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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势力可不会闲着。因而他也清楚地知道师禹的野心和动作,以及他找自己谈判的目的和交易。

    说实话,按照师旷的性子如若不是拜帖上的消息是他所求多时的,那他绝对不会坐在这里听师禹闲扯这许多。

    但是沐安王脾气向来不好,师禹这般已是有些惹怒他了,所以他当下也不再客气,直言道:“戍边王有话就直说,本王自然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只是能不能答应还要看你给出的线索可不可靠。”

    摆谱也要有个度,师禹这时候也知道不能再激怒师旷了,不仅不能激怒,还要尽快谈出结果,所以他便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交易的筹码:“只要皇叔你能够答应我在拜帖里提出的条件,那么皇叔你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何乐而不为?”

    师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放置桌上,推到师旷面前,淡淡道:“这封密信里就有皇叔你想要的线索,至于真假与否相信皇叔自有能力做出判断。”

    师旷看了一眼桌上的密信,又看了一眼师禹,几乎没多想就接了过来,道:“希望你的线索可靠,当然本王也会多加考究,如果这线索当真有用,那么本王自然会履行承诺,绝不插手。”

    师禹见他收下,眸色一暗,那封密信里真正确切的消息是燕冉的下落,而关于蔺眉然和华灼,他只是叙述了一下之前的见面与相处,而具体下落却是没有的,这也是为了防止师旷出尔反尔,留一手还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了,那封密信中也说了如果能够让师禹看到师旷合作的诚意,那么他也不介意将二人下落双手奉上。或许这么一来显得他有些不太仁义,不过在雄图霸业面前,这些根本算不得什么,而且他能看得出来,师旷和蔺眉然才是注定的天生一对,只可惜这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太深,还不如让他来疏导一下。

    一番谈话很快就结束了,虽然谈话的双方之间的气氛不大融洽,不过这丝毫不影响结果嘛。

    既然话已谈拢,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了,连应跟着师禹起身准备离开,同时还在思考这谈判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事嘛,真不知道为什么师禹还要拖上他。

    “停云公子请留步。”就在他起身之际,师旷喊住了他。

    脚步微顿,转身,恍惚间好像想到了师旷叫住他的原因,然后就听到师旷接着说道:“本王有话想同停云公子聊聊。”

    走在前面的师禹闻言同样停了下来,侧首看向连应,眼里询问之意无疑。

    连应微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无需等他,可先行一步,师禹会意,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师旷,然后就走了出去。

    既然是连应不想让他知道这番谈话,那么他自然会遵从他的决定。

    待门重新关上,连应坐回原位,看着依旧在把玩着酒杯的师旷道:“不知沐安王与停云有何可谈的?”

    师旷瞥了眼面目淡然平静的连应一眼,漫不经心道:“停云公子,或许本王更该称呼你为端木连应,可是?”

    连应心中一惊,原来师旷竟已知晓自己的身份,不过这样一来是不是也说明那个让老皇帝托付暗势力的人就必是师旷无疑。毕竟若不是得老皇帝之托,相信以这段时期消沉阴鸷的沐安王是绝对不会在意自己的。

    那么,好像师旷留下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也有迹可循了。

    “既然王爷已经知晓停云的真实身份,那么有话就不妨直说,停云自认为并没有能够让王爷与停云做交易的筹码。”起初的震惊过去后,连应就完全冷静了下来,既然有话要谈,那么他就不妨与他好好谈之。

    “啧,连应何必妄自菲薄,其实你的身上同样有本王想要的东西。”师旷放下酒杯,看着连应似笑非笑,这般表情还是连应第一次看见。

    “莫非王爷不相信将军和你是真心交易?”连应挑眉,“同样”二字足以让他猜到很多,比如师禹给师旷的那封密信里其实并没有透露太多,或者说没有透露太多有用的讯息,又或者师旷并不完全相信来自师禹的这些讯息,所以想着从自己这里入手,因为他同样有着能够制衡自己、与自己交易的筹码,比如那道老皇帝交给他的密旨以及关于他的身世之谜。

    师旷听连应这么问只是一笑,即使他还没来得及看那封密信,但以他对师禹的一些了解就知道这人绝对不会轻易地将所有讯息告诉自己,而且其中真假更是难辨,不若再从连应这里入手,好歹全面些。

    至于连应是否会和师禹串通一气,呵,除非他真的不把端木家上百口人命放在眼里。

    “无论本王是否相信,连应都只需知道一点,那就是你全族性命现都系于本王一人手中,相信停云公子会懂得这其间取舍。”

    连应听罢,抿唇不言,他的确很想尽快解决这把悬于端木家头顶之上的利刃,但是他不能因此而陷师禹于不利之地,所以这笔交易还真是谈不成了呢。

    “抱歉,我想王爷你大概是打错如意算盘了,我……””连应话没说完,就被房门大开的声音给打断了,屋里两人同时看向门口,便见师禹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直至走近,连应才发现师禹周身气场冷的吓人。

    “本王倒还不知道原来皇叔竟还喜欢这般威胁人?!”师禹冷冷开口,自从进来后他只是在最初看了一眼连应,然后就一直看着师旷,眉目冷然。

    嗤,大家都是王,虽然师旷的资历、辈分都比他高,但是他可是切切实实有真实的兵权在手,孰高孰低还未可知!

    自师禹进来后连应就暗道不好,不知为何,他并不想让师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过好在刚才师旷的一番话中并没有泄露出什么重要的秘密。

    只是当师禹那一瞥看过来时,他的心却重重一颤,只因那一眼中的意味太多太复杂,既有失望不快,又有怜惜欣慰,他不明白师禹失望不快些什么,又怜惜欣慰些什么。

    或许,对情之一事,他总归是有些迟钝的。

    还未及反应过来,就见师禹从怀中掏出一物抛给师旷,师旷疑惑接下,待看清手中之物后面色竟是一变,道:“月氏玉牌为何会在你手中?”

    “此物来历皇叔不必细究,只要知道这玉牌是真的即可。本王将此物交与皇叔是希望能换取阿应所需之物,还望皇叔不要吝啬才是,毕竟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相信皇叔也是希望能够早日得偿所愿。”

    师禹冷着脸说出这一番话,尽管对于连应有事瞒着自己,不让自己帮忙解决感到失望不快,但对于连应这段日子心里埋藏的隐忧和方才的维护他又感到怜惜欣慰,所以若是能够帮助连应解决问题,那么他也不介意现在拿出玉牌,尽管这玉牌也许日后还能帮他换取一个来自师旷的承诺。

    师旷闻言低低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