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强弩之末。”
救援……这么说……起码那场灾难是真的。
傻瓜,那场灾难当然是真的,各大新闻天天在报,你以为这也是你能臆想出来的?
很有可能自己就是看了相关新闻,才产生了那么多荒唐的幻想,这个就应该叫做……关系妄想。
等自己痊愈了之后,没准能成为一个精神疾病专家。
一束刺眼的灯光照了过来,曲柔立刻停止了脚步。
逆着灯光,勉强望过去,貌似是两名军人在路障旁做出了止步的手势。
一名军人上前,先敬了一个军礼,曲柔见状,十分淡定的回了一个军礼。
“抱歉,这里禁止通行。”
“我们是记者。”
“请出示证件。”
曲柔从口袋里取出了两张记者证,递给了那名军人。
“请稍等。”军人回到了路障旁边,与另一名军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该死,又出现幻觉了,曲柔怎么会有记者证?这个情形和自己曾经臆想中的情节何其相似。
陈思琪狠狠的拧着自己的大腿,期待自己赶紧从臆想中清醒过来。
不一会,那名军人回来了,手里依旧拿着那两张记者证。
看来自己没有醒过来,看来自己还在臆想当中。
那么问题来了,眼前的这一切是真实的么?这里真的是不庭山么?曲柔真的是在为自己进行心理治疗么?自己是不是还在公寓的被窝里做梦呢?
“抱歉,除了救援人员,这里不允许任何人通行。”
“我知道这里的情况,”曲柔依旧十分镇定,她从口袋里又取出了两张证件。
“这是上头特批的,我们有特殊任务。”
军人看着两张通行证,表情略显紧张。
“我们的任务十分紧急,请你尽快和上头核实一下。”
军人拿着证件,再次跑回了路障旁边,另一名军人拿起了对讲机,不知在和什么人在联络。
这回好像玩大了,他们应该真的是在联络上级,毫无疑问,曲柔的证件肯定是假的。他们可是军人,冒用军队的证件罪过可就大了,会不会被抓去坐牢?会不会……
真希望这一切只是幻觉。
等了大概十几分钟,两名军人一起走了过来,一人敬了军礼,对曲柔说:“请留下任何具有拍摄、录音及相关功能的设备。”
曲柔取过背包,递给对方道:“我们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该懂的规矩都懂,不该带的东西没带,二位可以检查一下。”
军人接过了提包,大致检查了一下,另一位军人道:“抱歉,二位身上是否……”
“要搜身么?”说话间,曲柔脱下了外套,交给了陈思琪,跟着,她拉起了t恤。
她在脱衣服!怎么办,要和她一起脱么?在这荒山野岭,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脱光光么?
一名军人赶紧制止了她。
“抱歉,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这是上级命令。”
另一位军人道:“两位可以通过了,请在二十四小时之内离开这里。”说完,他又敬了一个军礼。
在两名军人的目送下,两人通过了路障。
陈思琪帮曲柔穿上了外套,心里碎碎的念着:“都是幻觉,都是幻觉,一定要战胜幻觉。”
走了十几分钟,她们来到了山下的停车场,那辆红色的跑车还埋在碎石和泥土中,跟曲柔今天开来的跑车一模一样。
陈思琪看了看曲柔,曲柔笑了笑,没有回应。
肯定是自己幻想中提到了这辆跑车,曲柔才借了一辆一模一样的车子,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真正地从臆想中清醒过来。
抑或是因为自己在车辆知识和想象力方面的匮乏,导致同一辆两次出现在臆想之中。
到底眼前的情景是不是真的,陈思琪陷入了严重的迷茫。
山下整齐的躺着几行尸体,尸体上面盖着白布。
上山的路上,每走几步就能看见被担架抬下来的人,那些人身上也盖着白布。
可能有一百,可能有几百,可能在过去的两天里都是同样的情况,或者数字更加惊人。陈思琪明白了刚才那两个军人要极力阻止他们,因为这与电视里所说的二十九人相去甚远。
如果是幻觉就好了。
走了两个多小时,来到了半山,救援人员渐渐少了,陈思琪往树林望去,心里想着要不要再进一次山洞。可曲柔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朝山上走去。
也许根本没有什么山洞,那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可是关于那个山洞,新闻里似乎也有报道,莫非……
莫非自己在看新闻的时候也出现了幻觉?
这可是典型的认知性障碍,莫非自己已经步入了精神分裂症的患者行列。陈思琪感受到了脊髓深处的寒意。
又走了一个小时,陈思琪擦去脸上的汗水,拉了拉曲柔的手臂:“柔,我们要去哪儿啊?”
曲柔道:“山顶,舜池。”
“不用去那里了吧?我感觉自己已经清醒过来了。”
“什么清醒过来了?”
“我感觉自己……”
“行了,别啰嗦了,知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来了?动作快一点,时间不多了。”
是啊,时间不多了,等到确诊的那一天,自己的下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