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与对方抗衡起来。
轩辕黎一剑横扫,剑气铮铮,黑衣人往上一跳,躲过剑势,在空中转了个身一脚踢向轩辕黎,轩辕黎早有察觉,蓦然转身也抬起一脚,与黑衣人相对,将双方都震退不少,黑衣人落地之后,立马将身边的花瓶,盆栽全砸向轩辕黎,轩辕黎一一躲闪,以牙还牙的把椅子回敬了过去,被黑衣人一剑劈开,可劈开之后就是轩辕黎挺着剑直刺过来,反应极快的偏身,衣衫被刺穿,划烂,他一掌打偏轩辕黎的手腕,扬着剑就准备往下一砍,还没碰到轩辕黎就被轩辕黎一脚踢开,那一脚脚力极重,踢在胸口,黑衣人口吐鲜血,但哼都不哼一声,脚上操起滚落的器皿朝轩辕黎抛去,自己也紧跟其后挥剑而上。
轩辕黎身手敏捷几次差点把黑衣人斗篷摘下,可惜都在最后关头被他躲开。
刀光剑影,拳来脚往,两人打斗得不可开交,殿内座椅器皿被砍被砸,乱做一团,一片狼藉,声响如此之大,殿外居然无一人前来救驾。
轩辕黎开始骂骂咧咧起来,“都是些饭桶东西!关键时刻都死哪去了!”
轩辕黎最后气息不济,逐渐败下阵来,可对方也所差无几,但似乎还是拼尽全力的要将轩辕黎置于死地,轩辕黎招架不住,这能以功为守,勉强维持,脚下踩了个空,出现破绽,黑衣人趁机跳起接连踹了胸口轩辕黎好几大脚,最后一脚把轩辕踢翻,滚倒在地。
嘴角溢血,头顶的盘龙金冠也掉落在地,黑发凌乱蓬松,一缕挂于额前,王者之威荡然无存,躺在地上狼狈不堪,可黑衣人的攻势还没有停止,朝着他的身上奋力砍下,轩辕黎猝不及防,慌忙抬剑迎接,可没料到对方的威力如此之强劲,把他握剑抵挡的手震出了血也只是勉强接住,肩头还是嵌进去了一些剑身,鲜血淅淅沥沥的开始往外淌,不过他身穿红袍看着也只是色彩更加殷红了而已。
轩辕黎喘着粗气,对着身上的人依旧高高在上,“你究竟是何人?行刺天子你可知什么罪名?”
黑衣人见轩辕黎无力反击,手上的剑开始松懈,可不料轩辕黎奋起反击,一脚把黑衣人踢开,手上的剑迅速划过黑衣人的手腕,迫使他扔掉了剑,自己又扑身而上立场瞬间反转,换做黑衣人被轩辕黎压在身下,眼看轩辕黎就要给黑衣人最后一击,横着剑就要抹脖子,身下之人因为轩辕黎接二连三踢中胸口,伤势不轻,顿时猛咳一声,就这一声咳嗽声遏制了轩辕黎横剑用力的手,心头一惊,这个声音,他早熟烂于心,怎会听错?
剑锋一转,把黑衣人的斗笠劈开,果然是那张刻在心里的面容。
此时殿外终于有人发觉殿内的动静,都整张旗鼓的准备冲进来保驾护航,听到脚步声的轩辕黎大声喝止,“全都不许进来!”
白子夜扬着笑冷嘲热讽,“怎么?皇上不要问罪我吗?行刺天子啊。”
轩辕黎把剑一扔,手足无措的将白子夜扶起来,可是却被白子夜不领情的推开,自己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吐了一口嘴里的血,恨恨道,“你的武力不在我之下,之前藏得可真够深的,你可真能忍啊,弱者扮演得有模有样的。”
他回想之前猎场他仅一箭就将他的箭射穿,之后发生多次暗杀居然都能全身而退,自己都没怀疑过他在隐藏实力,自己亲自检验,果真是意料之外。
被发现了?他还发现了什么?轩辕黎惊恐万分,脸色发白不敢言语。
白子夜调整呼吸,让自己归于平静,面容冷峻,冷声道,“我们相识是不是你早计划的?你心口的伤是不是你的苦肉计?轩辕胤是不是你设计陷害,轩辕炳和轩辕华是不是都是你所杀?先皇传位诏书是不是你逼迫更改?”
轩辕黎双眼如炬的盯着白子夜,“···是。”
此刻的他心乱如麻,已经无法冷静分析他到底是从何得知这一切,被他连死都不可能被人所知欲将带到棺材的一切。他的血液似在倒流。
求证得到解答,白子夜目的达到,点了点头,“你可真当是冷血无情,连自己亲兄弟都能杀?我还以为你只是为了母平反才如此暴虐,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是不是还有一些龌龊之事是我不知道的?”
轩辕黎依旧盯着他,以沉默不语默认了白子夜所言,他的心此刻跳得多么激烈,五脏六腑都要碾碎了一般,连呼吸都难以控制,凌乱不堪,他最担心,最不愿面对的一天还是来了,他忐忑不安曾经以为是梦的一幕,终究实现了,他在义正言辞的斥责他的罪证。
白子夜耸肩无谓,“事到如今,再有什么事说是你做的,我也不觉得奇怪了,我也不想再知道了。”
“你问了那么多,为什么不问问我与你的情是不是真?你问了那么多,独独没有关于你的。”
“我不想知道。”
轩辕黎的声音抬高盖过白子夜的声音,似乎急切要让他知道他的心思,“你该知道。是!是真的!我对你的情从始至终都是真的,我对你说的情话绝不是讨你欢心,而是肺腑之言,我从没想过自己沦陷钟情于你,就那一瞥,我就没有放下过你,这是我怎么都算不到的,但你从一开始都是不动因素,总是不受我控制,让我又烦躁又迷恋。”说到后面轩辕黎的语调里有一丝恨意。
他总是在寻找他,他想让他身心全都属于他,眼里全是他的样子,可是,他总是在就要找到他之前又突然逃离到另一边,从来不会主动向他靠过来,他总是一副毫不在意不把他放眼里的傲慢,让他局促不安,患得患失,让他始终觉得他不属于他,总有一天他会永远离开他,想到这里,他总是感觉心如针扎,呼吸凝滞。
白子夜感动全无,眼中再也没有对他的半点留恋,抱拳躬身,“臣,不敢。”
就如那在他居高临下的俯瞰下对他所做,所言,如出一辙,轩辕黎却没办法露出半点笑意。错了,都错了。
他再往下勾了勾身,真诚无比,“臣征战沙场多年,身体大不如前,请旨还望能回封地颐养天年,臣在此祝皇上福寿安康,万寿无疆,永享天伦。”
轩辕黎的声音在颤抖,“朕若不准呢?”胸口剧烈疼痛。
白子夜字正腔圆,“如今天下局势已定,臣还有什么能为皇上做的吗?臣的去留对皇上毫无影响。”
他这是认定了,自己全是利用他,以往的点滴全是自己虚情假意。轩辕黎几乎发疯的咆哮,眼中全是狰狞,“朕要是不准是不是你又要自己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白子夜反问,“如果是阿黎,你说他会不会准?”
轩辕黎心头一震,身体因为怒火沸腾的燥热仿佛被置身冰窖,寒冰彻骨,又一点点溃裂。眼中蒙上一层迷雾,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