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爸爸好好教育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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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你家挺大的嘛。”奴良滑瓢站在花圃前,看着那几大丛美丽的蔷薇,樱姬俯身打量那鲜花,滑头鬼柔声提示“小心刺。”
说着,滑头鬼摘下一支蔷薇,利落地拔去花刺,递给自家夫人。
玉藻前:“一朵蔷薇一百勾玉。”
滑头鬼一顿,翻白眼看他:“你这是抢劫。”
玉藻前:“这的蔷薇都是我用法术种的,天上地下独此一家——当然贵。”
甜蜜的调情被打断,滑头鬼扶额想着怎么怼回去,忽然,瞄到远处的景象,他迟疑着看了会,奇怪道:“玉藻,后边都是你家花园的范围?”
“当然。”
“你在花园养豹子老虎?是嫌这些花长得太好了?”滑头鬼指着玉藻前身后,声线平平,没有起伏。
玉藻前后知后觉回头,随即让眼前的画面刺激到尾巴炸毛。
他辛勤养育的满园花朵,此刻被大量老虎雪豹占据着,大猫们觉得蔷薇刺儿硬度刚好,皮糙肉厚往那蹭蹭扒扒,嗷呜打个滚,不亦乐乎!
感情还把这儿当猫抓板了?!
“出去!出去!”
气势汹汹赶过去轰赶这些大猫,留下满地粉色的蔷薇花瓣,玉藻前看着娇嫩的花儿整朵凋落,陷在泥土里,心脏疼的一抽。
这些大猫平日和自己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今个齐齐敢来自己地盘胡闹了?
远处的阁楼传来狐狸吱吱吱的尖叫,至于屋顶上,一小只银灰色的身影趴在那,冷不丁抬起脑袋,哀哀嚎一嗓子,像是幼崽的哭声。
结界外传来更多大猫的叫声,她们被幼崽的哭声吸引过来,气势汹汹要杀进狐狸窝。
姐妹们,抄家伙!揍那欺负崽崽的狐狸!
玉藻前看的眼睛发直,口中喃喃:“她怎么在这?”
奴良滑瓢也看见屋顶上那娇小漂亮的一只了,滑头鬼摸摸下巴,眼光独到评价:“难得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家伙,和你不相上下。”
又问:“看品种么……莫非是你和外边哪只大猫生的?”
玉藻前难以置信瞪着老友。
从九尾狐的目光里读出“我是这种滥情的狐吗你怎么能这样看我”,滑头鬼想起玉藻的经历,不由收敛了自己的痞气,稍稍正经发问:“那她到底是谁?”
滑头鬼原以为是徒弟或者干女儿之类的。
结果,玉藻俊脸微红,低声道:“很漂亮吧?我最近一直琢磨着,怎样说服她让她做羽衣和爱花的妈妈。”
奴良滑瓢:“……”
作者有话要说:
滑头鬼[痛心疾首]:她还是幼崽吧?玉藻,我看错你了!
爱花&羽衣[qaq]:爸爸救命!
大猫们[敲凶]:嘎嗷——
瑶池:吸猫的最高境界是——用生命来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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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滑头鬼知道玉藻前的过往,在他看来,这只狐的经历就像京都那些内容绮丽的绘本剧情一样。
大妖有得天独厚的美貌和法力,却总是独来独往。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奴良滑瓢还是个小年轻,而那会的玉藻则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的妖怪。
他俩大战三百回合后,自己技不如人被玉藻按在地上海扁一顿,毫无还手之力……事后一块喝杯酒,暂且成了朋友。
十多年前,奴良滑瓢建立奴良组时,还亲自来请过玉藻,希望他能加入自己的队伍。
但那时候,他看见九尾狐身边多了个人。
是的,人类,还是巫女。
曾经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九尾狐,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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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面前的九尾狐又展露出当年那种面颊微红,目光出神定格在一人身上的模样。
都是千年的狐狸精了,还露出这种少年初恋一般的神色,真是……
滑头鬼看得又嫌弃又担心。
爱花和羽趴在笼子上,悬在房间正中央,晃晃悠悠看着下边走来走去的大猫们。
他们被雪豹老虎逼到角落里,万般无奈下跳上了当初关大天狗用的鸟笼子上。
如今,他们耳朵贴在脑袋上,哭唧唧不敢下去。
会被那些老虎雪豹吃掉的嘤。
一筹莫展绝望之时,爱花看到了窗外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父上回来了!”小狐狸欣喜地叫唤着,吸引自家父亲前来搭救。
九尾狐走进屋里,一手一只提着大猫的后颈,全给丢出门外,而后看着一地衣裳,他挑眉,看向颤巍巍从高处跳下来化为人形的儿女化,问:“你们把我的衣服全翻出来了?”
小狐狸们一时语塞。
确实是他们拿出来的,除了衣服,还有那些宝石配饰,现在地上茶水和灼烧过的痕迹混在一块,分不清谁是谁。
一时间,小狐狸再度瑟瑟发抖抱做一团,心惊胆战看着他们父上的九条尾巴。
被那尾巴轰一下,能躺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的……
爱花急中生智道:“父上,都是那个小猫干的。”
羽衣想着自己被雪豹夺命狂追的血泪史,干脆统一口径:“父上,那个小猫特别不听话,她偷偷溜进屋里翻箱倒柜,最后还招来那么多可怕的野兽。”
“是啊父上,我们被老虎豹子欺负惨了qaq。”
小狐狸们齐齐哀嚎,大呼“父亲大人我们今天心惊胆战好可怜的!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玉藻前一双美目看过两个孩子,他俯下身,双手揽住儿女单薄的肩膀,安慰性地轻轻拍了拍。
“羽衣,爱花。”
九尾狐心平气和,美丽的面庞显得恬静温润。
“你们今天确实受惊了。”
小狐狸们嗷嗷叫着,一腔委屈喷涌而出,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多野兽包围自己的场面,野性的本能带来的恐惧和求生欲几乎压垮了他们,直到玉藻前出现打破了僵局,他们才能正常抒发自己的害怕。
等两个孩子哭够了,九尾狐清清嗓子,开始了另一个话题。
“但是,我的结界显示,当时是你们两带着小猫一块进入的,假如她是自己闯进来,那我会查的到。”
话落音,羽衣和爱花哽住,眼巴巴看着自家父亲。
“而且,地上这些衣服都是今年的新款……她又没来过这房间,如何知道新款都放在哪,还能精准地找出来?”
玉藻前从壁橱中抽出两条丝巾,递到两个孩子手里,让他们把脸擦干净,良久,轻叹一声:“我不是吃小孩的妖怪,而是你们的父亲,何必对我撒谎来掩盖事实呢?”
羽衣和爱花对视一眼,心里知道,是瞒不住了。
窗外,奴良滑瓢支着下巴看着屋里做父子交流的九尾狐,樱姬看着玉藻耐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