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感觉,但已经深陷欲望之海的他已经难以脱身。
躺在床上的江流衬衣领口半敞,露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线条优美的锁骨有部分呈现在他眼中,另一部分暧昧的隐藏在衣服里,勾引他似的随着胸口的起伏而跳动——
视线往上,他正用刚刚醒来略显朦胧的眼睛望着他,高挑完美的鼻子下面,那微微红肿轻启着,回忆不久前他在里面感受到的柔软销魂滋味,他不禁咽了咽口水——
理智被欲望腐蚀了,现在,他想,他只想继续方才的事情,空虚,好空虚,唯有眼前的人能满足他。
“萨格斯……”他情迷于中的低下头,在身下的人躲开前迅速吻上他。
“唔?!……别、别闹了……”身下的他不甘心的挣扎,“放开——我要、生气了——”
“你凭什么生气?”他抬起头,冷笑,深邃的眼睛直直望进他眼里,“萨格斯,你别忘了,你是我卡迪亚的人。我要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没错,梦里的他就是这么做的,用冰冷的声音,用无情的举止——
类似毛骨悚然的恐惧,是他看到他这副模样后的反应,完全是条件反射的,仿佛一直以来他都这么害怕他,畏惧他。
可是……“为什么?”他忍不住叫了出来,“星,你到底在玩什么啊?我要生气了,我真的要生气了——唔,唔?!”
嘴再度被压在他身上的人用唇封住,激烈而狂暴的占有着他。
好痛!被施虐一样的吻着,他却了拼命挣扎,还在承受细嫩的口腔被啃咬一样的痛苦。
见入侵的人丝毫没有放开他的迹象,为了挣脱开,他只能狠下心合上牙齿。
江星吃痛的迅速离开他,几乎在同时,他感到嘴里有血的味道在漫延,担心的望着捂着嘴,用深沈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的人。
当他看到江星移开手,顺便抹去由嘴角渗出的血丝时,他满心愧疚:“对不起,星……”
“为什么?”凝视着他,江星一脸痛苦,抱住身体对着他低声咆哮,“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记起来,而你却毫无所知?!”
“好痛苦好痛苦,明明你就近在眼前,却什么都不能做!”
“我爱你!”
“我爱你啊,萨格斯!”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谁的声音,谁的目光深情凝望,在他脑海不停回荡,扰他不能平静。
好痛——头好痛——
“啊,你怎么了……?”江流的脸色变得惨白,痛苦的抱住头不停的翻滚,吓得江星什么都顾不得了。
“哥,你怎么了,哥?!”
紧紧抱住他,却仍然制止不了怀中的人猛烈的挣动。
“你别吓我啊,哥!”怎么做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江星急得差点想哭,“对不起啊,我不逗你了,哥,你别吓我——”
“怎么了?”外出的校医终于回来了,看到这副场景,赶紧走了进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哥他突然就这样了!”如同见到救星一样,江星马上对校医说道。
“先安静,别慌。”校医走到他们身边,察看了江流的一些情况,期间,江流也慢慢安静下来,昏睡过去一样,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表面上看只是一般气血不足造成的昏迷,可是一天两次……”校医边想边对江星道,“我看你还是通知一下你的家人,把他带到医院做一次全面的检查较为妥当。”
听到医生的话,江星只是木然的望着躺在他怀中,面色苍白的江流。
片刻之后,他痛苦的闭上眼睛。
“对不起,哥,都是我害的,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09
身体一向健康,并从没有染过大病的江流在一天内昏倒两次,知道这件事后,在江星通知下赶到学校的江氏夫妇二话不说便把江流带到了医院。
经过全面的检查,医生的结论是江流的身体并无大碍,极有可能是压力过大才会造成今天的昏迷。
压力?听到这些话,江氏夫妇不由得面面相觑。
别人家的孩子他们或许相信,但他们从不曾严格管教过他们的孩子,对于他们从不设立什么拘束和条件,一向是放任而为的。更何况在学习上,就算他们不去叮咛,他们两个的学习成绩都是令他们骄傲的。
一切都以孩子的想法为优先。两人的收入颇丰,家境殷实,他们夫妻俩自认从不给两个孩子任何压力,那么,江流的压力从何而来?
江氏夫妇陷入迷惑中,唯有一旁的江星一直低头不语。
不过,既然江流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夫妇俩彻底放心了。见江流一时半刻还不会醒,便打算留一个人在医院里陪他,待他醒来再一块回家。其他人要上学的去上学,要工作的去工作。
留下的人是江母,她在病房外目送江父离开医院时,注意到了应该返回学校上课的江星在病房外踌躇。
“怎么了,小星?你不打算回学校了吗?”望着已经比自己高出些许的俊秀儿子,江母既欣慰又感叹时光的飞逝。
看着母亲温柔的笑容,江星话到嘴边又止住。
“是不是有什么要对妈说?”微歪过头,她直视儿子漆黑的眼睛。
江星点点头,犹豫了一阵,他最终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坚毅地望着母亲:“妈,我想转学。”
一个月后,一个与往日没什么不同的晚上,放学回家的江流吃过晚饭后,在房间里做功课。
房间过于安静的气氛似乎令他难以适应,握在手中的笔总是停停写写,写写停停。
时不时,他会转过头,因为,他仿佛听到谁在轻轻叫他。
但房间里,确确实实只有他一个……
落寞的回过头,他逼迫自己认真做功课,但根本不见成效。
思绪,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已经离开这个家的人。
当时,确实也因为在生他的气,所以父母告诉他,弟弟要转学到外地去念书时,他才会说,去就去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忘记不了他这么说时,他灰暗的脸色,有点心疼,更多是对他之前的行为的愤慨。
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做,怎么能够?!
他们是,兄弟啊——还用什么奇怪的名字叫他,让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头痛得厉害——
鬼知道,身体从来健壮得像头牛一样的他可从来没有生过会让他昏倒的大病。
就这样,在江星的坚决下,父母只能同意他转学,反正他们现在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