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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第二个主子’,也是付出相当努力的,只是徐循也拿不准她和太后的关系到底是到了哪一步,今日得了仙师一言,方才有些眉目。不过 她现在关心的也不是这个,见仙师还未会意,只好暗叹一声——要不说棘手呢?今天这件事,她处理得瞻前顾后的,实在没什么水准。

    “我不是说这个……”她微弱地说,“你就没想过——嗐,我索性直说了吧,你就没想过,此事可能是阿黄所为吗?毕竟她和圆圆同住公主所,我以前也曾听说过,阿黄对圆圆是有些看不惯的。”

    再睿智的人,在自己孩子的问题上可能都要犯傻,仙师如今这样通透的心境,听到徐循说话,都是双目圆睁,半晌没有做声,徐循也不好再说什么,遂告辞离去,反正不论是不是阿黄,都轮不到她来教养——若不想去南京的话,相信几日之内,仙师这边也必有动作出来了。

    的确,刚过了正月十七,仙师那边就请徐循过去说话了,这番会面,就一个意思:希望徐循能在皇帝跟前说说情,让仙师住到阿黄婚后,在此期间,仙师愿在长安宫闭门苦修,再不问世事,等阿黄婚后,即刻就去南京常住修行,绝不迁延。

    而理所当然的,阿黄的婚事也要因此提前了,仙师想让她尽量就在年内出嫁。

    ☆、第228章

    会这么请托,此事到底是不是阿黄捣鬼已经是一览无遗了。徐循是真心为仙师郁闷,不过这种事,仙师不提她也不好主动开口去问,只好先答应下来,仙师也道,“难为你了,此事我本想请老人家出面的,但又怕老娘娘听说以后,又有不同的看法。”

    如 果这事是仙师做的,那太后还不好说什么,送去南京也罢,在长安宫闭门修行也好,都是应有的惩罚,不过如果是阿黄的话,那事情反倒简单了,她怎么说都是皇帝 的女儿,就算是和皇后干上了,毕竟是亲爹,还能忍心把她怎么样?皇帝对仙师的十分手段,用在阿黄身上能有两分也就不错了。在太后来看,就算只是让阿黄学个 乖,这样做也是值得的。

    但在仙师心里却肯定又不是这样看的了,为了女儿,她甚至宁愿到南京去——徐循也能理解她的心思,换做她是 仙师,多半也会选择这条路子。见仙师不愿惊动太后,她也不多做要求,便应承了下来,“阿黄今年也十四岁,是该定亲事了,此事我尽力而为吧,应该不会令姐姐 失望的。”

    从清宁宫回来,梳理了一下思路,徐循便召了赵嬷嬷过来商议,赵嬷嬷听她说了来龙去脉,也是感慨连连,叹道,“大公主终是太莽撞了些,倒是带累了好些人——”

    她欲言又止,片刻后又道,“以老奴看,其实倒不如和皇爷说开了为好,若是依仙师安排行事,只怕惹得皇爷生疑,届时反而是弄巧成拙。”

    徐 循其实也一直在考虑这事儿,听了赵嬷嬷说话,不禁道,“我也觉得,这样瞒骗大哥是有些过意不去……唉,可仙师那里是这个意思,我还能说什么呢?她和大哥都 闹到如今这个地步了,早已经不怕破罐破摔,只是一心保全女儿,我劝她把阿黄说出来,倒显得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这是一,二来,大哥对仙师的厌恶,你也不 是没感觉到吧,这事又没什么凭据,若是把阿黄交代出来,他不信怎么办?若以为阿黄是在为仙师顶罪,那越发更说不清了。”

    若真是如此,徐循就绝对两面不是人了,赵嬷嬷轻声说了一句,“您当时就不该提醒仙师,就是曾欠了她什么,这些年来您也早还清了……”

    “人和人之间要能这么简单那就好了。”徐循看了赵嬷嬷一眼,“我知道你埋怨我往身上揽事,可情分摆在这里,难道我还能看着她冤去南京?”

    事情虽然糟心,但摊到头上也只能想法子处理了,徐循主要还是举棋不定,不知道该怎么和皇帝说——既然仙师不想让太后知道此事,那她现在还得及时阻止皇帝拿这事去和太后摊牌,之前种种都罢了,后一样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在瞒着皇帝的大前提下说服他。

    都 说男低娶,女高嫁,这男人要比内宅女人都精明厉害才能镇得住,这道理是真不错。徐循可以肯定,皇帝的确比后宫所有的女人都厉害几分,所以她的烦恼也就特别 真实了:这不是说和以前两人在一块时候,他问点尴尬的问题,她技巧性修饰一下自己的话语那样的事了,她这是要在一件牵连不小的具体事务上蒙蔽皇帝自身的判 断,诱导他做出她需要的决定。

    不能不答应,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徐循发现自己真是被绕进去了,而且这事的时限还特别紧迫,皇帝正月 十九来看她的时候,徐循知道自己差不多是该开口了——她现在宁愿去管个一塌糊涂的帐,又或者是去做点粗活,都不愿意在这种家庭伦理纠葛之间打滚,但是,再 不想做也得做。更何况皇帝已经是发觉不对了。

    “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一脸的丧气样。”皇帝这次过来,也是准备留宿的,那天他放言 要梅开二度,结果当日吃酒多了,直接就宿在南内醉了一宿。之后连着几天,也都是各有各忙,徐循又偏巧来事了。今日刚摆上侍寝牌子,就被皇帝翻了,从他进门 的神色来看,显然是决定要一雪前耻,出口的玩笑话都带着色。“可别是这几日都在等我吧?”

    徐循勉强自己笑了几声,把皇帝让入里间,皇帝似乎看出了什么,不过,还没来得及发问,蓄势待发已久的点点,便已扑了出来,爹、爹地叫个不停。壮儿跟在身后,恭恭敬敬地给皇帝行礼——过了年五岁,才是刚要开蒙的年纪,可他对皇帝的礼数已经很周全了。

    皇帝一把抱起了点点,对壮儿却只是点了点头,语气也比平时淡了几分,“起来吧。”

    他还不知道徐循已经把全盘身世告诉了孩子,不过自从听说了壮儿问生母的事以后,皇帝对壮儿的态度是要冷淡一些了:不论如何合理解释,人总是会有自己的猜测。而且徐循现在发现,随着年龄的增长,皇帝真的还满固执己见的。

    壮儿多敏感的孩子,怎么看不出来皇帝态度的变化?他对皇帝也是一次比一次更敬畏,在他跟前,一次比一次话更少。堪堪一个月功夫,两父子生疏了何止一点?徐循看在眼里,唯有暗自叹息。

    “爹,我同你说呀。”点点压根没察觉到这点不对,还满心得意地炫耀着自己刚得到的嘉赏,“今天朱先生又夸我了!”

    比起沉默敏感、多思多虑的壮儿,没心没肺,但却又很会读书的点点自然更得皇帝的喜欢,他笑着亲了亲点点粉嫩的额头,“又夸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