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对我脾气!”
林愫叹口气:“引魂铃是我贴身法器,不能给你。何况你扎根此处,又得罪很多同行,还是谨慎为妙。”
小土豆不满,一脸的不服气,小山一般的肚皮一鼓一鼓。
詹台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偷偷摸摸递给小土豆:“等秋天那人渣再来,喂给他,包他几年不能人道。”
宋书明跟在后面,看两人鬼鬼祟祟,本想出声询问,转念一想,到底是怜惜自杀的女孩,便干脆紧紧闭口不言。
“此间事了,后面还有敦煌的行程,还去吗?”宋书明追上林愫,问。
林愫说:“去啊,不是还没看到鸣沙山月牙泉吗?”
两人相视一笑,行囊都是现成的,背上身这就准备出发。
走到酒店门口,就见詹台气喘吁吁跑来,一把抱住林愫胳膊:“好啊!想瞒着我偷偷溜!”
宋书明眉头一动,身形微动,不动声色隔开詹台与林愫。
林愫无奈:“我们要去敦煌,你也去吗?”
詹台一愣,眼珠滴溜溜一转,连忙说:“去啊!我也去!”
从张掖去敦煌,坐的又是绿皮车。三人忙活一夜,一直没好好吃饭。临开车前,宋书明去打包了红柳烤肉和杏皮茶,车刚发出,便递给林愫:“看夜市上你喜欢,就又买了点。”
詹台瞅见烤肉,满脸带笑,一把抢过一串,对宋书明说:“你这人,也挺上道的嘛!”
“本来看你,年纪又老,嘴巴又笨,带自己女人出来旅游,还贪便宜住死了人的酒店。”詹台嘴中塞满了肉,嘟嘟囔囔含混不清,“要不是老子和林愫姐差了几岁,真恨不得挖了你的墙角。”
他好容易咽下口中的肉,腆着脸冲林愫笑笑:“其实女大三,抱金砖。你大我六岁,就是抱了两块金砖!”
不待他继续说下去,宋书明隔空又递来一串烤肉。詹台见了肉,便似野猫见到麻雀,一把攥在手里,啃得满脸是油。
宋书明看着他,边拆一包餐巾纸,边开口:“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跟你可不一样。”
“以前浑浑噩噩过了这几年,花钱如流水一般,也没个稳定工作。”
“那时候,我的世界里,就没有我。”
“可现在,我想攒钱,换个房子。”
也是,帝都房价高企。宋书明以前住的那套,又因曾藏尸书晴,想必再卖不出高价,出租也难租。
他日日睡在那套房中,想到妹妹曾在天花板上看他四年,心中必定不好受。
林愫了然点点头,心头软得像一片水,一句话,便谅解了他一行的拮据吝啬。
宋书明接着说:“我现在住的那套虽好,但..不太吉利。如果有天,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想娶她进门,也不知道,她介不介意。”
他目光灼灼,若有若无飘过林愫。
詹台听他说完,一拍桌子:“兄弟,有梦想真的是对的!但是也不能瞎想啊。就你住酒店省的那几个钱,再等一千年也买不上房!”
宋书明:“......你说得对。”
火车时间不短,将近十个小时才到达敦煌。敦煌城市虽小,但非常热闹。市内有莫高窟,沙洲夜市,郊区不远便是鸣沙山月牙泉。开车向西,穿过玉门关,经过汉长城,就到了雅丹魔鬼城。
三人晚上去了沙洲夜市,吃驴肉黄面和酿皮,再用牛奶醪糟灌个肚圆。林愫干脆连水都不喝,抱着杏皮水一瓶接一瓶。
第二日上午,三人先去鸣沙山月牙泉,中午回来,便包车去了雅丹。
雅丹魔鬼城,离罗布泊不远。名字起的玄乎,其实不过是风蚀地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罢了。千万年的风吹和水流,将原本一片平整的戈壁滩吹成了一个个造型各异的小土包,成片连在一起不见尽头。
远看,就像成千上万的珍兽异报齐聚,故而起名魔鬼城。
游客到了雅丹门口,统一乘坐黑色的大巴进入雅丹魔鬼城。此处离罗布泊不远,景区管理十分严格,大巴车只定时定点停留几站,圈出了一些标志性的景点,再起上花里胡哨的名字。
游客下车,拍照留念,再上车返程。
林愫三人原本排在第三排,眼看就要上车,宋书明却突然说自己肚痛,拉着林愫和詹台离了排队处,手下用劲,轻轻捏了捏林愫指尖。林愫抬头,便见他脸色凝重,立时会意,开口道自己也要去洗手间。
詹台这才闭口不言。暑期人多,他一脸不耐等在外面空调风口。
林愫跟在宋书明身后,两人站在洗手池前缓缓洗手。
宋书明嘴唇微动,神色无异,极小声说:“我们,被人盯上了。”
早上在鸣沙山,上山有两种方法,骑骆驼,或者沙滩越野车。
詹台闹着要去骑骆驼,三人排队很久,也不见有空骆驼从沙坡上下来。
天热又晒,宋书明从队中走出,想去问问沙滩越野需不需要排队,哪知刚从队中出来,就见队尾有一戴墨镜,绿t恤的高大男人,跟着他动了动。
他也没怎么在意,只当也是等得不耐烦的游客。等他问过了越野再回来,眼角余光却瞥见,那人走到越野车前却似毫无兴趣一般,谁都没有搭话,隔了一阵,又跟着他折返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加了编辑群,认识了一些作者,一个个的都比我小
第67章 雅丹
宋书明多年刑警, 脑中像有警铃敲了两下,下意识便回头多看了那人两眼。那人低垂着头, 不敢与他对视, 还悄悄向后躲了躲。
等到了雅丹魔鬼城,三人在观光大巴前排队,宋书明装作不经意往后扫视一片, 便瞅到了一片绿色的衣角。
“你会不会太敏感了些?都是游客,行程相似也没什么奇怪。”林愫问。
“出门在外,还是谨慎一些为好。何况…”宋书明似有些犹豫,说,“你不觉得, 詹台的来历,有些特殊吗?”
“镇远酒店多位同行丢失法器。按你之前所说, 法器丢失乃是大事, 不可声张。詹台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些事情呢?”
“你我来敦煌是旅游,他年纪虽小,出手阔绰, 出来这么久,家里人丝毫不担心。他跟着我们来敦煌,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你我在镇远酒店入险,误入七幻象阵。你有没有注意过, 红葛地锦对詹台很是忌惮?他随身带了这么多法器皆非凡品。小孩子贪玩,家人会放心让他随身带这么多贵重物品吗?”
宋书明眉头紧锁, 声音不由自主有些担忧。
林愫却半信半疑,书晴出事,他突逢巨变,之后又是曾信任的熟人作恶,对人生出防备之心再自然不过。
但是詹台为人直爽,又是没心没肺小孩子模样,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