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难道他喜欢看你和别的女人欢好?他是知道你的难,闭口不提而已,你又曾真正认真去感受他转身之后的孤寂和无奈过?”
他顿了顿,接着道,“他曾经有多次机会离开,可他都为了你留了下来,只是想站在你身边看着你一点一滴把你的天下牢固掌握,而你却因为权势的水涨船高猜忌越来越重,你为了一己私欲,为了捍卫你所得的一切杀了多少人?连白子夜唯一的兄弟都要赶尽杀绝。你忘了你们之间的情真意切,忘了曾经的推心置腹,对他仅剩的只有猜疑,怨恨,他也只落了个功高震主觊觎皇位的罪名,而他无怨无悔,还给了您一个杀了他的理由,给了你们最后的交代。”
轩辕黎出奇的老实,安安静静的听完萧离的话,沉默了许久,才哑然开口,“他是故意的?”
萧离深深吸了口气,淡淡的道,“白子夜的心思缜密,你我所料不及。”
若不是荣殿门前最后那番从容自若的坦言,他都不知道轩辕黎特意让德妃远离朝堂纷争的用心良苦,不知道白子夜为何得知轩辕黎杀兄夺位的行径后仍旧面不改色,此番进京也只身一人,不是自信自己的本事,而是觉得没有必要,那晚的试探,也只不过给了他们一个分道扬镳的借口而已。
轩辕黎瘫坐在地,听得恍恍惚惚,双眼赤红,喉咙似卡了刺,一字一句都痛得呼吸几近停滞,“他···不怪我?所做一切全都为了我?”
日落已久,宫外灯火全都辉煌,只有寝宫昏暗无光,萧离起身寻出火折子一一把寝宫烛火点亮,唯独放任轩辕黎的附近依旧黑暗笼罩,其实他不惧黑暗,只是想要霸占白子夜带来的光明而已。他走到轩辕黎跟前,掀䙓重新跪下,等着轩辕黎再次开口。
果然他再次开口,可却沙哑低沉得几乎听不见,“他有没有说什么?”
萧离点点头,轩辕黎紧张的攥紧了袖口,生怕错过半个字,屏住呼吸,聚精会神的听着。
“他在进入荣殿之前,确实说了些话,我本不该违背他的意愿跟你坦白,但你应该带着对他的愧疚折磨到死。”
他看轩辕黎依旧神态紧绷的望着他,肃然道,“他说,助他的阿黎登上皇位就是希望他永不再受践踏之辱,心无烦闷压抑之苦,要的只是他能安然度过余生,福泰安康,无忧无虑,无论结果如何,一并由他背负。而这重游昔日之所后面的目的,是夜哥哥为了他能威慑天下最后能做的事,白子夜谋反罪证确凿,圣上明察秋毫,秉公执法,乃天下大幸,大祁江山是轩辕家的,他人怎能染指。以后善待他的子民,做个好皇帝,别再弄脏手了,夜哥哥永远都是他的夜哥哥,他没错,不怪他,他虽哭不出来,但也别让他哭,别让他知道,就当夜哥哥背叛了他吧。”
“不!”轩辕黎厉声高呼,惊恐的摇头,“错了,都错了,一开始全都错了,一开始我不该遇到他,不该把他卷入这场纷争,不该认识他,更不该爱上他!就不会有如今这般局面。”仿佛抗拒一般身体不住往后退,方寸大乱。
萧离感同身受,悲从中来。悲痛过后,俯身重重的把头扣在地上,“皇上治国有方 ,八方无人敢犯,白将军无憾;皇上身体康健,子嗣繁荣,萧离无憾。萧离此生唯一所求还望皇上恩准。”他没有用人前所称“奴才”,而是一口一个“萧离”,那是他们无关任何利益的联系。
周围的烛火微微照耀着轩辕黎低垂的面容,忽明忽暗,如他此刻的失魂落魄,他问都不问是什么,便顾自言语道,“我说过,有一人与你相依相伴携手夕阳也了了我一桩心愿,我答应过你的,你让他把辞官书递上来吧,你们都···走吧。”甘符本无心朝堂就算他身居尚书之位也从来没有认真在位谋职,他早看出,若不是为了萧离,恐怕早就抽身而退。
最后一句,全是挣扎,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身心俱疲的摆了摆手,自己无力的爬起来,摸索到椅子坐下,就如那日他初登大典那刻,威严肃然,睥睨天下。
萧离再次转向轩辕黎坐立的位置连磕了三个头后,起身,“萧离,拜别殿下。”
轩辕黎眼皮一抬,心里无限感慨翻腾而上,一浪一浪,周而复始,无端撩拨于心,让人窘迫身陷往昔之情,而那个很久没如此唤他的人,背影已经消失于黑暗之中,他从来没觉得这个寝宫这么大,这么静,这么冷。
许久之后,沉寂的朱红色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夜风入侵,烛火危在旦夕,吹得歪东倒西,在熄灭之前随着宫门的关闭得保辉煌,一双黑靴踏足而入,脚步随意轻快,如那人一贯的意气风发,游刃有余······
第60章 唯我独尊
轩辕黎闻声难以置信侧颜看去,白子夜!?呼吸一瞬凝滞,眼中惊愕一闪而过,望着站在自己眼前扬唇微笑的人良久,惆怅匪夷,竟然把别人的脚步声错听成他的。昏暗的烛火照不出他的狼狈,只能感觉他心感欣慰,学得确实有几分像了。
尽管知道眼前的人不是他,压抑已久的心绪也被放纵宣泄而出,理性已被痛楚吞噬,仓皇上前把眼前的人紧拥在怀,就当现在美梦一场,他就在他的面前,听他忏悔,乞求原谅,“夜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离开我···”
感觉怀里的人身体僵硬,不由自主又搂紧了一些,仿佛害怕随时自己就要被推开,他慌了起来,在他耳边呜咽,“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我没想要你死的,我没想逼死你···我太害怕了,怕你根本不需要我,总有一天厌倦后离我而去,你知道了所有的事,你会恨我,我无法承受,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永远属于我,谁都夺不走,我丧心病狂,以你之死以证我心。”
“我气不过,你为何总对我后宫妃嫔繁多无动于衷,而我却时时刻刻谨防你会被他人所夺,为何总是我如此狭小?我怀疑你不在意我,我以为只是我在一厢情愿,只有我在难受,你太高不可攀,从来不依赖我,总是喜欢潇洒自如走在我前面,而我永远只能追随你的背影,我不服气,为什么永远都是我一味在迎合你,你从来都没想过我想要什么,我努力证明自己,让你知道我是个可靠的男人,就算没有你我也能够独当一面,你那样是不是会再多看我一眼,卸下你的甲胄卸下你的高傲,只与我柔情蜜意,笑看繁华,能尽情的对我生气,对我笑,把你所有的情绪都在我面前全部展露。”
“皇上···”怀里的人动了动身体,想要抽身而出。毫无防备的天下之主在他怀里脆弱不堪,仿佛一碰就会碎,他又惊又怕,他想让轩辕黎清醒,又怕触怒了他,只能轻声叫唤,可轩辕黎充耳不闻,孜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