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滚烫的舌尖瞬间点燃她小腹的火苗。
还来不及整理思绪,就被叶缥遥一把抱起,看着身上衣服已经所剩无几,沈暮歌本能地用双手护住胸前,整个人缩在她怀里,彻底做了一回小刺猬。她的双手紧紧覆盖在身上,但仍旧觉得又冷又热,叶缥遥抱着自己走得飞快,途中带起的风让手臂上绽开一层薄薄的小疙瘩。
可是心里那一阵一阵滚动的情、潮才让她难耐,说不清楚是从何时开始,她也动了这样的心思。或许在与叶缥遥渐渐化解阻隔的时候,自己的心也就一步步地靠了过去。等到两颗心无限接近的时候,这碍于两颗心交汇的身子,竟也成了障碍。唯有深入,再深入地彼此贴近,才能真正的把两颗心交叠在一起。
紧密相贴的两个人,沈暮歌不像上一次那样紧张,却仍然害羞得不敢睁眼,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叶缥遥。每当叶缥遥用这样深情又眷恋的眼睛看着自己,就会将自己卷入那无尽的深渊里,生生地为她画地为牢。顺着心意将双手交叠在叶缥遥的脖子上,沈暮歌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跳找到聚焦点。
“我要开始了。”叶缥遥的声音有些急切,刚刚一直温柔的动作开始有些乱了章法。伴随着她急促起来的气息,沈暮歌抿了抿唇。
可是当一直叠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慢慢移动了下去,沈暮歌还是忍不住地睁开了眼,迷离涣散的眼神虚空地望着床顶,那明亮的颜色渐渐远去,化作一道光芒,炸开了自己脑海里的云海。她手忙脚乱地想要阻止叶缥遥突然闯入禁地,那是在她之前的设想和预备中丝毫没有料到的,甚至是从一些书册里也不曾提及的。怎么,叶缥遥就这样给了她巨大的震撼。
“不,缥遥,那里,不要。”沈暮歌只能说出断断续续的字,再也无法连贯说出清冷的语句。
“暮歌,相信我。我只想让你无尽快乐,我要让你幸福。”叶缥遥稍稍抬起脸,却依旧保持现在的位置。
“嗯,缥遥,我也要你快乐,我也可以给你幸福。”沈暮歌早已晃了神,此刻又是用一种古怪的角度和叶缥遥对话。只是听到叶缥遥这番情真意切的话,心中暖暖的,用力地回应着她。
叶缥遥笑,沈暮歌情动了。方才说这句话时,她敏感地感觉到沈暮歌的颤动和温润,潺潺溪流比刚才还要丰沛,早已不是初到时的干涸了。埋首继续刚才的开垦,沈暮歌忙乱中伸过来的手被叶缥遥握住,紧密地不留一丝空隙。
手心的温度越来越热,沈暮歌被弄得有些难受,可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被叶缥遥拿捏住的手也急急地收了回来,但似乎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去放置,只得尴尬地垂放在身体两侧。但冰凉的床边远没有叶缥遥炙热的手掌感觉好,身上的难耐令沈暮歌的克制到了极限,两只手只好胡乱地在床上滑动着,借此舒缓她此刻的无措与压抑。
“暮歌,你喜欢这样吗?”叶缥遥闷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但沈暮歌却觉得像是天边传来的仙乐。
双腿被弄得无法合并,因为偌大的一个人杵在其中,但沈暮歌还是想获取更多,能够和叶缥遥靠得更近些,于是她顺势往下滑去,直到被叶缥遥牢牢托住。刚才用来问她话的唇舌,正亲密无间地贴合在她另一张嘴上。像是极富灵性的夜明珠,即便在暗处,也能将前方沟壑探得一清二楚。
灵巧的唇舌承载着叶缥遥满满的爱意,徜徉在属于沈暮歌的禁地里,再也没有什么能阻隔她们之间的深爱。她们一个愿意为爱,追寻到天涯海角,另一个愿意为爱,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也包括自己。沈暮歌在迷茫,紧张,羞涩,急切和殷殷期待中,迎来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灵魂颤抖。
叶缥遥也喘着粗气,甚至忘了立刻爬上来。刚才奋力游走的地方还散发着余温,她贴近了去感应,甚至还能体会真切的一张一翕。叶缥遥心想,也许这一生她都无法忘记此刻,因为她将自己与沈暮歌真正深入了。灵魂的,身体的,心灵的,一切的一切。命运让她们相遇,爱情让她们交缠,如今,缠绵让她们再不离分。
“缥遥,缥遥,你在哪里?”沈暮歌的呼吸稍微平复下来,手抬起,寻找着另一个人的温度。
“我在,我在。”叶缥遥手臂用力,往上挪去,终于与沈暮歌对视。
彼此的眼中只有彼此,却比刚才多了一层意味。沈暮歌的眼里依旧有些朦胧,但在看清叶缥遥的脸时,眼角滑落了泪水,干脆而连贯,滴进了她的耳廓里。抬起被牢牢握着的手,她将叶缥遥的手覆到自己的脸上,轻轻摩挲,呢喃着说:“缥遥,这样真好。若此生都能如此,我已无悔。”
叶缥遥温柔地俯身将她的泪痕吻去,拇指刮过沈暮歌细腻的脸庞,她的眉眼早已刻在自己的心上,但到了此时,她依然忍不住地想要描摹这让她魂牵梦萦的轮廓。这双手,刚刚与她的暮歌那么近,现在又在温热她的脸,这种美好的感觉让叶缥遥一遍又一遍,不愿停下。
“你记得,今生今世,你我生同寝,死亦同穴。”叶缥遥的每一个字,都烙在了沈暮歌的心间。
今生今世,这便是今生今世的誓言。
叶缥遥将沉沉入睡的沈暮歌抱在怀里,细心地用被褥将她光洁的肩膀严严实实地裹好。她有些难以入睡,其实刚才她很想很想就此闯入,而不是用唇舌小心地探索。可是就在自己的理智即将泯灭的那刻,叶茗初的话忽然飘入脑中。
她还记得自己为了去见四叔,出宫后就易容成了叶护卫的容貌,反正这张脸在京城出现得很少,比起浮生来说更安全。可是却偏偏遇到了体察民情的叶茗初,被拉去喝了一杯茶。席间,叶茗初的话她大部分已不太记得,可是她不会忘记叶茗初特地问她回宫后可曾被皇上召见,因为他已经被问及关于辽城之事的详细点滴,细微到那日公主的服饰是何种款式,头妆又是哪种样式。这般仔细盘查必定是有目的。而叶护卫与长公主间的情谊,也许早已落入了皇帝的掌握之中。
叶茗初没有恶意,反而是真心为叶护卫还有长公主考虑,所以才会冒险出言提醒。既然长公主的清白之躯是皇上知道的,叶护卫和长公主有暧昧也许也已经曝光,那么皇上为何按兵不动?又为何对长公主莫名宠幸浮生公公不闻不问?就算是知道了自己并非太监,那么作为一个江湖侠客,与长公主过分纠缠是否又能得到皇上的容忍?皇上那日盘查后,就对此事闭口不提,就连沈暮歌再去请安时,也从不曾旁敲侧击问起,像是对她完全信任的样子。但沈暮歌却说,以她对父皇的了解,这决然不是父皇真正的性格。
看着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人,她禁不住地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