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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过害死他,这次下毒只是想让他吃些苦头以解心头之恨。”说着从腰间翻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扁平纸包,“这是我早已准备好的解药,请李大夫验看。”

    连慕枫始终不着痕迹地注意着墨远的反应,见他平静得好似置身事外,只好接连几次将冒上来的疑问压下去。

    李大夫检查过纸包里的药粉之后对宣王点了点头。

    宣王闭了闭眼,一脸失望:“蘅泽,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想不到你却愚蠢至此。既然你已经招认了,那就向阿遥谢罪吧,先过来给阿遥磕头认错。”

    蘅泽腰板挺得笔直,无声抗拒。

    宣王沉了脸:“跪下!”

    左右护卫立刻用棍子击他腿弯,只听“扑通”一声,蘅泽膝盖砸在砖石上,他瞪大眼委屈地看着宣王:“王爷要罚便罚,何苦作践人?我死也不会向他道歉!”

    宣王面色更加难看,深吸口气,沉声道:“杖刑。”

    墨远沉默地弯了弯眼角。

    是杖刑,不是杖毙,蘅泽在宣王后院的地位果然不一般,可惜自己上辈子并不知道这一点,最后阴沟里翻船,竟然死在蘅泽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的箭下。

    宣王走到墨远身边,愧疚道:“是我没管好后院的人,害你再一次受累。”

    墨远受宠若惊:“王爷这话可是折煞我了!我这条命原本就是王爷的,王爷不必介怀,更何况此事本就与王爷无关。”

    宣王叹口气:“三年前你刚进府时,此类事情就发生过好几次,如今时隔三年,又有人对你下毒手,事情皆因我而起,怎能说与我无关?你是我最得力的谋士,我对你只有尊敬,可后院那些目光短浅之辈屡屡对你误解,是我管教不严的错。既如此,今天起,就将他们都散了吧。”

    墨远大惊道:“王爷万万不可……”

    宣王摆摆手:“不必多说,就这么决定吧。”

    墨远垂首不再说话,眼底却泛起冷意。

    上辈子宣王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候解散了后院的桃红柳绿,目的是洗去自身品行上的污点,为逼宫篡位做准备,那时候自己还待在连家堡,对京城的事虽有打探却不够详尽,当得知皇帝被宣王逼得饮鸩自尽后,一方面因为没来得及手刃仇人而不甘,另一方面又对这个贤名在外且曾经为自己的父母求过情的宣王抱有感激,便满怀期待地跑到京城来求他翻案……

    这是他上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

    如今他已看清宣王的真面目,自然不相信宣王此举是礼贤下士,只是他有些意外,宣王三年前数次给自己下毒又让后院男宠替罪,是因为那时自己来历不明,他在试探自己是真的废了武功还是用高超的医技做出的假象,可如今三年已过,他早已对自己信任有加,怎么突然又玩起这一手了?他在怀疑自己?

    墨远的沉思被一阵痛苦的闷哼声打断,他抬起头,与院中趴在条凳上挨板子的蘅泽对上视线。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着强烈的不加掩饰的恨意。

    墨远挑眉,无波无澜地回视他,看着他身上被打得血肉模糊,自始至终都不曾替他这个替罪的倒霉男宠求情。

    前后两辈子,该结仇的最终还是结了仇。

    宣王瞥见他的无动于衷,负在身后的手在袖中紧了紧,看蘅泽被打得出气多入气少,终究忍不住开口道:“可以了,将他扔出府去!”说着看向墨远,“你觉得如何?”

    墨远点头:“理当如此,毕竟我没喝下毒|药,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不至于让他以命相抵。”

    那边已经停了板子,汪忠却发觉蘅泽没了动静,上前一探鼻息,惊道:“没气了。”

    宣王呆了呆:“……叫他家人过来领尸。”

    墨远抬眼盯着无声无息的蘅泽,暗暗想着得找个机会去探一探真假。

    没一会儿,护卫们将蘅泽抬走,李大夫也拱手离去,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宣王转头看向连慕枫,笑道:“不知连少堡主深夜来阿遥这里所为何事?”

    连慕枫假装没听出他语气中的一点点不满,掏出契约递到他面前:“这是此次合作的契约,原本是打算让莫遥公子呈给王爷的,眼下既然王爷在此,那在下就直接交到您手中了,请过目。”

    宣王笑呵呵道:“还是先给阿遥吧,有什么需要改动的,阿遥可以做主,确定好了再给我看也不迟。”

    连慕枫看了看墨远,将契约递过去。

    墨远抬眼对他笑了一下,伸手接过。

    三人神态自若,似乎先前的一场闹腾从未发生过。

    作者有话要说:

    少堡主:衣服披上,别着凉。

    墨远:多谢!

    少堡主:怎么谢?

    墨远:……【默默脱下刚穿上的衣服】

    少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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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点击和评论都少了很多,是在养肥还是我写得不好啊?好久没写文真的超级没信心的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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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窥探

    几日过去,整座京城依旧笼罩在形势巨变的紧张气氛中,可惜鹰卫将城里城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窃钩大盗的踪影。

    王府里倒是比以往更为宁静,宣王将后院那些男宠都遣散了,各自分发了不少金银珠宝,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另谋生路,谁都不委屈,唯独蘅泽的死让宣王耿耿于怀。

    日暮时分,汪公公走到独坐在院中喝茶的宣王身边,低声道:“禀王爷,钱财并一应物事已经送到蘅泽公子的家中了。”

    宣王垂眼拨弄茶碗盖:“他家里人可曾说什么?”

    汪公公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道:“没什么多余的话,只说蘅泽公子在王府侍宠生娇、犯下大错,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宣王微微眯眼,神色看不出喜怒,放下茶碗淡淡道:“他们将蘅泽送入王府,这么多年一直享受着蘅泽给他们带去的好处,得了便宜又回头嫌弃蘅泽的身份,你说蘅泽对这样的家族还会有留恋么?”

    汪公公寻思片刻,摇了摇头:“以蘅泽公子的心性,怕是有也不深。”

    宣王蹙眉:“那你说,我用他家人的性命相威胁,让他认了下毒的罪名,他为何轻易就妥协了?”

    汪公公束着手:“这……奴婢也想不通……”

    “你去的时候可看清了?蘅泽当真躺在灵柩中?确实入土为安了?”

    汪公公知道他是个多疑的性子,容不得半点超出掌控的意外,因此对他的疑问见怪不怪,躬身耳语道:“确实躺在灵柩中,看样子是真的死了,奴婢亲眼瞧着他下葬的。不过行刑的侍卫都说是用了巧劲的,不可能把人打死,奴婢又暗中请李大夫查看过,蘅泽公子的身上确实只是皮肉伤,不过他口中、喉中、甚至食道中都没有任何药物残留。奴婢斗胆猜测,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