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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述的语气说:“你很漂亮,甚至漂亮得有些过火,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不是个做母亲的料。可阿肃喜欢你,二十几年来,我第一次看到他对一个女人这样上心,作为一位父亲,我实在不忍心反对。你失忆的时候,我们都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你会把柚子当作你的亲生儿子,像真正的母亲那样呵护他。事实证明,我们都错了。”

    宁父看着我,目光平静而又犀利地说:“你还没有当母亲的自觉,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么照顾好柚子?”

    是的,我还是个孩子。

    我才十八岁,就已经成了一个孩子的母亲。我努力地想要扮演好母亲的角色,但是不行。一个母亲,不是喜欢自己的孩子就够了,如何教育孩子,保护孩子,都是非常深奥的学问。

    这些事以往都是宁肃一个人在做,我的存在,似乎只是在闲暇时逗逗柚子玩。那么,我的存在价值是什么?

    对于宁肃而言,我又算什么?

    为了给柚子创建一个幸福家庭的工具?

    我记得自己刚醒来的时候,柚子曾经告诉我,我坠马前跟宁肃大吵过一架,甚至提出了离婚。柚子以为我们是为了我没来得及赶回来给他过生日的事情吵架,现在看来,那件事可能只是导火索,引爆了我和宁肃多年的矛盾。

    而现在,我和宁肃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

    我将五千万推回宁父面前,将离婚协议书放回档案袋内:“一周内,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离开这个家。”说完,拿着档案袋离开了。

    我回到房间,将档案袋藏在衣柜的缝隙中,若无其事地回到楼下。

    宁肃正陪着柚子在客厅看电视,见我下楼,立马握住我的手,担忧地问:“爸骂你了?”

    我说:“没有。”

    宁肃狐疑地看着我。

    我诚实地说:“你爸叫我跟你离婚。”

    “我就知道。”

    宁肃无语地抚了抚额:“过几天我们就回家,这样爸就没法唠叨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奇:“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不会听你爸的话跟你离婚?你爸可是给了我一张五千万的支票哦。”

    宁肃抓住我的手亲了一下,笑着问:“难道在你心里,我还不值五千万?”

    我别有深意地说:“你猜。”

    第二天早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过早餐,宁肃就上公司报到去了。前几天柚子出事,宁肃丢下手上所有的事跑过来,现在堆了不少工作。

    我带着柚子在花园晒太阳,我问柚子:“如果你只能和妈妈待在一起三天,你想跟妈妈做些什么事?”

    柚子抬起头看着我问:“妈妈又要拍戏去了吗?”

    我微笑着说:“是啊。”

    柚子再问:“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我摇摇头说:“你受伤了,不可以跟妈妈一起去。”

    柚子把头埋进我的怀里,一只胳膊吊着,一只胳膊紧紧搂着我的脖子伤心地说:“那你现在抱着我,哪里都不要去。”

    我忍不住抱紧了柚子,说:“柚子,你知道吗,人与人之间是需要缘分的,缘分到了,两个人就认识了,缘分尽了,就会分开。如果有一天你和一个你很喜欢的人分开了,不要太难过,人的一生那么漫长,你会遇上更喜欢的人。”

    柚子听得似懂非懂,抱着我说:“我最喜欢妈妈。”

    说不感动,肯定是假的。

    在刚开始得知柚子不是我亲生儿子的时候,我曾经对他产生过厌恶的感情,但这种感情,随着我得知柚子并非宁肃亲生儿子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柚子可以是任何人的孩子,只要不是宁肃的孩子,否则我情何以堪?

    此刻,柚子以一个个体出现在我面前,我怜惜他的身世,喜欢他的乖巧,并且对他的依赖产生不舍的情绪。

    这些日子累积的点点滴滴,又岂是一句没有血缘关系能够撇清的?

    我喜欢这个孩子,也正是因为喜欢这个孩子,我才要放手,我相信林铮铮一定比我更适合做这个孩子的母亲。

    我在宁家祖宅待了三天,按计划是第四天一早飞往剧组,我偷偷地让小觅改签了机票,提前了一晚上。

    在林家的最后一晚上,我把柚子哄睡着后,叫上宁肃一起进了书房。

    宁肃关上房门,笑着问:“什么事神神秘秘的,还要跑到书房来?”

    我拿出事先放置的档案袋,递到了宁肃面前,里面装着一份我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

    宁肃打开档案袋,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脸色就变了,他沉下脸盯着我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平静地说:“字面上的意思。”

    宁肃握着文件的手有些抖,似乎是在控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我不喜欢你开这种玩笑。”

    我认真地看着宁肃说:“我不是在开玩笑。”

    宁肃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我要知道原因。”

    我坦然地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了他:“柚子是你姐姐和姐夫的孩子,对吗?其实我们根本没有过夫妻之实,我做体检的那次,小觅不知情,帮我报了妇科检查,医生说我做过处女膜修补术,我打电话跟你求证的时候,你失态了!”

    很多事情从前我都没有细想,如今一一追究,所有的事情都连成了一条线。

    领证三年,却从未有过夫妻生活,我和宁肃真的有感情基础吗?

    楚川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字一句都在我耳边响起:“他对你说的所有话都是谎言,他根本不爱你,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幸福家庭的假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宁佑!你和他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交易!”

    我当时怎么回复来着?

    “我有自己的路要走,走错了,受伤了,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现在,轮到我自食恶果了。

    宁肃怔了一下:“你都记起来了?”

    我回答:“没有,林铮铮不小心在我面前露了馅,我取了柚子的一根头发做了亲子鉴定,你父亲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柚子这次受伤,虽说是一场意外,但也有我的很大一部分责任。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做母亲的料,如果你真的爱柚子,离婚吧。”

    宁肃将手中的离婚协议书一撕为四,用力地掷在地上:“我不同意!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唯有离婚不行!这是我的底线!”

    我说:“你不同意也不要紧,我查过了,分居两年可以自动离婚。”

    这句话彻底激怒宁肃,他紧紧抓住我的胳膊,目光如炬地盯着我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能轻而易举地就说出‘离婚’两个字,难道这个家除了柚子,再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么?”

    我试着抽回自己的胳膊,可惜没有用,宁肃用的劲非常大,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