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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讨厌。

    明明说好了抱一下的呀。

    怎么……怎么就……

    他怎么就可以做那样的事呢?

    湿濡的牙齿就那样咬在她的耳垂上,她浑身一个激灵,眼前似乎一片星光,她仿佛落在群星之中,眼眸一开一合之际,眼底的星光愈发耀眼。

    褚时意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脸上又是通红一片。

    她伸手覆在耳垂上,仿佛那股湿濡的感觉再一次出现,这次,她连手心都是湿湿的了。

    她嗷呜的叫了一声,掀起被子把自己的脑袋都埋在被窝里。

    床上的手机仍旧在震动,但她没有再拿起来。

    总有种,哪怕隔着屏幕,单单听着他的语音,都有种,他在亲吻自己耳垂的异样感觉。

    ·

    晚上的时候褚时意仍旧没有过来吃饭。

    傅遇晚饭之后在她家门外待了半小时,之后走到小区外,买了个西瓜,提着一个西瓜回到她家门外。

    上前,敲了敲门。

    隔着门,他听到闷闷沉沉的脚步声,慢吞吞的朝玄关处走来。

    开门的瞬间,室内的灯光尽数照耀在他的眼底,他双眼像是盛了一整个夏夜的星空似的明亮,直勾勾的盯着褚时意,脸上挂着温柔笑意:“意意。”

    他话音刚落,室内的人没有犹豫的把门给关了。

    “咚——”的一声,傅遇楞在原地。

    褚时意背抵在门上,呼吸起伏不定。

    舒雅坐在客厅里,捧着碗蔬菜沙拉,犹疑的问她:“外面谁啊?”

    褚时意眨了眨眼,“推销。”

    舒雅“哦”了一声,接着看电视。

    隔着一扇门,傅遇能清晰的听到褚时意回答的声音,那两个字极快的脱口而出,没有一丝的犹豫。

    ——推销?

    有这样拿着西瓜送上门给她吃的推销吗?

    傅遇伸手敲了敲门。

    褚时意的脊背抵在门板上,他每敲一下,她的脊背就像是有人在身后深情抚摸一下。

    一下又一下。

    褚时意只觉得不止是脊背,现下,她的心脏都被他深情抚摸似的。

    跳的很快,又很响。

    傅遇好听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了过来:“我给你买了西瓜,我记得你很喜欢吃西瓜的,是吗,意意?”最后两个字,他像是在嘴里捻磨了无数遍一般,带着数不尽的缱绻意味。

    褚时意被酥的腿都要软了,声音也不利索:“你、你放在那里好了。”

    “嗯?”单单一个字,更是擅长他发挥了,低沉、沙哑。

    褚时意阖上了眼,心想,真的是要完蛋了。

    就这么对话她都有点受不住,要真是面对面对话,她可能真的会原谅这个流氓对她做过的流氓举动。

    傅遇想了一天,觉得自己可能还是逼得她太紧了,昨晚的进展,说实话,已经超出他的预料,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小姑娘的接受能力这么差。

    阖了阖眼眸,他敲了敲门,“走了。”

    然后把西瓜放在地上,自己回到对面。

    褚时意坐在玄关处,等了好久都没再听到外面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于是起身,打开大门,她垂下眼眸,看到了月光下圆溜溜的大西瓜。

    她抬起头,对着对面灯火通明的房子,轻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的呀?傅遇。”

    第40章 四十分甜

    当天晚上, 褚时意和舒雅两个人躺在一起,进行了一番深夜对话。

    褚时意:“如果有个人对你很好,又很不好,很绅士,又很流氓,你觉得……”

    舒雅躺在她边上,手上高高举着手机, 手机上泛着蓝色的光,映着她满脸, “傅遇喜欢你啊?”

    “……不是,你听我说。”

    “或者……徐黎斌喜欢你?”

    褚时意愣了一下, “和他有什么关系?”

    “难不成, 小老板喜欢你?”

    褚时意两条小腿直蹬,“哎呀, 你都没听我说完呢!”

    舒雅放下手机, 淡淡道:“我不需要听你说完啊。”

    “你怎么可以不听我说完呢?”

    “因为……就不需要啊。”舒雅比褚时意大了三岁, 出身的家庭和褚时意的不一样,她们家是严父严母,父亲是当政的, 她从小耳濡目染了几分,看人的眼光和常人大不相同。更别说是褚时意这种一分难过就能表现出三分的人了,她愁什么、恼什么、烦什么,舒雅是一清二楚的。

    褚时意把脸埋在枕头上,声音闷闷的:“傅遇他真的好奇怪。”

    舒雅笑了下, 声音柔了几分,“怎么就奇怪了呢?”

    褚时意想了想,说:“他对我很好,给我买我喜欢的东西,对我很好,但他又不好,明明在外人面前特别的……冷,但在我这里,却像个小瘪三。”

    上海本地人骂人爱骂小瘪三小赤佬,褚时意在这儿生活了大半年,也学会了这么几个词。

    但又不太一样,别人骂人的时候是带了股狠劲儿的,她么,声音软绵软绵的,最后一个字咬的多了几分缱绻意味。

    舒雅揉了揉她的头发,叹了口气:“他不是奇怪。”

    “那是什么?”

    “是喜欢你呀,笨蛋。”

    褚时意从枕头上抬起头,双眼雾蒙蒙的看着舒雅,“是喜欢吗?可是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对她好么?”

    怎么到他这里,喜欢一个人,偏偏要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面露出来呢?

    他也可以很绅士,很讲礼貌,为什么要……像个流氓似的对她呢?

    褚时意想不明白。

    舒雅想起周时延说的话,

    ——意意和你们都不一样,不,她和一般的女孩子都不一样。她被我姑姑姑父保护的太好了,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你说什么她就信什么,不点名,她就没法理解其中的深意,她所有的智商都用来学习了,生活里只知道礼貌尊敬,情情爱爱什么的,哪里知道半分啊?

    舒雅也是接触过褚时意的父母的,觉得……很不一样。

    至少和她的父母不一样。

    很……活泼的两位家长。

    她想,或许有些话,她不说,没有人会和褚时意说。

    她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帮褚时意掖了掖被角,轻声说:“意意,你要知道,这世界那么大,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有的人性格乖戾,有的人本来温柔,有的人向光生长,有的人一辈子都只能接触阳光。”

    “你喜欢一个人,你便要把最好的给他,但有的人喜欢一个人,只是要把他的本身,完全的都展示在你的面前。他这么做只是想要告诉你,其实他并没有那么好,但这么坏的他,你愿不愿意要?”

    舒雅说完的好长一段时间里,空气中都流通着漫长的沉寂。

    褚时意连眨眼的动作都很慢,似乎很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