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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这天下午,眼睛又重新眯上的肖大导演突然给她来了个晴天霹雳。

    累了一天的舒柔歪歪靠在女主演身上,正觉得明天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导演助理来叫人了。

    到了总控室,就发现刚刚走开了的上司也在里面。

    舒柔疑惑地眨了眨眼,在他身边乖巧坐下。

    肖大导演笑眯了一双眼:“是这样的,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是近些日子里难得的一个好天气,所以,我们不如趁此机会把那场亲热戏给拍了吧?”

    段文曜:“……”

    小助理:“……???!!!”

    她都忙得几乎忘了还有这么一个隐形炸/弹存在!

    上次回去本来想和许蔷讨论一下这个事情,结果从给杜怀打电话起,话题就一路歪到了太平洋,最后听完许蔷那洋洋洒洒的一番长篇大论后,她思绪已经乱成了一团,也不敢再和她细说自己要拍戏的因由和过程——怕招来她更多更恐怖的分析,只好简略地提了提是肖导的意思,最终得到了自家壕到不行的闺蜜一个等上映时要包上几百场的承诺。

    而她自己的困扰却比没见许蔷之前只多不少。

    她尚在愣神,那头肖大导演又继续道:“我知道文曜不太愿意拍这场戏,但这个剧本编剧花了很多心血,每个镜头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少了任何一部分,电影都不算完整,所以……”

    他顿住话音,转头看向男主演。

    段文曜:“……”

    其实这件事,多少算他理亏,当时没看剧本就急冲冲地签了约。

    他微微侧头,旁边小姑娘小脸晕红一片,低低垂下来的眼睫轻颤,纤细手指揪成一团,虽然只能看到半张侧脸,但都能感觉她肯定是一副窘得快要哭的小模样。

    段文曜心头一软:“切远景用替身吧肖导,我片酬可以……”

    “你们看这样行不?”肖承望打断他,视线在面前两个人身上扫过,心里明镜似的透亮,这事儿只要那小姑娘点个头,肯定就成了,“说是亲热戏,其实尺度还没有现在电视剧里的吻戏大,明天我清个场,你们先试试,要实在觉得不适就随时叫停,到时候我们再考虑替身的问题。”

    段文曜暗叹口气,觉得自己的理智正滚落进油锅中,被这一二再再二三的考验逼得渐渐微弱起来,回来剧组这几天实在太忙,小姑娘责任心强,又不肯丢下他自己回酒店去休息,经常累得一沾凳子就小脑袋一点一点地犯起困来,他看着都心疼,也就不忍心再试探她心思。

    他暗叹口气,视线定在小姑娘绯红侧颊上,声音微微压低了两分:“……我听舒柔的。”

    第34章 三十四点宠爱

    次日早上, 段文曜是被不停哐哐作响的砸门声给生生吵醒的。

    男人压着的满身起床气,在看到门外保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时, 瞬间爆发。

    砰的一声。

    门又重重合上了。

    差点被这当面一击拍平了那张能止小儿夜啼的脸的保镖委委屈屈的一句“曜哥”顺着缝隙钻进来一个音节,剩下的就和主人一样,被毫不留情地关在了门外。

    门内的男人顶着一脸没睡饱的郁气, 踩着困倦的步伐整个倒回床上,睁着眼仰躺了片刻, 却没了睡意。

    半晌,他拧了拧眉心, 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那丫头今早果然不敢来见他。

    再次把门打开时,屋外超高大一只的保镖委屈得都快要哭了, 一看见他就忙不迭解释:“曜哥, 舒柔说她早上临时有点事,所以——”

    言下之意,原是指自己真不是自愿要来吵醒他睡觉的, 他也不像小助理那样有门卡,能随便进出,只能采取这种暴力手段, 哪知闪躲的视线不经意就这么对上了上司一双带笑黑眸, 保镖不由蓦地一愣。

    曜哥这一大清早的, 笑得这么荡漾的是几个意思?

    联想到一向尽职尽责、风雨无阻的小助理今早突然不肯来叫人的行为, 贺彪神色不禁微妙起来。

    难道曜哥昨晚……

    他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然而脑补还没完,就听见屋内上司含笑的一句骂——

    “杵门口干嘛?还不快滚。”

    保镖:“……”

    转身就笑嘻嘻滚下去和阿丰分享八卦了。

    *

    直到化完妆, 段文曜才在片场搭好的小木屋中见到舒柔。

    小姑娘换好了戏服,外面裹着一件厚厚的长款白棉衣,衣服后面的帽沿上一圈白色的软毛,脖子上还松松圈了条毛绒绒的淡灰色围巾,小小一只团成一团坐在一张小矮凳上,看上去就像一只白中带灰的小兔子。

    他没敢走近,就远远地在一边看着她。

    男人黑眸像是漾着一汪柔和带笑的湖水,在倾洒而下的日光中,熠熠生辉,闹得旁边几个场务小姑娘都红了脸。

    偏那位正主一直神思不属地低垂着小脑袋,完全没发现有人在看她。

    直到肖大导演也到了现场,大着嗓门吩咐各组工作人员,她才蓦地转头望过来。

    一撞上他视线,瞬间又躲开掉,更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所有器材设备都已经就位,肖承望清了场,现场能赶走的工作人员全被他赶走了,通共也没剩几个人。

    ——要开拍了。

    段文曜暗叹口气,缓步走到小兔子身边。

    “柔柔。”

    舒柔还是头一回听他叫她小名。

    男人高高大大一只站在她面前,微倾着身子垂眸看她,声音压得分外轻,磁性的低音炮很犯规地顺着耳膜钻进去,一路震得心尖都在发颤的感觉。

    窘迫到快要炸掉的小助理:“……”

    他为什么这时候还来找她说话!

    小姑娘半张脸都被围巾松松垮垮地包着,连脑门的都泛着红,杏眼里蒙着水雾,带着几许慌张,像只被猎人堵在角落里的小猎物。

    段文曜半是无奈半是心疼。

    这丫头心太软,昨天傍晚肖承望豁出一张老脸朝她装了两下可怜卖了个萌,她就糊里糊涂地点了头,结果现在自己又怕成这样。

    “……等下你要是不愿意,直接叫停就行。”

    后悔了一整晚的小助理:“……………”

    她现在就很想叫停。

    qaq。

    亲自操刀的肖大导演站在摄影机前轻轻咳了一声:“准备开拍了啊。”

    *

    十二月底,气温已经彻底降下来。

    小木屋里的取暖设备都放在机器拍不到的角落边,基本起不到多少效果,身上的戏服单薄,猎猎寒风顺着门窗往里灌,舒柔垂着小脑袋站在床边的男人面前,只觉手脚一片冰凉,也分不清是冷的,还是怕的。

    “一二三,a——”

    肖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