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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虞长吁一口气,决定去看自己有些什么首饰,萧家亲戚不少,怕到时候要赏人。

    庄园的大管事刘契却匆匆来禀她,说是章含求见。

    自夏侯有义正式登基做了天子,章含就成了显阳宫的大总管,天子的心腹,走到哪里都是不可小视的人物了。

    夏侯虞在庭院里见了章含。

    章含在她的面前还是那么的恭敬有礼。

    寒暄过后,他垂眉顺目地道:“小人仍是奉了天子之命,请长公主进宫有事商量。”

    夏侯虞不免好奇。

    章含却什么也不说。

    夏侯虞没有勉强,吩咐人收拾东西,第二天由章含陪着入了宫。

    不过两月未见,夏侯有义看上去精神饱满,神采飞扬,与刚进宫里的惶恐不安已是截然不同。

    看样子他已经适应了显阳宫的生活。

    夏侯虞笑着见过了夏侯有义。

    夏侯有义忙让人给夏侯虞上了茶点,然后斜身于她,满脸关切地问起了夏侯虞的生活起居。

    夏侯虞微笑应答,还说起了阿好的可爱和有趣。

    夏侯有义听得直笑,松了口气的样子,真诚地道:“长公主一切安好我就放心了。天气炎热,饮食诸多禁忌,我还怕长公主食不能咽!”

    “劳天子挂念!”夏侯虞恭敬地笑道,“我也曾吃过粗粮蔬食,天子关心则乱,太过担心。”

    “你是我唯一的阿姐,我怎能不担心?”夏侯有义和她寒暄着,直到用过了午膳,这才遣了身边的人,悄声和她商量,“长公主,大将军要给我做媒,我几次婉言拒绝,惹得大将军很是不悦。等到先帝入土为安,我也没有借口再次婉拒大将军的提议了。”

    他垂着头,很是气馁的样子。

    夏侯虞却是一愣。

    她没有想到卢渊又把主意打到了夏侯有义的身上。

    夏侯虞不禁冷笑。

    可她心里却明白,夏侯有义一天天的长大,亲事迟早要摆在群臣面前。从前她是夏侯有道的胞姐,夏侯有道相信她,她才能插手夏侯有道的婚事。

    夏侯有义却不同。

    她定了定心神,深深地吸了口气,微笑道:“那天子的意思呢?”

    夏侯有义抬起头来,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强笑道:“我,我不想让大将军插手我的婚事。能像先帝那样,把这件事托付给长公主吗?”

    夏侯虞又是一愣。

    不过,这也许就是夏侯有义请她过来的目的。

    作为天子,谁也不愿意被权臣所左右。

    只可惜夏侯家的天下从来都不是那么好做主的。

    她想到了武宗皇帝,想到了去世的阿弟,声音不由变得柔软,道:“你自己呢?有什么打算?或者是想和谁家联姻?”

    夏侯有义摇头,道:“我知道我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建康城里的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只要对方心地善良,愿意和我白头偕老就好。”他说着,颊边透出微微的红,眸子闪烁,显得有些羞涩。

    夏侯虞失笑,道:“天子提的这个条件可是世上最难的。”

    心心相印,何其难得!

    夏侯有义红着脸小声道:“那,那,那她至少要做个好皇后。”

    这倒容易。

    夏侯虞笑道:“我到时候挑几家的女郎让你选,你看如何?”

    “多谢长公主!”夏侯有义喜不自胜,居然亲自给夏侯虞斟茶。

    夏侯虞抿了嘴笑,和夏侯有义说了会话儿,这才起身告辞。

    章含送她到宫门口。在路上愧疚地对她道:“不是小人不说,实在是天子反复叮嘱,不好事先透露。”

    幸好晋陵长公主应下了这件事,否则天子和长公主意见相左,他夹在中间实在是为难。

    夏侯虞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有哪家适龄的女郎和夏侯有义看上去合适。

    杜慧却问她:“长公主是出城还是回公主府歇息。”

    夏侯虞犹豫了一会,道:“出城吧!”

    杜慧吩咐下去。

    他们的牛车慢慢地驶出了建康城。

    待回到庄园,杜慧也知道了夏侯虞为何进城。

    她很是欣慰。

    新君对长公主敬重有加,在立后这件大事上都请教长公主,以后不管是谁做了皇后,都不敢小视长公主,长公主的日子再怎么也不会太难过了。

    她笑着问夏侯虞:“长公主觉得哪家的女郎好?”

    夏侯虞笑道:“这件事我还想问问你呢?”

    夏侯有道选后,她是和崔氏商量了的。但郑家名义上是夏侯有道的母族,和郑家却没有什么感情,何况卢渊也会插手这次立后,她无意让崔氏趟这淌水。

    杜慧反而是个很好的人选——她对建康城的世族门阀的内宅比她还要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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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四章 人选

    夏侯虞和杜慧商量夏侯有义的皇后人选。

    杜慧兴高采烈的把觉得合适的名单撰写在纸上,一面递给夏侯虞,一面问道:“要不要排个先后顺序?这样天子也有个取舍!”

    夏侯虞接过笺纸,笑道:“你以为立后是这么简单的事?天子现在不过是登基不久,还没有值得信任的人,怕私下里打听各家女郎的事泄露出去,被卢渊窥得他的心思,不能立他满意的世家之女为后罢了。”

    言下之意,她并不准备指手画脚。

    这与杜慧的猜测大相径庭。她不由道:“长公主,您是不是多虑了?”

    夏侯虞却回答她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且听我的就是了。”

    杜慧不免有些气闷。

    觉得夏侯虞帮了夏侯有义这么多,夏侯有义对夏侯虞却不是真挚的亲昵。

    等到了晚上,崔家那边派人过来给崔七娘送东西。

    杜慧笑盈盈地亲自把人送去了崔七娘的客房。

    等到崔家的人各辞,在崔七娘屋里服侍的仆妇却悄悄地来告诉她,说崔七娘子送走了家里人之后,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屋里坐了良久,之后还哭了一场。

    难道崔家的人又打崔七娘的什么主意?

    杜慧听着直皱眉,又怕夏侯虞担心,就派了人看着崔七娘,若是能从崔七娘那里打听点什么出来就更好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崔七娘已经像个没事人了,陪着夏侯虞抄经书,和阿好玩乐,还怂恿着夏侯虞七月七的时候去庙里上香,说那天寺里也要晒经书,场面宏大,她很想去看看。

    夏侯虞向来怕热,这样的天气她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不会出门的。

    “你想到哪个寺庙玩?”她问崔七娘,“拿了我的名帖,让尹平护送你过去好了。”

    旁边的杜慧一下子支起了耳朵。

    谁知道崔七娘听了却用手中湘妃竹的彩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