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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大。十四岁,瓜子脸,不露笑,仅抿嘴也能露出一对酒涡者叫姚叶霄。十四岁,冬瓜脸,五官无可挑剔者叫巩凡。四个少年应都是平民富户出身。

    “以后你们都称我为古公子,我叫古吉,现在去与你们家人辞行。”

    磨蹭了一个时辰,又采买了一堆食材,添了碗筷用两大水桶提上了马车,古吉瞧四人也相继上了车,方问了句。

    “怪父母吗?”

    赵殊摇头,好在今儿是遇见了这个好心少主子,不然他得饿死在父母跟前了。张芝选肚子咕噜了一阵,也低下了头。知四人把早先所发两烧饼留给了家人,古吉拿出所剩烧饼,又一人发了一个。这才赶马车去街头成衣铺子花四两银子买了四人秋季换洗衣,料子皆是细麻料。

    回到西牛村已是申时,让四人吃了所剩四烧饼,安排好事,古吉去找了里正胡一知,欲花八十两银子买了村东头卓汉家荒废院子,院子八百五十平米,残壁断垣,无一片瓦。两日前,古吉便盯上了此荒院。因出价太高,卓汉怕古吉反悔,商议后,立即让里正通知村民见证过户房契一事。这院子离西牛村有两里地,且是最东独户。

    回荒院前,古吉又上借宿村民柳扬家,拿五百文钱作了谢。赵殊四人按古吉所示,去后村荒林砍好了手臂粗十根长木柱,在荒院牵了三卷油毡布,隔好了两个大间后,又拿水桶淘洗了院子古井,直至水清亮干甜,后又相继洗了澡。古吉回来时,也刚好轮空到他洗了。

    马车两角挂着桐油灯,从马车上搬下炉子,炭。古吉引火,四人拿锅,碗,木盆,筷,菜刀,菜板,食材去井边清洗切。

    用炉子,锅混煮了大锅肉菜下面。古吉仅吃馍与糕点。用了酉末饭,五人靠马车两侧内倦睡了。

    翌日,用过闷米饭与韭菜炒蛋卯饭,古吉带四人进山,交待了割草重任。然后到乡集租马车去县城,买了两辆新马车,两马匹二十五两银,两马车八十两银。商贩三十八岁顾轲亲自驾了另一辆送到了西牛村荒院。

    古吉则拐去了乡集,釆买了新食材,雇板车拖回了新桌、凳、蒸桶,蒸届及长面板,他回院已是申时。没人做午饭,主子又不在,赵殊四人饿了日中一顿。古吉见所剩腌肉与疏菜都未动,立时生火做饭。饭做好了,才去山上喊人回院。

    四人已饿得有些头重脚轻,回院先用了饭,歇了一阵,缓过来劲,才去洗澡,洗衣。今晚古吉独睡早先那辆马车,另两马车,各宽睡了两人。

    歇一日,张芝选带了小包糕点去山脚下,放三匹马。古吉带赵殊,姚叶霄,巩凡在靠墙油毡布内砌灶台,劈柴。

    砌好两口灶台,古吉让巩凡看家,他则扛了锄头,带赵殊,姚叶霄去牛芒山西布置狩猎陷阱。

    隔日,张芝选守着院子与马车,古吉四人一起去了牛芒山,前日所堆草山全无了,顺着印迹,又在山腰见着了原八头大小野牛。兴许是认得了古吉与赵殊三人,八野牛也不怕四人,仅在一旁啃草。

    四人迅速割开。天色渐黯,八头牛躺在草堆旁,时不时衔一嘴草。四人则去三个陷阱,捡了两野兔,一野鸡。趁天色尚亮,四人又轮换着下锄,扩大,加深了其中两口陷阱,重布置好后,方又提着兔子、鸡返回村子。

    第15章 第 15 章

    五人一齐动手,做了顿丰富晚餐,赵殊四人饱实后也落下心:他们不会再挨饿了。但他们却摸不准主子心思,现下主子吃食简单,远不如他四人,四人没签卖身契,主子也不用好吃好喝相待,他们本是下人,地主家所打野味也不过是留足主子所用,剩下皆会换成银子守家业,哪有下人也跟着享用之理?何况下人不能与主子同吃同喝同住。

    割草喂野牛已有半月,他们四人甚觉无趣,又不敢反驳,全是手上活儿,轻松,且近日,手上皆起了茧子,也已习惯了。

    野牛们在各自所剩小草堆旁咀嚼。四人去了附近茂盛草地,洗劫空了青草。古吉领着三人各抱了一小堆草,八牛已享受完先前草山。现在得诱去草山前。果然四大喜大口吃懒牛被鲜草诱了去,见又一大山堆青草,牛牛们或站,或躺着享受了起来。

    四人诱牛成事,古吉先回院子做好午饭。用过饭,张芝选放马,看院子,四人一道上山,虽是暑日,但林子更凉爽,割了整下午,山腰处处是草堆,并已向山下延伸了。傍晚小陷阱里仅有两只大獾子,两大陷阱里什么也没有。

    拿麻索捆了两活獾子,四人暂歇暂行抬着下了山,又给套实,关在了院子北墙角里。吊井底一大篮子猪肉尚未吃,古吉取三分之一做了两大盘糯肉,又炒了两大盘豆腐与两大盘菌子,烧了一锅煎蛋白菜汤,四人相继洗了澡,洗了衣。晚上又吃了个实饱。

    这月吃太好,赵殊四人不着肉也不行,张芝选生的好看,皮肤雪白,似个女子,赵殊性子沉稳,人有几分英俊,麦肤色更显他一身朝气。姚叶霄肤白却有些懦弱,似一小书生。巩凡虽才十四,但他气质高贵,真正不似一个下人。

    又一月,割草速度已是快了三倍,古吉仅让四人分两组轮上、下半日上山割草喂牛,放马。他亦在村头轮着教四人赶马车,教做卯午酉饭。酉饭后,又教四人作帐。赵殊四人都已识字认数,且皆是童生。

    九月初,八牛开始蹭食,小牛犊也长大了些,惯爱拿头顶蹭人。古吉观察了一阵,去扣大牛鼻息肉,却是被一头甩开了。

    古吉又添了一个炉子,三卷油毡布,四床厚被褥,八套厚冬衣。四套史文诗书集,笔墨纸砚。

    “明儿我要回北方去,次年六月返回,你等皆有户籍在身,只参考要待上三年了。学无止境,可备不时之需。釆买作帐,做卯午酉饭,放马,割草喂牛皆轮着来,条件简陋,漏了,补油毡布,冷了,火炉子烧炭,放马车里,放桌底下都随所需。被褥冬衣也都添置了。你们自己看着办。二十张小额银票,共两百两银子,不用替我省钱,身子差了,病一次就得多花数两银子,人要会划算,野味紧着你四人吃,不准卖,当然你等也大可逆令倒施,不堪用,咱就不用,古吉大不了重头再来。你四人有事现在就问。”

    “那些野牛一直喂着么?”

    古吉瞧了巩凡,点头道。

    “必须一直喂着。大雪可暂停,任何时候,保命首要,若都没问题了,那咱们六月见,都去休息。”

    天尚未全亮开,古吉就驾来时马车离了莱铭县,按先前约定,去各村收回种子。到曹营县时,马车寄在了客栈,古吉又装了矮儒中年去勤书商号取走了三封“信”,也并未回梅苑,而是扮了一仆人,赶马车直奔架南县古忠村。

    路过北方各县城时,古吉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