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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忙拉住了她,然后淡淡的说道:“我不过夸了那兔皮几句,三皇子就将它送给了我,不过是殿下对人大方罢了,没的像某些人那样酸葡萄心理!”

    “你说谁酸葡萄心理?一张兔皮罢了,本小姐稀罕吗?”赵小娥怒道。

    景怡却不再理会她,只对蒋黎说道:“阿黎,我饿了,咱们去厨房看看什么时候开饭吧!”

    “你不说还好,你一说我也饿了!”

    两人手拉着手就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景怡跟着蒋黎学习骑马倒也有趣,不知不觉就到了九月十三这一天。吃完午饭,蒋黎一脸愁苦的对着景怡道:“明天就要回去了,先生布置的课业我还没完成呢!”

    这次来之前,傅先生给所有学生布置了一个任务。回去以后每人或作画一幅,或赋诗一首,或抚琴一曲,形式不限,以“秋”为主题。

    “这不是还有时间吗?你现在想也来得及。”景怡安慰道。

    “景怡,你准备好了吗?你交什么呀?”蒋黎又问道。

    “我呀,我写了一首诗。”景怡说出这句话还是很心虚的,可又一想虽然自己是盗的别人的诗,但其他人都不知道啊,又有什么好心虚的。

    “好景怡,你也帮我想首诗吧!求你了!”蒋黎可怜巴巴的看着景怡说道。

    “我帮你作要是让先生知道了可了不得了!你还是自己想吧,你不会作诗,画幅画也行啊!”景怡拒绝道。

    “画画我也不会啊!好景怡,你就帮帮我吧,你不说我不说,先生怎么会知道?好景怡,求你了,帮帮我吧!”蒋黎拉着景怡的衣袖缠个不停。

    被蒋黎缠得没办法,景怡只得松口道:“好了好了,我帮你就是了。只此一次啊,下不为例!”

    “好好好,景怡你对我最好了!”蒋黎开心的抱了景怡一下,想了想又接了句:“景怡,你不用作的太复杂,作的太好了先生也不相信是我作的,就简单一点的诗就好了。”

    两人正说着话呢,外面有个婢女进来传话道:“陆小姐,三皇子来了正在外面要见你。”

    景怡不知公良榭来找自己有什么事,不敢耽搁的出去了,蒋黎想了想也跟着出去了。

    出来一看,可不是貌美小公子公良榭嘛,身旁还站着一个护卫,手里捧着一个大匣子。

    “三殿下!”景怡屈身行了一礼。

    蒋黎也跟着行了一礼。

    公良榭也不看蒋黎,只兴冲冲的对着景怡说道:“我刚刚猎了只狐狸,通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我想着拿那狐狸皮做成大氅也是不错的,就给你送来了。”

    景怡可是有着成人的心智,如何看不出公良榭这小孩是来求表扬来了,于是连声赞道:“三殿下,您可真厉害!刚学骑射没多久就猎到狐狸啦!上次您已经送了我兔皮了,我可不好意思再收您的狐狸皮了,您还是自己留着吧!”

    公良榭听了景怡的夸赞很是受用,于是毫不在意的说道:“说送你就送你,有什么了不得的,我再猎便是!”

    景怡推辞不得,只好收下。

    公良榭走后,蒋黎撇了撇嘴道:“这三皇子倒真挺大方的!”

    回程的路上一路无话,到了则仪女学,众人都将自己的作业交了上去。景怡交的是唐朝诗人刘禹锡的《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她给蒋黎的则是陈毅元帅的《秋菊》:秋菊能傲霜,风霜重重恶。本性能耐寒,风霜其奈何?

    一路车马劳顿,先生体恤,交完作业就让学生们回家休息了,明日照常上课。

    回到陆府,芸飞帮着景怡整理带去围场的东西,在一个木匣子里发现了那两块毛皮。

    “小姐,这两块皮子哪儿来的啊?”芸飞不解道。

    “哦,别人送的。你去找人把那小块的皮子做副手套,那块大些的皮子做件大氅。”景怡随口说道,并没有透露这是三皇子送的。

    “是!小姐。”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之前那些地方志我都看完了,你明天再去给我买些回来。之前的是东边的,这次就买南边各州县的吧。”景怡又吩咐道。

    “小姐,您这么喜欢看地方志啊?那上面的字您都认识啊?别的小姐都爱看话本子。”芸飞好奇道。

    “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字嘛,凑合看吧。”景怡回道。

    景怡其实是知道赛半仙的,她曾经在一本地方志里看到过,大概是三十年前,有个叫溪县的地方爆发了瘟疫,死了很多人,大夫都束手无策,然后有个人出现了,治好了瘟疫,当地人就称他为赛半仙,然后这个称号就逐渐流传开了。当然,景怡看地方志的初衷是想找找有没有关于时空之门的线索,此次遇到了赛半仙倒也是桩意外之喜。

    第二日去了女学,傅先生宣布了此次作业的名次,景怡竟得了第二名,还在卫楠儿的《秋猎图》之前,拔得头筹的是章芙盈的琴曲《秋渐》。

    结果公布以后,蒋黎不乏羡慕的赞道:“景怡,你好厉害啊!我听说以往秋游后的功课前三名都是天字班的学生呢!你这次可给我们人字班长脸了,还排在天字班的卫楠儿前面呢,今天先生宣布名次的时候,那卫楠儿气的脸都红了呢!”提到卫楠儿气的脸红时,蒋黎的语气里不乏幸灾乐祸的味道。

    景怡汗颜:“我就是运气好!”景怡事先并不知此次功课要排名,如果她知道的话肯定不会选刘禹锡的这首诗了。做人还是要低调点!

    ☆、亲姑母?私生女?

    时间飞逝,一晃又到了年底,过了年景怡就十一岁了。今年皇帝兴致颇高,除夕当晚在宫里设宴,还允许众大臣携带家眷。

    进宫前景怡挑选要穿的衣物,想到可能会见到公良榭,就准备让芸飞找块包袱皮把那件狐狸皮做成的大氅包起来,又想了想,景怡决定把那件大氅穿在身上。

    景怡不确定进宫能不能见到三皇子,但万一要是见到了呢,他见到自己身上的大氅还能刷刷好感度,这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景怡本想把这件大氅送给公良榭,但恐落人口舌,还是自己穿着去比较稳妥。

    当景怡穿戴一新到了陆夫人韩氏住的朝露院的时候,韩氏上下打量了景怡的穿着打扮,很是满意,“我儿这样穿着很是得体,既端庄大方,又不乏孩童的稚气可爱。”

    景怡今日穿了一件浅粉的缂丝夹袄,下身穿了条素白长裙,隐隐的勾线了祥云图案,外罩一件纯白的狐皮大氅。头发梳成了双丫髻,系以红色绸绳,额间饰以眉心坠,唇红齿白,粉雕玉琢,煞是惹人喜爱。

    韩氏带着景怡和陆景昇坐马车,陆绪乘轿,到了宫门口,男女分开而行,官员要去前殿面见皇上,女眷则入后宫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