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意味深长的丢了句“那你们慢慢散吧。”便一踩油门,一溜烟的没了踪影。
☆、part19
“你干嘛,你不会真的像这样走过去吧。”出租车前脚刚离开,裴安凡这边便同时开始抱怨。
“你最近开过车吗?”
她一愣“你问这干嘛,现在又没车。”
“没车可以找车,我可不想有去无回。”
他这么一说裴安凡才想起来,城山小馆那里白天都不好打车,更别说晚上了。
“最近没开过,不过开慢点的话也是可以的。”
看到林毅用一副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她立刻用挑逗的语气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就算技术再不好,也不会把自己给摔成这样的。”
看到对方顿时满脸黑线,一声不吭的从口袋里摸出电话按着号码,心情也忍不住好了起来。
等到裴安凡感到自己站到脚抽筋的时候,这才看到有几辆车从不远处驶来,接着是一阵紧急刹车声,他们瞬间被围了起来,车灯打的刷亮,有几个人从里面走了下来。
“哎呦喂,这是谁呀!我没看错吧。”hunter脸上露出一副讨打的表情“我说,要借车找罗辉呀,或者找我也行,何必要大老远的麻烦人家林公子呢,太见外了不是?”
罗辉从一旁跳出来嚷道“林毅,车我这里有的是,不过您老现在这样别说开车了,我看,估计连上车都难。”接着又是众人一阵狂笑。
裴安凡之前在娱乐杂志上见过这个罗辉,也看过几部他拍的电影,阳光的外形率真的笑容使他宠获众少女之心,据说,他有个很有钱的老爸,是造汽车的,现在看来应该没错。
林毅在心底暗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今天被这群瘟神撞见自己这副惨相,还不让他们笑话一辈子。
他黑着一张脸怒视着众人“林凡人呢?”
“说是他老爸临时找他有事,一时半会走不开,又怕你等着急了,所以就让我来了。”
一阵死缠烂打之后,他们终于将这帮爷爷们给送走了,裴安凡看了身旁停的这辆车,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压力。
林毅似乎还在介意刚刚那帮人所说的话,以至于开车门上车的时候,说什么都不让她帮忙。
坐好之后,系了安全带,插上钥匙,裴安凡深吸一口气,按了几下喇叭,车便上路了。
静夜中突如其来的几下的鸣笛,把一旁的林毅下了一跳,他看着这位神情专注的司机,哭笑不得“我说,这大晚上的,路上连个鬼影都找不到,你是按的哪门子喇叭。”
“你管我!”这会,她显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和别人吵架,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
五分钟后,林毅终于忍不住了“我说你这样开车累不累呀,这儿又没人,你这速度还没我平时走得快呢。”
“你都‘快’到医院去了,还好意思说我。”
“喂,又来了,还不都是因为你,害得我被别人笑。”
裴安凡忙中偷闲,白了他一眼“这怎么也能赖到我身上。”
林毅转念一笑“还是说你是担心我二度受伤,所以才开的这么慢的?”
“猜对了一半,我是担心,不过不是你,是车,这么贵的车要是蹭到哪儿的话,我可赔不起,你要是嫌慢的话,就先睡会,到了我叫你,省的总是打扰我的注意力。”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林毅还真的睡了一小觉,车稳稳地停在城山小馆的外面,门前微黄的灯光映在车窗上,甚像山顶晨曦的一米阳光。
林毅满脸赞许的看着裴安凡“不错呀,这东拐西拐的你都能开进来,看来技术还行。”
虽然这一路,开的她满身虚汗,可听到这种赞扬,脸上便不由的露出一副不以为然模样“你现在才知道。”
看到他开车门,裴安凡便急忙跑过去搀他下车,原以为他还会逞强,不肯让自己帮忙,谁知,她前脚刚走过去,那人就毫不客气的伸手将自己拉进了怀里,死死地搂着肩膀不放。
“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这会儿怎么不见顾忌你的那些面子里子了?”
林毅低头对着怀里的人坏坏一笑“跟自己媳妇儿在一块,谁还管那些。”
裴安凡抬起头正好碰触到他迷人的目光,明亮的眼眸在漆黑的夜空里映出异样的光芒,嘴边的笑容明明看起来很纯真却总能够轻而易举的摄人心魂,她只瞧了一眼,便匆匆的低下去头。
他说的是风轻云淡,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可她听得却是心跳加速,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面对林毅一贯的略带暧昧的调侃,她再也做不到像以前那样一笑了之,而这些改变又是否说明了些什么,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刚进大厅,林毅就闻到那股酱猪蹄的香味,城山一手一个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瞧见林毅此刻的尊容,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起来。
“我说呢,怎么打电话专门让我给你留个蹄髈,合着是打算‘以形补形’呢。”
裴安凡安顿他坐好之后,便起身接过城山手中的盘子“真是打扰了,这么晚了还过来打搅你们。”
城山小心翼翼的将右手上的盘子递给她笑道“不打扰,像我们这种开小饭馆的,哪个不是忙到半夜,这不,这会儿锅里还煮着汤呢,你们来了倒好,这夜深人静的,正好陪我说说话。”
裴安凡朝四周望了几眼“杜奶奶他们休息了吗?”
“没有,他们今天一大早就回山东老家了,说是很久没回去了,要是再不回去看看的话,恐怕以后都没机会了。”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让人听不出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微笑,而这样的笑容却是他悲伤时特有的表情。
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原本打算是吃完饭过会就走的,不料今晚的城山特别的热情,知道林毅这次不用开车,还特意热了一壶自家酿制的小酒,又添置了几碟小菜,两个男人就这么把她往边儿上一丢,喝上了。
裴安凡也懒得理他们,一个人一边低头吃着桌子上的那些菜,一边听着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原来城山明天也要走了,本来这次他是打算和孙奶奶一道儿回山东老家的,因为他临时有事走不开,可孙奶奶又是个急性子,计划好的事情一天都不愿意多等,所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城山不仅做饭了得,想不到酿出来的酒也这么香,原本就不大的屋子,不到一会便酒香弥漫,清香四溢,就连空气中都充斥着丝丝甘甜。
裴安凡深呼吸了几下,想着过过干瘾得了,却不知这一闻就更无法自拔,趁那两个男人聊得正起劲,她便偷偷地拿起放在一旁的酒壶,给自己满上了一小杯。
裴安凡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