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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说着话题一折,继续盘问回去,“她儿子都有你这般大了吧?”

    白慈无心打探那女人是有夫之妇还是离异独居,只是有些感慨,这世上真的有横跨年龄的恋爱,并且频频被他撞上。

    “嗯,她四十了,但是很注意保养运动,手臂紧实,身材性感。”jim极力的为她正名,“这照片拍不出她的美,她本人真的漂亮。”

    “照片里的也很漂亮了,”白慈赞得真心实意,难得的八卦,“你们现在还联系吗?”

    “她把我的联系方式删掉了,我把她的也删掉了。”

    “不欢而散?”

    白慈不敢相信这个年纪的女人竟然会使用这么激烈的分手方式。

    “那倒不是,我们很喜欢对方。”jim说,“分开前,她告诉我要删除的,说这样她就联系不到我了。”

    白慈不懂,“我删除别人的联系方式都是怕对方纠缠,可没想过怕自己主动联系。”

    “慈,你真的谈过恋爱吗?”他的语气带了点轻蔑,“删除不是防备对方,而是约束自我,是怕自己会舍不得啊。”

    白慈觉得这逻辑不通,“如果舍不得,删掉后就舍得了吗?”

    jim沉默了一会说,“不然你有更好的办法吗?删除联系,不给彼此机会,我们早晚都会放下,我是一个背包客,我不可能为她一直停留在悉尼,她也不可能跟我四处流浪。”

    “所以你们又为什么要开始啊?”

    既然知道只是露水情缘,为什么开始了,还要投入身心?

    jim说,“因为喜欢对方啊,她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谈吐幽默,也很机智……我也说不清楚,大概是享受欢乐吧,遇到她的时候,我告诉自己放过了一定会后悔,人生只有一次,就算最后彼此分开,我们至少拥有了美好的回忆。”

    白慈对这个答案敬谢不敏,刚想说什么,只听手机响了响,他低头,是蔺怀安发来晚安短信,附带内容是嘱咐他明天喝腊八粥。

    白慈被他逗笑了,这哪里来的材料让他预备中国的腊八节?但面对爱人,白慈总有耐心配合,正儿八经的的问起需要什么材料,说明早去集市搜寻一下。

    这是白慈喜欢蔺怀安的一个点,冬至吃饺子,腊八要喝粥,寒食去踏青,端午绑红绳,蔺怀安对待传统节日的态度有异样的虔诚,会把所有的节日都正正经经的过,白慈从小没被人这么哄着过过节,以至于觉得这种甜蜜的负担,朦胧中有家的感觉。

    jim不死心的靠过来,几乎要把他困拢在怀里,他朝着白慈的耳朵吹气,“我房里还有酒,慈,要去喝一杯吗?

    白慈扬眉,笑问,“怎么,我要成为你手机屏保的下一个模特了吗?”

    jim也笑,夜色中笑容灼人,“东方美人,你若愿意,我乐意至极。”

    偷吃这种事情,真的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没了心理负担。白慈久违性爱的身体蓦地腾起一股燥热,忽然觉得在这个蝉鸣聒噪的盛夏夜晚来场快意淋漓的性爱,也未尝不可。

    “我回个短信,你先下去。”白慈话没说死,抓起手机打算先应付自己的爱人。

    白慈知道蔺怀安明日早起,但偏偏此时来了折腾人的兴致,想为等下的行为留下点可说服自己的凭证,键入,『等流星雨还不来,心情不好,求听蔺少爷一件趣闻。』

    对方回的很快,『你想听什么?』

    『随便,你自由发挥。』

    自由命题最是恼人,白慈故意为难。

    等了一会,蔺怀安发来,『那我讲个我小时候的。我那时候大概十岁吧,攒了几十块钱,在路边买了一本哈利波特全集,书有电脑那么大,字小得不行,没有行间距,印刷还有错误。』

    白慈真没想到蔺怀安居然还真应付了自己,只能顺着聊,『蔺少爷小时候居然还看盗版书?』

    『嗨,谁还没年轻过呢,当时读着读着总卡住,要翻好几段才能接着看,看到眼瞎,我妈去弄头发,我就捧着书跟着去,我妈厨房做饭,我就坐在小马扎,看了好几个月才看完。』

    『然后呢?』

    『那时候我天天晚上睡前都不关窗,希望穆奇教授掀开我的窗帘,用飞天大摩把我接走,我连给我妈告别的信都写好了,“妈妈,我要去霍格沃斯上学了……”』

    白慈觉得心尖有点疼,觉得自己混账。

    月入百万的小蔺总,每分每秒都可以标上价码,却在北半球的冬夜里,不厌其烦的敲着短信,温言软语的哄着自己一时兴起的同性爱人。

    见他久不回复,一条短信又到了,『宝贝儿,心情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刚才看到一颗火流星。』

    『许的什么愿?』

    火流星是假,就算真有,白慈也不屑于用这种脱轨的小行星保佑自己,可他知蔺怀安生性烂漫,有难得的缱绻心肠,最后还是认真回道,『许的和你长长久久。』

    他想起《琼美卡随想录》,里面有一段多情与无情的讨论。

    多情可以多到没有涯际,无情则有限,无情而已。以单个人来看,从多情转向无情,就这样转了,却没有从无情者变为多情者的。果子一烂,便也就此烂下去。

    那一夜,白慈决定为蔺怀安自救一下,安分的回到自己的屋子。

    屋外的流星雨纷纷扬扬,屋里穆奇教授牵起了白慈的窗帘。

    第8章

    chloé跟着蔺怀安有三年了,两年前特特远渡重洋,来中国做他的私人助理。

    她第一次见蔺怀安是在巴黎的一座老式写字楼里,灰白色楼房外面挂着名目繁多的公司牌子,六楼临时租用的办公室地上到处丢着废纸。

    一个漂亮到可以去做明星的男孩指挥着搬家工人拆卸办公家具,23岁的蔺怀安穿着夸张的涂鸦t,就大模大样的坐在办公桌后咬着烟,笑嘻嘻的对她说,“学姐,你来我这吧,给你开三倍工资。”

    蔺怀安小他两届,直系学弟,经济学硕士在读。

    大概是蔺怀安编不出新的缺课理由了,瞒着家里,偷偷办了肄业。鬼混了几个月忽然想做点正事,就在临近拆迁的老楼里弄了个小公司,玩起私募基金。

    私募基金,简单来说就是代客理财帮人赚钱,未经注册,投机为主,打的就是个法律擦边球。蔺怀安年纪轻轻胃口却大,小打小闹不屑于做,直接挑了大头下手,chloé不知道他是怎么唬住法国担保方为他担保的,一口气凑齐了投资方的1700万欧,针对中国股市开始运作,11个月后收益交割时,四两拨千金的撸出净利润4280万。

    82%的回报率,当时的chloé捧着报表,站在凌乱依旧的办公室里,只想朝着学弟下跪。

    那年头,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