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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吸了几口气,下定决心不能把陆漓一个人留在山上。

    于是,她开始拉扯住那段绳子,拼命的向上爬。狂风卷着积雪扑在她的脸上,如同方才陆漓所遭受的一样。绳子的粗糙磨裂了她的双手,她把手绢包在手上,继续向上爬着。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陆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顺着绳索爬上了山峰。山顶上,陆漓一人刺死了十几匹狼,剩下的几匹则在虎视眈眈的蓄势待发。而陆漓身上的狐袄早已被撕扯碎,鲜血更是流入湖水之中。

    “陆漓!”苏清挽带着哭腔喊道。陆漓一回头,苏清挽的出现让他大吃一惊。趁着陆漓的回头的功夫,剩下的几匹狼迅速扑了上来。苏清挽一急,赶紧上前拉着陆漓,紧紧地抱着他,与他一起摔下了悬崖。

    绳子果然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迅速的断裂开来。失血过多的陆漓已毫无力气,只凭着心里的最后的一点信念,紧紧地抱住苏清挽。苏清挽紧闭着双眼,任凭风雪从身上打过,这一次,心却没有那么冷了。

    随着最后一部分绳子的断裂,两个紧紧相拥的人一同掉进了湖水中。苏清挽最先清醒过来,紧紧的拉着陆漓往岸上游去。而陆漓已经彻底晕了过去。夜幕渐渐降临,苏清挽拼尽力气拉扯着陆漓到了岸上,为他处置伤口。

    狼爪凶狠,爪爪入肤。陆漓身上的伤口有不少已张裂开来,苏清挽顾不得太多,撕扯下自己的裙角帮陆漓裹住了道道伤口。直到月亮中出,她才疲惫的躺在了岸边。月光昏黄,像极了那黑暗中模糊不明的希望之火。

    苏清挽望着身边的陆漓,心里越发的担忧起来。这样不知多久,她也渐渐睡去。陆漓轻轻地咳了一声苏醒过来,勉强的起身瞧着身边酣睡的苏清挽,笑容又一次爬上了他的嘴角。“笨蛋,连火都不知道生。”

    他从怀里拿出了打火石,就近捡了几个枯枝,生起了一团火。瞧着苏清挽的身边放着那件湿透的狐袄,他轻轻拿了起来,凑到火边烘烤着。苏清挽觉察到身边的异动,在睡梦中被惊醒。

    她抬眸一瞧,只见陆漓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正走在火堆旁为自己烘烤着衣服。火光跳跃,映入苏清挽的眼帘,她的心也如火光般喜悦。“陆漓,你醒了?你没死!”苏清挽欣喜的起身走过去。

    陆漓的嘴唇发白,却还是给了她一个微笑道:“我都说了,我命大。”苏清挽一笑,那笑容中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她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狐袄道:“你还有伤,这种小事我来就好。”陆漓没有推辞,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冰冷异常。

    “我们要抓紧时间回去。你虽然醒了,但是这伤势还很严重。”苏清挽颇为担忧道。“只是不知道咱们现在在哪,要怎么回去。”陆漓的手微微颤抖,安慰道:“没事,有我在,都没…”

    陆漓的话没有说完,就再次晕了过去。苏清挽放下手里半干的狐袄,上前道:“陆漓,陆漓,你醒醒,你怎么了?陆漓,你不准吓我,快醒醒。你还没带我回去,陆漓,陆漓。我不能没有你。”

    第29章 换血之策

    苏清挽的眼泪不由得夺眶而出, 刚刚安稳的心又一次紧紧揪起。这时,突然听见拐角处传来两个声音,“小姐, 小姐。苏小姐。”一男一女两个声音交加, 苏清挽很快听出是流溪和慕青找了过来。“我们在这,在这!”苏清挽挥舞着手臂喊道。

    二人听见苏清挽的声音, 连忙飞奔上前。“小姐,你没事吧?”流溪急切道。苏清挽摇摇头, “陆漓受伤了, 快带着他找最近的医馆。”二人没有推辞, 很快一左一右架起了陆漓,赶回马车处。

    不多时,天已大亮, 马车才从冰山脚下往北城中行进。苏清挽轻轻为陆漓擦拭着血渍,与流溪叙话道:“你们怎么找到这来的?”“我们从山腰上看见了后山传来的烟,还好那里地势明朗,要不然就找不到你们了。对了小姐, 陆公子是怎么受伤的?”

    苏清挽皱眉道:“他不喜欢别人叫他公子,你叫他陆漓就好。”随即才道:“我们遇见了冰山狼,他为了救我才受伤。”苏清挽的声音不大不小, 前面赶车的慕青正好能听得清楚。“冰山狼性情暴烈,想必陆漓受了很重的伤。”流溪说道。

    苏清挽下意识的有些防备,摇头道:“不过是失血过多罢了,吃过几幅药就会好。”流溪哦了一声, 没有再说话。外头的慕青吁了一声,马车忽然停止。“苏小姐,医馆到了。”苏清挽连头也没抬,“换一家。”

    慕青心里一紧,却还是驱马继续前行。又走了半柱香的时辰,苏清挽忽然闻到外面一股药香,她急忙唤道:“慕青,就这家。”慕青略有迟疑,“苏小姐,这只是家药铺,并不是医馆。”

    “想必药铺的店主必定是懂药理的。就这家吧,下车。”苏清挽并没有给二人犹豫的时间。苏清挽把陆漓扶到榻上安稳躺下,便让医士细细诊脉。她没注意到,外头的慕青和流溪正谋划着什么。

    “流溪,你我都看出咱们王爷喜欢苏小姐,而陆漓就是隔在二人之中的最大障碍。如今趁着陆漓伤重,咱们不如趁机杀了他。如此,王爷也可抱得美人归。”慕青一脸的狠意道。流溪诧异道:“慕青,这究竟是你的意思?还是王爷的意思?”

    “现下你别管是谁的意思,你只说你做不做?苏小姐对我有疑心,不会让我靠近陆漓的。只有你,她尚且会相信。”慕青追问道。流溪一边想着从小把自己培养到大的王爷,一边想着苏清挽的叮咛,犹豫道:“我,我,我尽力试试。”

    慕青点点头,“对,你尽力就好。重点是不能让苏小姐发现是咱们动的手脚,否则会连累咱们王爷。”流溪低着头答应了,又与他细细商量着对策。

    屋内,医士诊过脉,皱眉说道:“这位公子失血过多所以才晕厥。只不过,这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他似乎寒气侵体导致身体瘫痪,无药可医了。”

    “瘫痪?无药可医?”苏清挽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没错,恐怕这位公子再也站不起来了。”医士慢吞吞的走出了门去。“站住!”苏清挽带着苍凉的语气笑道:“想必这位医士也是四王爷的人吧?”

    那医士一回头,笑道:“医者仁心。不管小人是谁的人,对待患者都会一视同仁。”他刚想转身离开,就见到身后亮光一闪,只见方才静静躺在陆漓身边的那一把剑已经横在了自己颈上。而拿着剑的,正是苏清挽。

    “或许四王是曾对医士有恩吧。可惜我不在乎。若是今日床上的这个人醒不过来,那么医士您也就别想走出这道门去了。当然了,医士或许看重主仆情谊,胜过看待自身性命。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