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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周姨娘还要再说,韩氏已经不耐烦的命人将她赶出去了。
周姨娘回到自己的院子,嘴上更加肆无忌惮,犹在骂骂咧咧,陆景愉听了不免道:“姨娘,你就少说几句吧!”
“怎么?我连话都不能说了吗?”周姨娘拔高了声音,瞪着景愉道:“你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在外人面前连个字都吐不出来,光会在你娘我面前充大爷,你可别忘了,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就算再贴着当家夫人,她也不会对你跟陆景怡一视同仁!”
☆、觅尘是个神棍
听到陆景怡的名字,景愉眼睛闪了闪。见周姨娘越说越粗鄙,也不想再与她争执,索性自个儿坐一旁做针线去了。
周姨娘见景愉不理自己,更加来了气,冲上去一把夺过景愉手中的针线,丝毫不顾针尖戳伤了景愉的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周姨娘正骂得起劲,蓦地一声“周姨娘”传来,周姨娘回头看去,却是韩氏身边的赵嬷嬷。
“姨娘好大的脸面,竟连小姐也敢责骂?”赵嬷嬷冷笑。
“我连我自己的女儿都骂不得吗?”周姨娘一句不让。
“刚刚在夫人那儿姨娘可是口口声声的说二小姐是夫人的女儿呢!”赵嬷嬷用周姨娘自己说过的话挤兑道。
周姨娘红了脸,恼羞成怒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您不是说二小姐是夫人的女儿吗?夫人叫我来带二小姐去量身裁衣裳呢!”赵嬷嬷不阴不阳的说道。
“那二小姐有没有新头面?”周姨娘又问。
“这就不是我们做奴婢的该问的了,有没有那都是夫人的恩典!”赵嬷嬷鄙夷道,说完也不再看周姨娘,只转向陆景愉道:“二小姐,跟我走吧,夫人还等着呢!”
一晃就到了四月十二,一大早景怡就起来梳妆打扮,都弄好已经快巳时了,急急忙忙的上了马车就往皇宫赶去。到了清河公主所在的四清宫,已经有不少世家小姐到了。
与清河公主见过礼,清河公主就亲昵的拉住了景怡的手,抱怨道:“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半天了。”
“这不是要来见公主你,我得打扮的隆重点嘛!”景怡笑嘻嘻道。
“你这张嘴呀!”清河公主作势就要去捏景怡的嘴,景怡笑着避让开了。打闹中,清河公主突然凑到景怡耳边小声道:“跟我来!”
景怡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跟着清河公主走了。约莫走了百十来步,景怡见到前方那一身浅紫窄袖圆领袍的身影时就明白了过来,原来是公良榭要见自己。
“我先回去了,一帮人等着我招待呢!”清河公主促狭的拍了拍景怡的肩,轻盈的走远了。
景怡站在原地不动,等到那抹浅紫的身影走到近前时才问道:“三殿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不是你说要见觅尘老儿的吗?”公良榭满面不解。
“现在?”景怡惊道,“我原以为你会安排我们在宫外见面呢!”
“宫里宫外又有什么差别?见到不就好了!别多说了,快跟我走吧,得赶在开宴前回来。”公良榭边说边往前走去。
景怡一边跟上公良榭的步伐,一边好奇的问道:“清河公主为什么会帮你?”清河公主没道理会害自己啊,要是在宫里被人撞见了自己私会皇子,这可是不小的罪名啊!
“清河公主生母早逝,按理应该养在皇后膝下,但皇后身体不好连大皇兄都照顾不来呢,哪里还能再照养一位公主?父皇就下令将清河抱养到了我母妃膝下。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公良榭三言两语的解释了个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你可是什么事都跟清河公主说啊!”景怡恍然大悟。
“我这皇姐可不像我那表姐,你就放心好了,她不会出去乱说的。本来我们只打算请你一人进宫,但那样恐母妃不允,正好皇姐生辰到了,我们就商量着借这个机会把你叫到宫里来,圆了你见觅尘老儿一面的愿!”公良榭又道。
“你们都有心了!”景怡感叹。
景怡跟着公良榭一路七拐八拐的,竟没有遇到几个人!
“看到前面那座高楼了吗?那叫摘星楼,觅尘老儿就住在那儿。”行了一段路,公良榭指着正前方道。
“摘星楼?”景怡抬眼望去,不远处一座高楼拔地而起,景怡无法目测它有多高,只见它飞檐翘壁,雕梁画栋,直如神仙之所一般!
“那觅尘老儿最喜欢晚上在摘星楼最顶层看星象了!”公良榭随口又道。
“看星象?”景怡心念一闪,直觉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东西,“国师要祈雨的消息是什么时候传出来的?”
“唔,这我哪记得?”公良榭挠头。
“国师祈雨是在七月初三日,消息应该是在这之前不久才传出来的吧?”景怡提醒道。
“是了!我想起来了,是前一天夜里才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国师第二日要祈雨,弄得宫里当晚人仰马翻的,第二天一早就在外面贴了布告。”公良榭回忆道。
这就对了!哪有人真的能祈雨这么神奇?这国师肯定是前一天夜里观星象推测第二天要下雨,才让人传出去了自己第二天要祈雨的消息。要是这消息是早半个月放出来的,景怡倒真的要考虑考虑这觅尘国师是不是真有两把刷子了。
现在看来,这国师八成就是个大忽悠!估计见了他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们快走吧!”公良榭说道。
已经都到了这儿了,还是去会一会那个国师吧,不然怎么对得起公良榭和清河公主的这一番安排啊?
进了摘星楼,意外的竟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看到!只有一个仙风道骨的美大叔坐在正中央悠然自得的烹茶,这必然就是觅尘国师无疑了!
“你有话快问吧,我在外面等你!”公良榭丢下这句话就自顾出去了。
不见觅尘国师招呼自己,景怡自顾的走到觅尘国师对面坐下了。
“国师!”问声好还是有必要的嘛!
“陆小姐!”
“国师,我听人说您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与神鬼对话,这是真的吗?”景怡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信则真,不信则假!”觅尘国师打起了禅语。
“国师,您相信人有灵魂吗?”景怡又问。
“当然!”这回觅尘国师回答的倒是很直接。
“那您认为灵魂是自由的吗?”景怡追问。
“唔,灵魂天性自由,但有时却不得不囿于肉体之内。”觅尘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对于那些绝对自由的灵魂,我听到过一个说法,它可以随意穿梭,哪怕是另一个时空,它也可以自由的栖息在自己想要停留的地方。您认同这种说法吗?”
觅尘这回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