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坐起,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颓废。
赵达达绕过宽大的工作台,重新把陈洲按下去,坐在他的腿上:“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陈洲一下子就笑开了:“你不要一大早的就来招惹我,点了火,得靠你自己灭。”
“还一大早呢,都中午了,再说我就陪你待一会儿。”说着赵达达便在陈洲的腿上蹭了蹭,让自己坐的更结实些。
陈洲:“……”
赵达达明晃晃的感受到陈洲起了反应。
赵达达:“……”
“我……我我我还是给你去做饭吧,你饿了……”那个“吧”字还没来得及脱出口,刚刚跳脱出去脚尖着地的赵达达就被人重新拉了回来。
“想跑?有些不合适吧……”陈洲贴着赵达达的耳边说,吹着气在他秀的粉红的耳朵里。
赵达达就要把身子缩成一个团了,小心躲着:“我就逗逗你……你不能太纵/欲……”
“纵/欲?”陈洲双手从赵达达的腰边穿过,在他的小腹处合上,于是赵达达就被他紧紧的环住了。其实吸/毒尤其是注射吸/毒的人都有这么一个阶段,对于欲望会特别的没有招架之力,而这种欲望就包括了性。
陈洲看着赵达达已经软下去的身子便躲在他背后笑了起来,用手指在他的小腹上画圈圈,慢悠悠的念:“‘食不饱,力不足,才美不外见……’达达,你得让我吃饱了啊……”最后他吐出的气音就像是一串串电流,让赵达达不由自主的哼出一声。
陈洲看着这小东西被自己撩拨起来,笑的更加开心。
“你这知道笑!”赵达达冲他吼,像是个被激怒了的小猫,奶凶奶凶的:“放我下来!”
“好啊……”赵达达没想到陈洲真能放手,于是整个人没骨头似的滑了下去,最后的一瞬间陈洲从上方伸着手拉起他。工作台下的阴影里,赵达达看着上方半明半暗的脸,心里小鹿乱撞的怦怦跳。
“你爱上我了,赵达达。”陈洲笑,成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少年般的得意。
赵达达眨巴着眼睛品味了两秒,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嗯。”
……
赵达达觉得自己的底线真是一次一次被挑战!终于有一天两个人居然在书房做了……房做了……做了……了……
赵达达一整天都“不太好”,当然这种不太好是他自己觉得的。毕竟脸上傻笑的表情和没事就哼出两句小曲的行为让他这种“不太好”完全没有立得住脚,反而更像是得了便宜卖乖,给喜笑颜开还硬装“可怜弱小又无助”的自己打了个“不老实”的标签。
陈洲“吃饱喝足”后就抱着已经软成一滩水的赵达达回主卧去补了下午觉。醒来后暮色四合,四目相对间两人的肚子就十分默契的发出了“咕嘟咕嘟”的声音。
陈洲:“……”
赵达达:“……”
赵达达:“我饿了,你饿不饿?要不……出去吃点饭?”
陈洲想了想,笑着问:“你能走吗?刚才我可是听你哭着喊着叫‘受不了’的。”
赵达达:“……”你他/妈可快闭嘴吧!
这话赵达达可不敢当着陈洲的面说,他只敢在心里嘀嘀咕咕。
陈洲:“你心里骂我什么呢?”
赵达达:“……”
他斜着眼睛横了陈洲一下:“我说!不耽误吃!”
“嗯,那行,那就出去吧。”陈洲大发慈悲的没有继续这少儿不宜的谈话,自己穿好衣服之后,还非常乐于助人的给赵达达穿好。
陈洲:“你个小祖宗。”
“不……你见过谁家祖宗活成我这个样子的吗……?”赵达达泥鳅似的拱,好说歹说把自己拾掇干净了。
两人乘着夜色出去觅食,在查阅了无数个攻略之后,终于认定了去一家去喝海鲜粥。
粘糯弹牙的大米被熬得透出了浓浓的香气,鱼片和贝类烫进粥里,鲜美无比。赵达达从砂锅里又盛了一碗,顺便又捞出一块鱼肉,陈洲虽然饿,但最近胃口是每况愈下,喝了一碗后就吃的费劲了,反而看赵达达风卷残云的样子挺可爱。
赵达达吃的开心,就差跳上桌子跳段广场舞了,陈洲带着一次性手套,把锅里滚烫的半只龙虾放进自己碗中,动手给赵达达剥。
一分钟的功夫,鲜嫩紧致的虾肉就剥好,一块一块的放进赵达达的碗里。
赵达达吃的满脸都是汗,两只手此时都占着,只能扬着下巴抬起来,一脸笑模样的让陈洲给他擦汗。
这顿饭两人吃了有将近两个小时,吃完饭后赵达达又拉着陈洲在街边转悠,还非得吃冰淇淋,还必须是香草味的。两人晃晃悠悠的边走边吃,最后一口东西咽下去,陈洲的心口就蓦然一疼。
“怎么了?”还往前走的赵达达被站定的陈洲拉了一下,回头就发现陈洲脸色惨白。
“你不会……”赵达达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陈洲摇摇头:“不是……就是突然间,心口有些……”那“疼”字还未说出口,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两个人在风里无端都觉得琢磨出了什么,总归冥冥之中是会有感觉的,陈洲从刚刚的那阵刺痛中觉察出了一种不可言说的隐喻,他划开通话,就听见里面赵秘书的声音:“陈董事长刚刚故去了……”
陈洲说不上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他很平静。平静的接通,平静的挂断,平静的喘息。
这次的赵达达没有问他“怎么了”,他只是和陈洲在依旧平静的夜路上慢慢往家走。
临到门口的时候陈洲突然顿下脚步,迎着赵达达的目光,带着一点算不得笑的笑说:“他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我终于把陈爸爸写!死!了!
陈父:“你可闭嘴吧你!”
第41章 第 41 章
葬礼是在周末,未满三十岁的陈志正式成为陈氏集团的新一任董事长。
陈洲在电视上看到陈志在记者招待会上沉肃的面容,他的嘴唇紧闭,双目有几天没好好睡觉后熬出来的血丝,皮肤显得有些白,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拢,意大利手工裁缝精心剪裁的西装修身挺括,陈志的手腕上带着他十八岁那年生日是父亲送给他的百万名表,面孔有着很压抑的伤心。
这是真的,陈志在过去的很多年里一直试图逃离陈父给他规划的生活圈,一直在追寻那种极端的自由,但是突然有一天他发觉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自由,自由都是相对的,痛苦和快乐亦然。陈志坐在并不舒服的椅子里,不远处的闪光灯晃在他的眼睛里,他的声音冷静平稳,吐着秘书写下的被修改了无数次的字句,觉得厌倦和绵长的思念。
陈洲在沙发里静默的看着屏幕里已经穿上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