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火云阁周围一共有四条要道,南面有两条要道,分别由曲柔和风旭驻守,西面和北面各有一条要道,由沈宇峰和徐子明驻守。
曲柔驻守的道路离城南最近,祝融认为共工曲柔遭遇共工的几率最大,所以分拨给她最多的人手和最好的装备。
但她没想道,共工绕了一个小圈,最终选择了沈宇峰把守的西面。
听到地动铃声,沈宇峰立刻下了战备命令,他准备了坚固的工事,也准备了完善的计划,但当他听到共工派了两万骑兵,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共工的家底丰厚,却没想到他会拿出如此华丽的阵容。在当前的情况下,别说两万骑兵,就是两万匹战马都是无法想象的奢侈。
沈宇峰让最前线的战士拿着最坚固的盾牌和最粗壮的长矛。不管有没有意义,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后努力,也是现有条件下抵挡骑兵最好方法。
十分钟后,第一波巡哨来报:“敌军距离阵地不足五里。”所有人保持好了战斗队形,绷紧了身上的每一块肌肉。
十五分钟后,第二波巡哨来报:“敌军距离军阵不足三里。”一千弓箭手,搭箭上弦。
二十分钟后,第三波巡哨来报:“敌军将至。”沈宇峰蹲伏在地上,做好了施展法术的准备。
祝融曾经告诉过他,她可以保证他有三十分钟的施术机会,在这三十分钟里,土系法术的效果会得到大幅度的增强。
他向祝融传递了信号,他做好了战斗准备。
他看到了远方的沙尘,听到了对方的马蹄声,他让前线部队举起了长矛。
他看清了对方的旌旗,他施展了第一轮法术,地震。
这是他最熟练的法术,也是看起来最平常的法术。
其实会使用土系法术的人并不多,会使用地震的人更是寥寥,地震不仅可以有效杀伤对手,更可以轻易破坏敌军阵型,如果身后都是土系法师,地震可以说是最完美的法术。
可惜沈宇峰的身后没有土系法师,而是火族的战士,施术的时机很重要,不能太早,当然,也不能太晚,如果施术不慎,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
可共工的骑兵太快了,沈宇峰的法术稍微迟缓了一些,造成的杀伤十分有限,而对方的阵型也没有出现混乱。
慌乱之下,沈宇峰出现了判断失误,在敌军尚未抵达射程的时候,他下达了放箭的命令。
……
盘古大厦门前,五千骑兵整装待发,陈思琪站在队伍前头,仰面看着许觜,遇到了意想不到的尴尬。
许觜并不高,甚至比常人矮了不少,之所以仰面看着他,是因为他骑在马上。
骑兵,清一色的骑兵,一个严峻的问题摆在了陈思琪面前,她没有骑过马。
许觜似乎发现了问题所在,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大嫂,要不要给你备辆马车?”
陈思琪一咬牙,学着别人的样子,抓着缰绳登上了马镫。
也许是角度问题,也许是缰绳抓的太用力了,战马一扬蹄,陈思琪仰面摔在了地上。
这下摔得很疼,在一片哄笑声中,陈思琪挣扎着站了起来,她想再试一次,蝉凌走了过来。
“大人,我来帮您,”蝉凌趴在了地上,“踩着我的背上马吧。”
“这个……不行。”陈思琪扶起了蝉凌,拒绝了他的帮助,她觉得这样的动作对蝉凌来说是一种屈辱,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尴尬。
许觜显得很不耐烦:“大嫂,兵贵神速,你打算磨蹭到什么时候?”
陈思琪再次抓住了缰绳,许觜突然打了一声唿哨,战马突然跳了起来,陈思琪一个趔趄,再次摔在了地上。
又是一阵哄笑,许觜俯视着陈思琪,带着些许的无奈和满满的鄙夷。
“算了吧大嫂,你就算上了马背,也骑不到城东,还是坐车吧。”
陈思琪愤怒的看着许觜,他是故意的,他有意让自己难堪,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许觜回身对一名校尉道:“还愣着干嘛?一点眼力价都没有,还不赶紧给大嫂备车!”
校尉道:“将军,咱们营里没有马车,这一时半会也不好置备。”
“是么?”许觜故作惊诧道,“你看这事弄得,这可怎么办啊?”转身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陈思琪,笑道,“大嫂要是不嫌弃,干脆坐我怀里吧。”
校尉在旁道:“那不行,大嫂的个头不小,坐您怀里,怕挡了您的视线。”
“也对哈,”许觜点点头,转而怒道,“狗日的,你这是骂我矮!我看你这个头不错,要不干脆坐你怀里吧!”
“那也不成,”校尉道,“我这好长时间没沾过荤腥了,万一要是把持不住,见了大哥可怎么交代啊?”
“你小子他么活腻了吧,大嫂的主意你也敢打?”许觜回身喊道,“我说弟兄们,有没有能把持得住的,赶紧送大嫂一程。”
戏谑、嘲弄、讥讽、挖苦……许觜恶劣的态度,不仅激怒了陈思琪,甚至激怒了阿宾和阿来。
“大姐,”阿宾道,“只要你一句话,我这就割了这猴子的舌头。”
陈思琪摇摇头,笑道:“没事,没关系。”
她再次爬了起来,在喧闹声中走到了战马身旁,她轻轻的抚摸着马背,又轻轻的拍了拍马头,众人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看到战马安静的跪在了地上。
陈思琪跨上了马背,战马随即站了起来,虽说还有一点紧张,可陈思琪坐的很稳,她轻轻的握住了缰绳,对着战马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