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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成绩,高考还是有点危险。”

    谢俞简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会没关系,但是老师留的课后作业,还是要尝试着做一做,”老唐叹口气,接着道,“还有上课别总看漫画书。”

    开学这段时间,谢俞虽然没再继续装差生,但给人的感觉还是不太认真、前途堪忧的样子。

    二中教学难度不够,平时布置的课后作业太简单,他跟贺朝都不怎么写。看两眼就知道答案,没有动笔的必要,与其把心思花在这些题上,还不如多做几道难题。

    上课也是一样,听到有意思的地方才抬头听一会儿,其他时间都在看自己买的那套竞赛题。

    这学期开学到现在不过短短半个月,还没考过试,谢俞第一次意识到“学渣”这个包袱在身上挂得有多沉,甩都甩不掉。

    谢俞张张嘴,想说老师我不是,我没有。

    “对了,还有这个。”老唐喝了两口茶,把水杯放下,又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文件袋。

    文件袋里是他跟贺朝以前的考卷。

    他跟贺朝两个人从来不订正,但是现在每道错题边上都被老唐用红笔做了标注,不光标了正确答案,连解题思路、简易模板都用便利贴贴在边上。

    谢俞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只觉得学渣包袱重得能直接砸死他。

    谢俞没碰到老唐这样的老师。

    以前在黑水街的时候,因为成绩突出,班主任经常让他去参加一些竞赛活动,除此以外没什么其他交集。来了二中之后,各科老师只求相安无事,少惹事就行。

    看着这份资料,谢俞终于理解贺朝说的那句‘我怕吓到他们’——这位三班班主任,是真的把他和贺朝当成需要帮助的学生。

    还有平时为了他们学习成绩操心的学委。

    贺朝不过期末提高了十几分,三班这群人在班群里比自己考了好成绩还高兴。

    ……

    手里这份资料陡然间变得越来越沉。

    老唐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摆摆手说:“行了,回班吧。”

    谢俞拿着那叠资料回班的时候,三班教室里闹成一团,学校大概又要组织什么体育活动,罗文强举着单子喊:“——还有人吗,还有谁想参加?”

    贺朝坐在后面瞎起哄,见他来了,才止住嘴边的话。

    谢俞直接把资料往桌上扔,贺朝伸手翻了两页:“老唐找你说什么了,这他妈什么玩意?”

    “资料,”谢俞说完,又暗暗吐出一口气,犹豫了会儿反问,“你……那个计划书呢?我看看。”

    “什么?”

    谢俞说:“稳步提高。”

    罗文强还在台上问有没有人愿意参加。

    有人刚从外边回来,听到这句问了一嘴:“什么活动啊?”

    罗文强说:“篮球赛!激不激动?是不是感觉到男人的热血在燃烧?”

    “不是说取消了吗。”

    “听万达说是疯狗跟上面申请了好几次,好不容易申下来了……”

    去年篮球赛比到最后差点打起来,疯狗为了这事在全校面前通报批评,骂得挺狠,扬言说要砍了他们这个项目,以后都给他滚去踢毽子。

    然而私底下向校领导求情、把篮球赛求回来的也是疯狗。

    上课铃响,他们还舍不得放弃篮球这个话题,被老吴进门的时候数落了两句:“你们开会呢,听没听到上课铃?”

    下午第一节课,老吴讲了几个新知识点,又让他们当堂做几道训练题巩固巩固。

    教室里只剩下拿文具的时候,修正带碰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以及几位同学小声交头接耳问题目的声音。

    谢俞捏着笔,桌上还是那本被所有老师误以为是“漫画”的竞赛书。

    内心有点绝望。

    贺朝趴在桌上,没睡着,伸手把谢俞手里那只笔一点点抽出来:“你怎么想的?”

    谢俞掌心突然空了,他把竞赛习题合上,心说还能怎么想,学渣包袱太重而已。

    “在想要不要给别人留条活路。”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发剧透:路,什么路!堵死!

    ☆、第九十四章

    贺朝正要说话, 半截粉笔头精准无误地砸在他桌角。

    老吴给他们几分钟时间做题,心想题目简单,这会儿也该算明白了,抬眼就看到两位年级垫底凑在一块儿亲热:“后面两位,知道你们感情好,上课时间能不能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吗。”

    “有魅力有魅力, ”贺朝相当配合,扬声说, “老唐是二中郭富城,您就是二中刘德华。”

    谢俞对贺朝这种睁着眼睛瞎拍马屁的本事也是很服气。

    老吴被夸得飘飘然,在一片哄笑声里, 这位跟刘德华差了十万八千里的中年男人抬手理了理头发, 从容不迫地接了句:“想当年, 我也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台下人笑得东倒西歪。

    闹了一阵, 几个本来昏昏欲睡的同学都清醒不少, 老吴见好就收,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刚才让你们做的题,答案算出来没有?”

    整节课就讲了几个新定理,课堂练习也没什么难度。谢俞撑着脑袋听了两句,贺朝突然伸手帮他把衣领往上拉:“干什么?”

    “那个,”贺朝顿了顿,然后不太自然地说,“吻痕。”

    “……”

    贺朝:“我下次注意。”

    谢俞想说‘滚蛋’,话还没说出口, 耳尖却有点发热。

    等老吴把那几题讲完,正好下课。

    大家早就盯着黑板右侧那行课表上“体育”两个字看了半天,满脑子都是下节体育课。

    老吴下了课还是放心不下两位年级垫底,单独把两人叫过去问:“你们俩留一下,这节课我讲的题听懂没有?”

    题目没什么难度,谢俞斟酌了一下:“懂。”

    贺朝:“我也懂。”

    老吴压根不信:“你们懂什么懂!”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不懂装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下节体育课,就想着去操场玩是不是。”

    “不是,是真的……”

    老吴毫不留情打断:“你们这点小伎俩,我还不知道,我再给你们讲一遍这题。”

    谢俞:“……”

    贺朝:“……”

    等老吴讲完题走了,罗文强继续吆喝上节课课间没有吆喝完的内容:“大家有没有想法啊,还有谁想参加的吗?”

    虽然平时跟刘存浩他们组了个固定队伍,但面对正规比赛,还是想尽可能给班级捧个奖回来,罗文强继续暗示道:“其实我是这样想的,只要俞哥肯打配合,朝哥少点套路多一点真诚,咱班应该能挺进决赛。”

    这话暗示得很明显。

    谢俞被吴正强行灌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