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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一个小番外补上吧。

    先写这么多,等完结之后补全,写成一个拟人向的相爱相杀的小剧场。

    ☆、第124章 解降

    “下毒?”小赵失声惊呼, 事到如今也不愿相信,枕畔人竟然狠毒至斯, 离婚不成, 就要害他性命。

    老林知道他一时难以回转,叹一口气,说:“等我今晚解了这色鬼术, 明天一大早你就报警。”

    “他二人猖狂这么久,村中肯定少不了风言风语,若是再能出其不意,保留下毒的证据,这对奸夫□□, 定然插翅难逃。”

    事出紧急,老林收拾行囊立刻上路, 还绕去小旅馆里接了林愫。

    “色鬼术极为少见, 带你来见识一番。以后若有机会行走江湖,记得离这些邪术远一些。”

    两人回到村中的时候,天已经黑透。冬天夜晚寒冷,村民窝在家中少有出门, 老林带着林愫到小赵家门口,却看见房间里面黑灯瞎火, 不像是有人在的样子。

    老林站在院中, 扒着墙头往隔壁赵大才家里一望,他家中倒是灯火通明,很有烟火气。

    老林冷着面孔, 掏出小赵的钥匙,打开房门。屋内空荡冷清,媳妇儿芳花儿不见踪影。锅碗瓢盆凌乱摆在冷锅冷灶上,墙角堆了一盆子脏衣服。

    炕上果然有一床褥子,在昏暗的灯光下白得诡异,细细观察像有一层若隐若现的黑色雾气笼罩在上。

    林愫有些害怕,捉住老林的手。老林轻轻捏捏她手,安抚道:“莫怕,降术需要降头,有降头,就有实物。世间万物总有相生相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见招拆招就是了。”

    “邪不胜正,无须害怕。”

    老林左手捏诀,右手探手摸上白色褥子,触手冰凉一片,柔顺光滑,隐隐有种熟悉感。老林右手指尖轻轻一捻,黄纸符燃出幽幽蓝火,轻轻出声念道:“诸相非相,如视幻相,质真若渝,自见故明。”

    火光闪烁,在炕后的砖墙上映出摇摇欲坠的影子,林愫不错眼地盯着那一团跳动的阴影吗,一动不敢动。

    像什么呢?那影子变幻太快,一时仿佛展翼的飞鸟,一时又像振翅的蝴蝶。

    “鸟和蝴蝶都不是白色的啊!”林愫着急,忍不住开声询问,“不应该像白蚁一样,是白颜色的吗?”

    老林不出声,此时心中也有些打鼓。

    色鬼下降术,通体应当纯白无色,可此时蓝火映衬之下的降头,却并不是老林之前预计的白蚁!

    墙上的影子仍在变化,老林手中的黄纸符就要燃尽,那火影此刻的形状已不再像飞鸟抑或蝴蝶,反而像是椭圆的一条面包。

    到底什么东西,通体纯白,又会是这样长长圆圆的椭圆形状?

    “我知道了!”林愫喊,“蚕蛹!”

    老林眉头一蹙,立刻醒悟!林愫说的不错,方才那褥子触手冰凉顺滑,摸起来可不是像桑蚕丝一般?至于墙上的影子,振翅飞走的,那是破茧的白蛾;现在椭圆形状的,正是一枚纯白蚕蛹!

    恰在此时,老林手上的黄纸符燃尽,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昏暗,林愫闭眼几秒,这才渐渐适应黑暗的光线。

    她想挪动双脚,往老林身边靠靠,却突然发现不知何时,脚底像被什么东西粘在了地板上!

    是蚕丝!丝丝缕缕绵绵密密,顺着她的双腿而上,轻柔得让她毫无所觉,等反应过来却已经动弹不得!

    那蚕丝还在继续往上,沿着腰间蔓延到后背和前胸,眼看就要缠住林愫的臂膀!

    这蚕丝,竟是缠成一个蚕蛹,将林愫包裹在其内!

    林愫放声尖叫,老林猛地掼住她肩,桃木剑尖擦了红磷,就地一磨霎时擦出星点火花。那蚕丝缠的结实,桃木剑一下砍落还未能将蚕丝齐根斩断,将将只能救出林愫的一只腿来。

    老林伸手一揽,先将林愫紧紧抱在怀中,右臂像鼓风机一般连环抡着手里的桃木剑,生生劈开一条裂缝。

    好在林愫年幼,体重尚轻。老林狠拽一把,终于将她从松动的蚕蛹中拉了出来。林愫心下一松,正待放声大哭,刚一低头,却又看见老林的双腿也被这桑蚕丝所缚!

    这下知道性命攸关,林愫连哭都忘记了,连忙捏一张黄纸符,放在手心双掌对搓,她惊慌之下使出吃奶的力气,掌心霎时腾起一朵巨大的蓝焰,四散落地,将席卷而来的桑蚕丝灼出一个个黑色的焦洞。

    老林满是赞许,喝一声彩:“好!”左手仍抱着林愫,右手中的桃木剑纷飞乱舞,沿着蓝焰灼烧的方向紧紧跟上,烧到哪里便砍到哪里,连刺十几剑后,那蚕蛹就已四分五裂,七零八落了。

    老林这才轻轻将林愫放下,左手捏诀,右手引火,将地上残留的白色蚕蛹烧个了精光。

    “这就是色鬼?”林愫惊魂未定,盯着跳动的火焰问道。

    老林点头,说:“不错,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色鬼术的降头,就是这床白色的薄垫子。”

    “说是垫子,实则是白色的蚕蛹,被用作了降头。小赵躺在这床垫之上,就像躺在蚕蛹里一样,被一丝一缕吸去了心神灵力。先是肉身损耗,卧床不起,仿佛纵欲过度一般双膝酸软。”

    “再然后,蚕蛹越裹越紧,就可侵袭入魂,将魂魄一点一点蚕食殆尽。”

    老林心有不甘,冷哼一声:“若不是小赵心善,数年前结下善缘,红腹角雉知恩图报,特来报信。小赵就连死,都死得不明不白。”

    “这色鬼术,真该送予奸夫□□,让他们恶有恶报才是。”

    话虽如此,老林终究没有动手,只将屋内整理一番,嘱咐小赵报警,就带着林愫离开了。

    两人回到家中,饭盆中留下的水和猫食都被吃了个干净,想必是之前受伤的白猫已经好转离开。

    红腹角雉却还在,伤口仍是狰狞恐怖,好在没有恶化迹象。老林面带微笑,轻轻抚了抚它头:“放心吧。”

    “红腹角雉在我家里养了半个多月,渐渐能走能飞。有天早上起床之后不见它影子,老林说,是它自己飞走了。”林愫对宋书明回忆道。

    “红腹角雉飞走之后,老林又去看了一次小赵叔叔,回来之后告诉我,小赵叔叔已经无碍。他媳妇芳花儿和邻居赵大才,被警察抓了起来。后来听说,一个判了五年多,一个判了不到两年。”

    宋书明感慨:“也算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昨晚我在卫帅房间里住着,也不知是在做梦,还是中了邪术,几次三番都见到一位服务员,要给我送浴巾。”

    “色鬼术的降头,如果必须通体纯白,那服务员送上的浴巾,可不就是白色的吗?”

    宋书明抬起手来,掌纹中那一只黑色的眼睛十分渗人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