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
“你都知道了?”只震惊了一瞬,连应就淡定了下来,他早该想到的,当时他出了那样的事父亲和姐姐岂会坐视不理?最好的也是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曝光他的身份。
“嗯,其实若是不知道的话也无妨。”师禹嘟囔了一句,接着很快道,“我原以为端木家就你姐姐一个孩子,故而这些年原来都是我想错、认错了。”
“你……什么意思?”连应诧然,隐隐约约的,他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想起了什么。
师禹轻笑一声,眉眼间温柔宠溺更甚,“你还记得小时候在你爹三十岁的寿宴上遇到的那个小孩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迷迷糊糊,不知写了什么emmmmm,希望没崩……
真的快完结了哈,心情复杂。
第92章 剖白心迹(二)
连应蹙眉,想了一会儿,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一个穿着素色华发,脸色不是很好但却长得可爱非常的男孩子,不禁微微睁大眼,惊呼出口:“那孩子竟是你?!”
师禹眼角带笑,趁连应震惊之余在他耳畔鬓边亲了亲:“对,是我,还好你还记得。”
连应还是有些不解,不明白他突然提起这个是为什么,不过一想到当年两个人初见面的场景就有一种想笑的感觉,难怪后来与他的相处中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也许于你而言那不过是幼时一段可有可无的记忆,可于我却是此生不可多得的财富。如果不是遇到那个小男孩,如果不是得他那时天真但却真心的相待,我不知道在未来的日子里会被现实扭曲成什么样。”师禹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眼怔然看着他的连应,显然对方想到了当时他告诉他的关于他母亲的故事,“阿应,那个男孩就是我生命里的一道光,让我看到了希望,感到了温暖,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仅凭着那短短的回忆就能让我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未来的一切。只可惜……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原来那是个小男孩,还以为是端木家的女儿家。”
连应沉默,他似乎能猜到接下来师禹要说的话了。
“当我长大了些,渐渐有了些权势后就去查那孩子是谁,只是从一开始就错误的方向又如何能查出对的人来呢?所以我才会对你姐姐……”师禹默然,即使话没说完,他也知道连应必然能懂他的意思。
“原来是个误会啊……”连应感叹一声,难怪师禹之前说从头到尾爱的都是他,只是这份爱真的纯粹吗?这里面究竟掺杂了多少儿时回忆的影响,他对他到底是爱还是感激与怀念呢?
“或许我这么说有点钻牛角尖,但我真的想问你,”连应转了下身子,面对着师禹,看着他的眼睛直直问道,“如果你一直都没发现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小男孩,那你会怎么做?你会来找我吗?你确定你口中所说的心意就真的那么纯粹吗?”
似乎早就料到连应会这么问的师禹坦然一笑,毫无回避地回视着连应,淡然道:“我确定。阿应,我爱你不会因为幼时的回忆而增多一毫或是减少一分,如果我一直都不知道的话或许会迟些再来寻你,但却不会影响最后的结果。如今我告诉你这一切只是希望能解开你我之间的结,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还是介意着的,介意着我对你的情意是否纯粹,介意我曾对你姐姐的喜欢。”
“阿应,我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你,可我却恨自己不够了解你,做过的事情伤害了你,无论是从前的错认还是当初自以为是的对你的保护。阿应,我来寻你,除却道歉和坦白心意之外,更想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为你,抛却一切。”
语毕,这个向来冷漠淡然的男人面上居然有了丝紧张的神色,他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表白会得到怎样的回复,他只知道接下来连应的任何一句话都能无比左右他的情绪,让他或是天堂,或是地狱。
良久,连应都没有开口,沉默在二人之间弥散开来,师禹觉得自己的心渐渐下沉,一股涩然的味道从心口蔓延到嘴边,就在他准备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连应开口了。
“其实不怪你的错认。”连应叹了口气,看向洞外黑乎乎的夜色淡淡道:“从前我只是个不被端木家认同的杂种,虽然他们不曾苛待过我,但真心对我好的人却很少,姐姐就是其中一个。”
“现在想来我的经历倒是和你十分相像,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扯了下嘴角,连应想笑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索性抿着唇接着道,“我的母亲只是江夫人的陪嫁丫鬟,当年夫人怀有身孕的时候被喝醉了的老爷错认并且……”
说到这里连应顿了顿,似乎在想该怎么合理地措辞,最后却只能含糊了过去,“母亲和夫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夫人待她也如亲姐妹般,她对夫人自然忠心不二,情意深重,所以发生了那样的事她选择埋在心底,唯恐因这样的事情而让夫人、老爷失了和。可是她没想到只那么一夜就有了我……”
“本来母亲是打算打掉这孩子的,只是这事却被和她同住的婢女捅了出来,一时间整个端木府都知道了这样的……丑闻,母亲想瞒都瞒不住了。”连应说到这里自嘲地笑了笑,如果这事情不被捅出来,或许还没有现在的他,“老爷和夫人固然生气,但宅心仁厚的他们怎么会允许母亲去伤害肚子里这么个无辜的小生命呢?总之我被保了下来,直到出生的那天……”
师禹听出连应的声音微颤,眼角都泛上了红色,但是他没有打断他,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比起被安慰,连应更需要的是宣泄,是说出来,所以他愿意当一个倾听者,握紧他的手,给他说下去的力量。
连应垂眸,就看到了师禹紧紧握着他的手,这一瞬他觉得从前无法面对的好多东西在这一刻似乎都不再让他那么抗拒了,“母亲生下我之后就选择了自裁,没有听任何人的劝,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就在那个落叶纷飞的早晨怀着愧疚和痛苦离开了,将这个不被她认可的孩子独自留在世上,陪着他的只有一块做工精巧、形状奇特的玉坠。”
“其实我能理解母亲的决定,我并不怨恨她将我独自抛下。她在怀着我的那段时间里见了太多的不美好,无论是因她失和的老爷夫人,还是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骂她不检点、恩将仇报的端木家下人,或许死去真的是她的解脱。”
“或许真的是因为母亲的慨然赴死吧,老爷和夫人渐渐和好,下人间的流言也渐渐散去,我就在那样一个既不被承认也没被否定的环境里长大。只是我身子从小不好,后来老爷夫人看不过去就干脆将我当成个女孩子养了,民间不就有这样的法子吗?然后我和姐姐待在了一起,越来越亲近,成了一对真正的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