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需要不需要把王曜往更专业更好的医院送?如果要送的话,就算是那面人多也没什么,让王曜家里发动发动关系,还是能行的。如果你觉得有需要,就开口,这种事情还是能做到的。”
这是第二次有人这么问了,之前是舅舅这么说的。典时想了想,其实他心里也不太确定,然后典时又想到了昨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女人。王曜的妈妈过来探望过王曜,却一直没有提及什么送去更好的医院之类的,那是王曜妈妈,典时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相信阿姨的判断,毕竟很多事他自己也说不好。
于是典时和老孙说:“应该没事,这里的医生还算专业,而且已经做了一半了,看起来也有效果,暂时别动了。如果换医院的话,王曜肯定会觉得奇怪,你要怎么和王曜说?况且这是无菌病房,这中间转移要怎么转移之类的,都是问题啊。其实还不能确定就是疑难杂症,我们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吧,如果确定是疑难杂症再转也行吧。”
老孙想了想,觉得也是:“你说的也是,那我们先等一等。”
典时点点头。
两个人就这么简短的说了两句,护士那面就出来了。她已经动作利落的完成了工作,顺便叮嘱一下家属一些注意的事项。
典时和老孙两个人都应了,老孙又打发典时回去睡一觉,他表示今天他在这里守着,典时就不要瞎闹了,好好回去睡一觉比什么都强,然后睡醒了再来换班,不然典时也病倒怎么办。
典时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进去又和王曜打了个招呼,还叮嘱了老孙几句,就回酒店去了。
※ ※ ※
典时一觉睡的无知无觉,他也算是累坏了。本来打比赛就是很大的消耗,比赛结束以后根本没有休息,一直在奔波,前一天晚上可能就睡了几个小时,还是在长椅上,并不舒服,睡的也不安稳。
这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了,典时都不觉得饥饿,只觉得身体上的疲乏感觉总算是散去了一点,感觉好了一点点。
他起来以后,洗漱并且换了一身衣服,准备继续去医院。
他还顺便带上了王曜的笔记本电脑,早上已经和舅舅沟通好了,王曜这面的工作应该已经发了过来,他带去和王曜一起处理公务。舅舅那面还跟他讲说,法务应该是第二天就会到了。
典时打了个哈欠,背着笔记本出门。临走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准备去看看自己的队友们。
典时挨个敲了周围的门。
他的左手边,是大个儿和走咩的屋子,典时敲了敲门,居然没人开门。典时纳闷了一会儿,又去敲对面的门。
对面的那个门是阿飞和虾米的屋子,典时敲了两次,终于有人打开了门。
开门的是顽墨,顽墨看到典时,就让开了一步。
在这个屋子看到顽墨,也不能算是意外,典时一边进来,一边问:“虾米在吧?虾米,你知不知道大个儿他们去哪儿了?”
典时一边问一边走了进去,然后他就发现自己不用问了,大个儿就在这个屋子里,但是屋子里只有大个儿、虾米、顽墨三个人,阿飞和走咩却不在。
“阿飞和走咩呢?”典时问道:“你们在一起干什么呢?”
大个儿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好像根本不知道怎么说。典时没弄懂这是什么意思,倒是旁边的虾米很坦然的说道:“他们去医院了。”
典时懵了一下。
“啊,他们去医院干什么?那面就是输液,去那么多人干什么啊?”
大个儿看上去好像有点慌,想拦虾米,虾米却根本没有理大个儿,还对大个儿说:“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刚刚不和典时说是想让典时好好休息,现在典时总会知道的。”虾米说完,又对典时道:“下午的时候老孙发烧了。”
“啥?”
典时惊呆了。
“你说谁发烧了?”
“老孙。”虾米肯定的说:“老孙在医院,突然发烧了。他自己觉得不对,找护士给测的体温,因为王曜的关系,现在他们比较紧张,然后让老孙直接输液了。老孙打回来电话,走咩和阿飞过去帮忙了。”
典时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不管老孙是不是王曜传染的,但是老孙在这个时候发烧,绝对是一个坏消息。典时几乎跳起来:“你们干什么不告诉我?”
顽墨说道:“你在休息,这个时候很有可能就是传染病,你也是高危人群,抵抗力不好的时候会容易生病的,你要先保护好自己。”
典时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顽墨说的没错,他们做这样的决定是很正确的。但是典时却坐不住:“我现在就去医院。”典时一边说,一边就打算走。虾米赶快叫住典时。
“典时,你等等!”虾米拦住典时:“你先把饭吃了,然后喝一点药预防感冒,这个口罩给你,出门戴上。”
虾米递给典时了一包板蓝根和两个口罩。一个口罩是医用的那种软口罩,一种是典时非常眼熟的3m口罩。
“这是什么意思?”典时问。
“这是医生那面给的建议,口罩戴两层,软的那个在里面,然后外面套3m的,以防万一。”
典时拿着这些东西,居然真的有了一种王曜得了一个很严重的病的感觉。他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心情说话,只能随口道了个谢,他现在就要去医院好好看看老孙是怎么回事。虾米却还是对典时说:“你先吃了东西再去,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吃东西。”
典时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心情糟透了。
大个儿看出了典时脸上的字,也在旁边劝:“是啊,典时你吃了东西再去,这也是医生说的。多少你吃点。”
典时拗不过这些人,只能点点头。大个儿赶快盛了一碗粥,递给典时。
典时这才发现他们这里居然还弄了一个大的保温缸,里面是满满一缸粥。看来这三个人是聚在这里吃晚餐呢。
典时也坐了下来,三两下把粥喝完,根本不知道粥是什么味道,只是一抹嘴巴,拿起东西就走了。这一次三个人没有再拦他。
典时戴好了口罩,下楼打出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服务员们看他的目光好像都有一点不对。
一路没有堵车,来到了医院。典时直奔王曜的隔离病房。
在王曜的病房,典时撞到了走咩。
走咩守在王曜这里,看典时过来,点点头站了起来。
王曜这个时候正睡着。
典时一边摘口罩,一边问:“我听说了,怎么回事?”
走咩指了指自己脸上的口罩,说:“这一层不要摘。”典时本来准备全摘下来的手顿了一下,把软的医用口罩留在了脸上。
走咩看典时这么做了,才冷静的说:“老孙下午突然发烧,然后被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