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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捉到行刺的人?我是要夸赞长公主几句厉害呢?还是佩服她初生牛犊不知道怕呢?”

    长安城打得很艰难。

    自朝廷南迁,胡人就没有把汉人看在眼里。

    而汉人的记忆还停留在和胡人作战十争九输的恐惧中,根本不敢和胡人正面交锋,要不是那些曾经跟萧桓伐过蜀的部曲不怕死地攻城,萧桓也亲自上阵击鼓,鼓舞了士气,这仗肯定是要输的。

    胡人的五万兵马全部被歼,只有几个所谓的统帅各带了几百人逃了出去。

    尽管如此,萧桓的死伤也非常的惨重,五万人马,只活下了二万,能战的不足八千。

    襄阳太守觉得萧桓此次用兵不对。

    他之前建议利用几位统帅各属于不同的皇子麾下,用离间计先分化这些统帅,再逐个击破,但萧桓非要正面交锋,说什么朝廷太需要一场硬碰硬的胜利,活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精锐云云。

    如今可好,他们只有八千人马了。而北凉皇城那里还囤着他们的二十万雄兵。

    攻城之后,他和萧桓几乎谈了一夜,想说服萧桓立刻退兵。

    否则北凉继续援兵,他们后路无人防守,很有可能会被北凉像包包子似的围剿。

    萧桓不同意。

    他觉得现在北凉皇城所谓的二十万雄兵实际上是皇子最后的精锐了,为了夺取皇位,他们是绝对不会同意分出一兵一卒来收复长安城的。他们完全可以先把长安城瓜分一空,等到收了夏粮,再满车财物,浩浩荡荡地回到襄阳城去。

    两人都没能说服对方,不欢而散。

    萧桓心比身体更累。

    他觉得借兵毕竟不是长远之计,而且这能再战的八千人马之中,虽然有六千是萧家的,可还有一千多人是襄阳太守的,一千多人是郑家的。

    他一个也舍不得放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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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看着

    萧桓一直在想着用什么办法把这八千人马都留在他的手里,知道夏侯虞杀了崔浩的时候,他的注意力还一直在这件事,说话也有点心不在焉。品書網

    宋潜知道他在为什么事烦恼,因而答话答得也心不在焉,道:“长公主的脾气是有点大。不过,这样的‘女’郞也爱憎分明,有事主事,有话说话,未必不是件好事。”

    萧桓听着,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他突然想到之前他准备拥立夏侯有福的事。

    夏侯虞不会到现在还记挂着这件事吧?

    想到夏侯虞也许会因此而“报复”他,他顿时觉得很不自在,轻轻地咳了一声,正‘色’地:“你派个嘴严的好生查查,那个舞姬现在怎么样了。不行,帮着长公主收拾一下残局。”

    总之得把夏侯虞给摘出来。

    崔家先是死了个崔环,现在崔浩又出了事,崔家已经没有什么人才了,崔家想保住如今的地位,除非跑出一匹黑马,能把崔家撑住。

    若是让崔家的人拿到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夏侯虞做的,她和崔家是死仇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到时候崔家把这口气全撇在夏侯虞身,也是件麻烦了。

    最怕是百密一疏,夏侯虞真的因此受到什么伤害。

    宋潜倒没有萧桓这么多的心思,他只是单纯地觉得做事得做得干净利落而已。他笑着点头,道:“您放心,这件事我会亲自盯着的。”

    萧桓叹气,两人的话题渐渐地转到了那八千人马的身。

    郑家的部曲还好说,可以‘交’郑多,郑多此时还没有领兵作战的能力,等同于在他手。等到郑多真的可以独当一面了,他的人也应该壮大起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依赖这八千人马了。

    倒是襄阳太守的那一千多将卒怎么办,这才是萧桓和宋潜头痛的事。

    他们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商量出一个好办法来。

    宋潜见萧桓的神‘色’越来越疲惫,不由道:“要不您先歇会,我们明天再议。反正不管是走是留,我们这几天都会待在长安城。”

    萧桓也的确太疲惫了,但他还是不放心地吩咐宋潜:“长公主的事你要记得快点办妥了,越拖越麻烦。还有天子那里,我们既然攻下了长安城,无论如何也要送些战利品去建康,给朝廷的公和天子的折子也要小心点,别被人抓住了把柄。”

    他这次借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来辩解自己为何没有得到朝廷的旨意快速出兵北,这借口是经不起推敲的,好在是他们到现在都一直在打胜仗,较有说服力,这也是为什么襄阳太守执意要撤兵的主要原因。

    若是他们再遇到一场败仗,局面立刻会变得对他们非常的不利。

    宋潜笑着应道:“您放心的去休息吧,这些事我保证给您办好。”

    心里却忍不住想,大家都说都督和长公主的关系很冷淡,可长公主有什么事的时候都督却十分的看重,像刚才,长公主的事在前,公务在后,外面的传言可能有些言过其实了。

    萧桓疲惫地沉沉睡去,等到他再睁开眼睛,已经是次日的正午。

    暮‘春’的长安城风吹在身还带着几分寒意,鸟儿却已经出了窝,站在冒出嫩芽的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让房间变得更为静谧。

    萧桓身体懒懒的,不太想立刻起‘床’,脑子却不由自主飞快地转了起来。

    如果那舞姬没有处理好,夏侯虞的处境可真的有点不妙了。

    她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安安静静在襄阳不好吗?

    以别一种形式打击崔家不好吗?

    她怎么做事情总像憋着一口气,不发泄出来不痛快似的。

    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她是这样的‘性’格?

    难道是因为夏侯有道殡天,她已无所畏惧,‘露’出了最本来的面目?

    那她从前在宫里忍得得多难受啊!

    一瞬间,萧桓骤然地同情起夏侯虞来。

    说她是长公主,实则也不过是个无父无母、无兄无妹、无人可依靠的‘女’郎。

    不知道她是否后悔嫁给自己。

    他们这桩联姻并没有给夏侯有道带来什么利益,夏侯有道病逝了。

    她派人去刺杀了崔浩,建康城里肯定会有流言蜚语,他是不是应该派个人去安慰她一声。

    萧桓越想越觉得这个决定有道理。

    他和夏侯虞毕竟是夫妻,对方遇到了事,他总不能不理不睬吧?

    萧桓立刻坐了起来,高声喊了小厮进来,让他去传萧备。

    萧备匆匆而来,萧桓已更衣梳洗妥当,正坐在案几前吃着不知道是早膳还是午膳的饭菜,见进他进来,马放下了手的碗筷,道:“钱三做得不错,北凉那边估计会派人来和谈,长安城近日不会有什么战事,你快马加鞭,回趟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