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一愣,然后又惊又喜地看着她:“天呐,姐姐你该不会是monster的店主吧!”
徐恋的店虽然开了微博,但她只传作品的图片,从来没传过自拍,再加上向暖也没去过她店里,她从来不知道……店主竟然长得这么好看这么有气质!
“啊啊啊我现在有些激动!”向暖的表情是真的有些激动,脸都变得红扑扑的了,“我关注了你的微博呢,我好喜欢你做的蜡烛呀!你上次送给我的石膏牌也特别好看,我就挂在书桌前呢!”
徐恋纠正她:“是你哥哥买下来送给你的。”
“哦哦哦都差不多!”多了一层偶像光环,向暖看徐恋都是眨着星星眼了,“姐姐你收徒弟吗?我也想跟你学做手工!”
香薰蜡烛算是个新兴职业,在国内还不是很普及,大城市里也有人开班授课,学费还不便宜。张果儿之前建议过徐恋,可以自己办个班,就在店里教,这样每个月的学费,都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但徐恋实在是没时间也没精力办班,她自己的订单已经多得快做不完了。
她想了想,对向暖道:“我不收徒弟,不过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谢谢姐姐!”向暖说完,正好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肯定是哥哥回来了!”
她跑出去一看,果然是向长空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超市购物袋。
“哥哥,有个小姐姐找你。”向暖暧昧地朝他挤了挤眼。
向长空“嗯?”了一声,有些懵,徐恋放下手里的纸杯,跟在向暖身后走了出来:“你好。”
向长空眼睛微微睁大,愣在了原地。
徐恋看他那个样子,没等他问自己,就主动道:“你的同事告诉我,你的伤势严重了,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你的地址也是他告诉我的。”
向长空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张了张嘴:“哦、嗯,不、我的伤没有严重,是哪个同事告诉你的?”
徐恋描述道:“一个胖胖的大叔,看上去有些喜庆。”
啊,应该是王哥,他上次是让他帮自己去送餐的。“那、那个,他可能是误会了,我没事的。”
徐恋道:“那你为什么不来送餐呢?”
“……”向长空下意识地捏了捏手里的购物袋,对徐恋道,“订单基本上都是系统派的,我不一定能接到,今天我又刚好轮休。”
徐恋想了一阵,看着他道:“那你的伤好些了吗?
她再次说起这个,向暖才注意到,她哥哥嘴角上确实有一块淤青,颜色已经很浅了,不注意看的话不怎么容易察觉:“哥哥,你怎么受伤了啊?”
向长空偏了偏头,避开她的目光:“没事,一点小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徐恋道:“你那个同事还说你那天被投诉了,你为什么要骗我?”
向长空:“……”
王哥为啥什么都跟她说。
他抿了抿唇,对徐恋道:“这个只是小事,我不希望你有什么负担。”
徐恋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应该对你负责的,你的损失我会赔偿。”
“……”向暖突然觉得信息量好大,负、负责?小姐姐要对她哥哥负什么责?
她看向向长空的眼神顿时有些不一样了。
徐恋问完了一大堆问题,又意识到自己好像太咄咄逼人了。她今天过来,并不是想找他质问什么。
“那个,你上次忘记拿药酒了,我今天带过来了,在我车上,我下去拿上来。”再次开口时,徐恋的口气缓和了很多。向暖拉住准备往外走的徐恋,对她道:“姐姐,吃了饭再下去拿吧,不急这一会儿。”
这话让徐恋微微一愣,她来得的这个时间点,有点儿尴尬,正是吃饭的时间。
向暖见她没说话,又去看向长空:“对吧哥哥,我们先吃饭吧。”
向长空这会儿心里都乱套了,他没想到他下去买了几袋盐,回来后徐恋就出现在了他家里。他是留她吃饭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向暖拿手碰了他一下,他才稍稍回过点神:“嗯、嗯,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徐恋今天过来,并没有打算在向长空家里吃饭的,她没打招呼就直接找过来,已经是比较失礼了,现在还留在别人家里吃饭……并且还有长辈在。
“不用麻烦了,我就是想过来看看你的伤,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你等一下,我去把药酒给你拿上来。”
徐恋踩着高跟鞋下楼了,向暖捶了一下呆站在原地的向长空,恨铁不成钢地道:“还愣着干什么呀,去送送人家小姐姐啊!”
向长空的眼神一点一点有了焦距,他放下手里提着的塑料袋,追了下去。
徐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下来等了等。向长空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徐恋仰头看着他,问他:“怎么了吗?”
“……”她的目光一落在自己身上,向长空整个人就不自在起来,连手该往哪里放都不知道,“送、送送你。”
徐恋点了点头,等他下来后一起朝楼下走。
这个楼道修得不怎么宽,两个人并排走的话,肩膀时不时就会碰到一起。向长空努力往栏杆那一侧靠,走出楼道后,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徐恋从车里拿出药酒递给他,向长空接过来,跟她道了一声谢。
徐恋看着他,问:“你很怕我吗?”
“……不是。”与其说他怕徐恋,倒不如说是他怕徐恋察觉到自己对她的那些小心思。如果她知道他对她产生的那些幻想,也会觉得恶心吧。
徐恋似乎还想问什么,但最后还是转而问起了别的话题:“你的伤真的没事了吗?”
他嘴角上的伤看上去是好了不少,但他身上的伤她看不见。
她又不能,把他的衣服扒了。
第16章
向长空不知道王哥到底怎么跟徐恋说的,竟让她担心得找到了自己家里来。他看着徐恋,对她道:“我的伤真的没事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还有关于赔偿的事,也真的不需要。”
徐恋从小到大没和谁亲近过,更没有欠过谁人情,唯独在向长空这件事上,她一直放心不下。他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也是因为自己遭到了投诉,在她看来,赔偿他的损失是理所应当的。但向长空一再表示不需要,她也不想给他增加负担:“那好吧,但这个药酒你要记得擦。”
“嗯,我知道。”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徐恋道:“那我走了。”
她转身打开车门,上了车。向长空站在篮球场里,看着她的车子慢慢开出小区,才上了楼。
他的手里拿着徐恋刚才给他的那瓶药酒,这不是上次徐恋在休息室帮他上药时用的那瓶。这瓶是全新的,还没开过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