳红色的羽毛都带有九凤的个人精神印记,这代表着什么,除了宁婴,恐怕所有人都清楚明白。

    “怎么?”九凤不以为然,反问:“三殿下这是准备挑起两族之战?”

    敖钦冷哼:“你抢东西在先,我敖氏不是你能挑战的。”

    “啧,怎么就是你的东西了?你这可不像是消了情劫的样子?”九凤缓缓站起身,上下打量敖钦,“不会吧?闭关一年没见效?”

    敖钦脸色骤黑,终是忍不住动手了。

    就实力而言,九凤距离敖钦大概差了十个敖睿的水平。

    身为龙族九子中天赋最卓绝的敖三殿下,不到两息间,九凤就被他揍了个生活不能自理。

    泄愤似地踹了一脚躺在地上装死的某只凤凰,敖钦刚欲抬头,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质问:“你们在干什么?”

    他冷着脸别过头,没出声回答,倒是在地上装死的九凤,哼哼了两声,装可怜:“小婴,快过来扶为师一把……咳咳咳……”

    宁婴拎着裙摆小跑过去,经过敖钦的时候目光不自觉在他的侧脸上停顿了一下,虽然刚刚在亭子外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此刻真正走近了才发现,她是真的很久没见过敖钦了。

    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宁婴上前将九凤扶起来,见他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一片,脸上的表情看着痛苦,眼睛却明亮干净,知道他不像表面看着伤势严重,心情放松了一些。

    这些日子跟九凤朝夕相处,宁婴对他的脾性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自然不会当着敖钦的面开口拆穿他,反倒是配合地将他扶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要说敖钦是杠精的话,九凤绝对就是个戏精,前者你得顺着他,听他的话,后者你得配合他,对他的烂演技视而不见。

    但是。

    宁婴却忽略了一件事。

    这会儿不止戏精在场,对她而言身份更为重要的杠精也在场。

    准确的说,他不仅在场,还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所作所为一点不落的看在眼里。

    你问敖钦时隔一年看到自己家的小狐狸是什么感受?

    妈的,简直不要太难受!

    好不容易出关,没能第一时间看见小狐狸已经很难受了。

    到了世修院,居然被他看见九凤这老畜生跟小畜生求偶,敖三殿下简直心态爆炸。

    “过来。”敖钦语气冰冷,目光死死盯着宁婴扶着九凤的手。

    宁婴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她松开手,直起腰,缓缓转过身,然后用着在世修院里学到的礼仪,微微欠身行礼:“见过三殿下。”

    敖钦闻声一滞,目光看向宁婴时,恰好看到她身后的九凤张着口型,无声地吐出几个字:她一点都不喜欢你。

    敖钦抿唇,伸出手,再度重复:“过来。”

    宁婴无奈,往前走了两步。

    亭子本身就不大,她距离敖钦也就不到一米。但是她很清楚,这人大概是想告诉九凤,他才是自己的主人。

    行吧。

    毕竟是自己的饲主,一年没见,给他个面子。

    见她听话,敖钦眸色一暖,伸手将人圈进自己怀里,连声招呼都不打便径自低下头,一口咬在宁婴的唇上。

    张唇,舌尖顶开她的唇齿。

    宁婴一脸愕然。

    一样的动作,一样的方法,甚至是每一个启唇轻咬,舌尖扫过齿间的速度,几乎都和一年前那个恶作剧一般的吻如出一辙。

    原本还有些抗拒的宁婴,不自觉眯了眯眼,竟然有些满意这样的亲吻。

    敖钦揽着她后腰的手紧了些,将她整个人压在自己身前,低声轻哼:“总是不听话。”

    完全被眼前这一幕惊吓到的九凤,瞪大眼睛,疯狂咳嗽,这他妈……敖钦这小子闭的是什么破关?!!!!

    说好的渡情劫呢?????!!!!

    就这也叫渡情劫?

    第98章 愿望卡7.9

    所爱隔山海(九)

    敖钦的头有多铁,人有多欠,宁婴在这个世界里算是真实体会了一把。

    原本她还不太清楚这人为什么突然闭关一年,前两天跟九凤上完课才听他说漏嘴知道是为了渡情劫。

    至于是什么情劫,宁婴觉得,应该就是她这具身体的主人了。

    不过看他那天的表现,宁婴估摸着敖钦这一年的关估计是白闭了。

    自从敖钦出关后,九凤被他打残的消息隔三差五地传到她那里,毕竟是自己的师父,出于师徒情谊宁婴每回都得替敖钦这小子过去赔礼道歉,道完歉还得回家哄敖钦这小祖宗。

    这个世界简直特么有毒。

    突然有一天。

    宁婴一觉醒来眼前的世界又变了,原本她这些日子都住在敖钦房间里,这次醒来却是在一个山间小竹屋。

    正当她准备从简陋的竹床上起身,面前的门帘被撩开,进来一个身穿青衣的男人,看到男人的脸,宁婴只微微愕了一下。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原来世界里她的监护人。

    柳相。

    经过敖钦和九凤的出现,柳相的登场对宁婴而言已经没那么震撼了。

    只是,她更奇怪的是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正当她回忆自己醒来前到底做了什么事的时候,一大波记忆突然涌进大脑。

    原来。

    在敖钦出关后,九凤经常主动挑衅敖钦,被敖钦打废打残了之后,就借着自己师父的身份,跟宁婴装可怜卖惨。

    这么一来一回的次数多了,加上原来的宁婴对敖钦的脾气本就有些无法忍受,小狐狸一时想不开就趁着敖钦不注意离开了西极冰域。

    正常来说,以宁婴的性子是不可能会被九凤这种低端挑拨影响的,事实上,她也确实没有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