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也以为只要来到学校就可以见到他,可没想到,第一堂课江星缺席。
不止是他意外,全班的同学包括老师同样意外。
这还是他们认识这对兄弟来头一次看到他们没有同时出现在同一场合,以往他们都是形影不离的。
在猜测中上完了第一节课,疑惑弟弟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江流没有留在教室等同学们发问,在学校中到处找寻江星。
他快要找遍了整个学校,却丝毫不见江星人影,在上课铃声响时他悻悻走进教室,却看到了江星正端坐在他的位置上。
对江星从昨天晚上开始便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气闷的江流愤愤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江星的位置在江流的后面,整整一堂四十五分钟的课,江流强忍着回过头对江星发出质问的冲动。
江星反倒显得很平静,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如往常一样认真的听课。
唯有的不同,就是他们两兄弟之间的气氛显得诡异,连旁边的同学都感觉到了,上课的时候频频回头看情况。
两兄弟头一次出现的这种冷战似的场面,着实令全班的同学好奇,非常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下课铃声响,老师宣布下课后,已经忍无可忍的江流霍地坐座位上站起来,扯过江星的手臂就把他往教室外拉去。
起先江星还挣扎了几下,但江流已经紧紧钳住他的手臂任他怎么甩也甩不掉,最后索性放弃。
直到来到一个无人的楼梯角落,江流才把他推到墙边,直视着他质问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变得这么阴阳怪气?!”
05
靠在墙壁上,江星耸耸肩,淡漠的样子:“没什么啊。”
江流几欲气结:“没什么,你这叫没什么?!你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很奇怪,早上也不等我就来学校了,还有,第一堂课你到哪里去了,怎么不来上课?!”
江星抬眸一脸不耐的盯着他看:“你别对我摆出一副兄长的样子,你也不过早我出生几分钟!”
“江星!”再也忍无可忍,江流连名带姓叫出了他的名字,并且在同时拽住他的衣襟把他压在墙上。
生平第一次用发怒的脸色对着自己的双胞兄弟,江流指着他质问道:“江星,你是故意找骂的是不是?我自认没有做出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就算真的有,你也可以明讲出来让我知道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啊?”
凝视着他,江星一直无言。
“江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满脸平静,差点让江流气得跳脚。
“你没有错……”江星突然开口了。
“什么?”
“我是说……”垂下目光,江星淡淡地道,“错的人是我,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如此沮丧、痛苦。”
“星……”
不可思议地望着一向自信的弟弟忧郁的脸色,江流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哥……”目光放在江流拽住自己衣襟的拳头上,他情不自禁的抬起手,就在江流以为他会握住他的手时,他却倏地一把推开他。
“星?江星?!”
不管江流怎么喊叫,落荒而逃一样的他都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江流眼中。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江流郁闷的趴在桌子上,引来班上的同学好奇,慢慢围了上来。
“江流,你跟江星两兄弟是不是吵架了?”
一个同学捺不住好奇的询问让江流抬起头,下巴支在手肘上,他望着这位同学,道:“看得出来吗?”
“怎么会看不出来?”所有围上来的同学露出夸张的表情,“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们正在冷战中。”
“是啊是啊,你们两兄弟从来都是如影随形,感情好到甚至没有跟对方红过脸。你们会这样还是头一次看到。”
“上课时的气氛都不对了耶。”
“还有,你们这次不但下课后没有粘在一块,现在都不知道江星跑到哪里去了。”
“江流,你们兄弟俩到底怎么了?”
江流烦闷的搔搔头:“我也不知道啊,星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怪怪的,之前还好好的跟我说话来着,说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是战士他是魔王什么的,说着说着就突然变脸色了……”
“哈哈,没想到这么冷静自信的江星居然会做这种梦诶,就像爱做白日梦的女生一样。”
“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爱做白日梦的女生啊?”一个男同学的话引来旁边一个女同学的不满,顿时忘记了江流这正角儿,把他撂在了一边在一旁开吵起来。
江流也没有在意,不,应该说他根本没有闲暇在意。
不知怎地,他的头突然痛了起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自地底传来的浑厚与冰冷,不停不停地在他耳边呼唤着一个名字:
“萨格斯……”
耳边的争吵越来越大声,更让他的头裂开一样痛着,再也坐不住,他站了起来。可顿时天旋地转,才站起来的他,倒了下去……
06
上课铃声响起后,江星才慢悠悠走回教室,第一堂课他因为害怕见到江流便一直躲在楼顶上,待第二节课,觉得心情较为平静了他才去上课。
想过江流会跑来质问他,但没想到他的自制力居然这么薄弱,明明再清楚不过把他拽住的人是他的亲哥哥,明明他用这么愤怒的表情面对他,他居然在那一刻产生想要把他压倒的冲动。
是落荒而逃没错,再不逃,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真的很不可思议啊,他对他哥哥的这份感情。
从小就对他有强烈的独占欲,就算父母介入他们之间,他都会怒目相向。
他对他而言如此宝贵,仿佛寻匿了无数个岁月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珍宝,害怕被夺走,恐惧会失去,于是想尽办法去保守。
一开始,他对兄长仅仅是完全独占他的这种想法,但是,那一场真实的不像是梦的梦醒来后,他对哥哥的感情不再仅仅是独占,还有,欲望。
火热的,强烈的,连冰都会融化,连最圣洁的神都会疯狂,淫乱而震撼——
他梦遗了,十六年来的第一次。
看到沾在裤子上的白浊液体,羞愧的跑到厕所小心翼翼搓洗干净,不禁回想起梦中那令人血脉愤涨的一幕,失神了。
然后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再单纯,变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污秽。
只要一看到哥哥,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