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殿下的事瞒着他的。再追根究底,当初是自己寻死觅活,一定要混进太子府的。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到现在也不后悔。
她反倒安慰起他来,反手拉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说:“师父,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啊,欺侮我的人,已经让我杀了,我可一点也没心软。”想到杀他的法子,却又打了个冷战。
她满心以为师父会夸奖她。可杜浒却只是淡淡道:“好。干得好。”闭上眼,顿了一顿,又道:“这件事,别再对任何人说了,知不知道?”
奉书伏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凝重的语气,忽然觉得好笑,泪水还没干,就抿起了嘴角,说:“我又不傻,我杀了皇亲国戚,难道能随口乱讲?等人家来抓我吗?”
杜浒叹了口气,又说:“你自己也不要再想了,就当没发生过。”
“我才不愿想。可方才是你先问的,我瞒谁也不会瞒你呀。”
杜浒一怔,轻声道:“对,对,是我不好。只是我必须知道你出的事。今天问一次,以后就再不提啦。你……你就当我也把这事忘了,嗯?”
奉书感到他的手轻轻拍着自己后背,忽然有些脸红。她已经很久没被师父抱这么长时间了。她嘻嘻一笑,钻出了他怀里,说道:“师父真好。”
杜浒的神色却十分黯然,“哪里好了?让你受这种罪,我真是坏得不能再坏了。”
奉书有些不解,更多的却是难以言喻的满足,低下头,说:“我本以为你会骂我、怪我呢。”
杜浒轻轻捧起她的小脸,正色道:“好宝贝,我怎么会骂你、怪你?我只会心疼你。”
奉书受宠若惊,感觉到他手掌粗糙的纹路,只觉得被他一直捧进了云彩里。杜浒平日喜怒不形于色,就算偶尔情不自禁,也是喜少怒多,可他方才对她的态度,却是少有的温存和珍惜,仿佛生怕语气稍硬,就会把她割伤一样。周围明明是凛冬寒月,可他呼吸中的那一点点温度拂在她的额头,把她这整个人都燃成了一团热火。他叫她“好宝贝”……
可她随即想起一事,一下子从云彩里跌到了泥地上,扭转身子,嗫嚅道:“可是……师父……可是……我害怕……”
杜浒立刻道:“怎么了?”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手指在衣角上绕来绕去,心中觉得不妥,但此时她对他的信任已经达到极致,纠结了一阵子,还是声如蚊蚋,说出了自己最大的担忧。
“你说我……会不会……会不会……生出孩子来……”
她已经有所开悟,知道搂搂抱抱是变不出孩子的,可那天她几乎是衣不蔽体,让胡麻殿下碰也碰了,瞧也瞧了,肩膀上也被亲过几口,留下的印子现在还没完全褪,事后越想越觉得危险。
杜浒沉默好久,几次提气,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说:“怎么会呢,你还这么小……”
她察觉出他的迟疑,立刻不安起来,使劲绞着两只手,小声道:“到底会不会?”
他分开她的双手,不让她抠自己指甲,坚定地看着她,说:“有师父在呢,你什么都别怕。”
(以下为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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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0142
·君为湘水燕,我作衡阳雁·
奉书点点头,一阵冷风吹来,又忍不住连打喷嚏。她扶住杜浒,说:“咱们回去吧。”
薄薄的新雪照出了荒山中的小径,可杜浒却有些魂不守舍的,接连绊了好几次,还是靠奉书扶住的。
奉书见他还是沉浸在自责中,未免觉得他关怀自己有些过了头,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喜欢,突然似乎明白了:“师父得知有别的男人觊觎我,所以沮丧得不得了。”一时间心中小鹿乱撞,突然脚下一绊,也差点摔了一跤。
她赶紧摄定心神,侧眼抬头看杜浒的神色,越看越觉得是那样。大冷天的,她却全身都燥了起来,心里面那团火呼的一下,把她从头到脚都吞没了。
她试探着小声道:“师父……”
“怎么了?”
勇气还是在最后一刻离她而去了。奉书想了想,转而问:“等你伤好了,我们怎么办?大都是回不去了,你现在被官府追拿,我……我在皇孙府上闹出那么大动静,肯定也已经被通缉了……”
杜浒点点头,“往南走吧,避一避。”想了想,又慢慢说:“你这几年跟着我,吃了不少苦,没过过几天好日子……”
奉书小声说:“哪里,我倒觉得挺开心的。”
杜浒叹了口气,道:“可是你也该和家人团聚,过正常女孩子的日子。你……你之前说,二小姐嫁人了,在大都安家,是不是?等你……等你把身子养养好,你想不想我送你去找她?”
这话万分出乎奉书意料。她一个激灵,想也不想,脱口道:“不要。”她知道二姐几乎肯定要被自己连累。她眼下在哪里?过得怎样?是会继续以奴婢的身份生活,还是按照蒙古习俗,嫁到铁穆耳府上?她不愿想。
她狠下心,说:“我俩不会再相见了。我没脸再见她,她也没脸再见我。”
杜浒便没有再深问,过了好一阵,才改口道:“你二叔眼下是不是在江西做官?我送你去投奔他,让他给你安排个身份,好好在家乡生活……”
“那你呢?”
“我?你二叔在做蒙古人的官,我又不愿意跟蒙古人打交道……”
奉书听他言下之意,是要和自己分开了,心中着急,说:“那我也不要再跟蒙古人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