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却义无反顾的步伐，过了那样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年纪，恐怕就再也迈不出腿了。

    舒荦和方怡雅正在经歷这段值得纪念的时光，可即便他们都比一般人优秀，面临来自大环境的、师长个别给予的压力，不说方怡雅，就是有主见如舒荦，都时常因此烦躁不已。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他们自有一套纾压的方法，只是压力越来越大，原本的管道……恐怕不够用了。

    “唔……”

    黑暗里，舒荦倏地闷哼，拔出原本在方怡雅腿间大动的慾望，热辣辣地一片浇在她背上，他长长一声吟嘆，顾不得两人汗涔涔她背上又让他喷了别的，狠狠地跌压到她背上。

    “你起来……坏死了，明知道我讨厌黏腻还这样……”

    方怡雅被他压得密密的，想推开他却不能，舒荦是铁了心，打算死死地缠住她。

    “……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雅雅，给我好不好？”

    舒荦的吻在方怡雅背上酥酥麻麻地游走，他一口一个嚙咬，弄得方怡雅从背上一路醉到脑子里。

    “你……明明说好上大学以前不做的……”

    方怡雅的声音懒懒的，似怒非怒，舒荦噙着笑，一面替她清洁背上的痕迹，一面等她说话。

    “……就知道你当初说要让我决定没好心眼儿，还说什么我不答应你就不做到最后一步，现在根本是把烫手山芋丢给我了。”

    舒荦拿湿纸巾擦过，方怡雅的背上暂时是干净了，可她有洁癖，等等还是得用舒荦房里的浴室沖过一遍才行。

    “你啊你啊，贼精透了！”

    她半抱着被子坐起身，纤纤细指在舒荦的胸膛上戳个不停。

    “那……你的意思呢？”

    被戳破心思舒荦倒也不害臊，反而一把将方怡雅搂进怀里，边啄吻她边问。

    “嗯……”

    方怡雅故意沉吟了一会儿，看舒荦明明着急却又装成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忍不住偷笑。

    “嗯……下个月初有三天连假，我们去我姥姥家玩吧。”方怡雅翻身趴到舒荦胸前，魔女般地蹭他。

    “姥、姥姥家？”

    终究是年轻气盛，就算刚才已经释放过一回，舒荦还是很快就被撩起火来。

    “是啊，姥姥家，仙水镇的那个姥姥家。”

    方怡雅的姥爷、姥姥在乡下出生、长大，后来却在城市里住了一辈子，前阵子两人退休了，原想回出生地养老，就拿出一笔钱装修住过的房子，本来还打算开个民宿打发时间，不过后来方怡雅的姥姥身体出问题，乡下的医疗环境终究不比都市，他们就决定留在s市不走了，那间装修好的房子倒成了方家人度假时的好去处，平常也有僱人定期打扫，两人想去那里度假，还真不成问题。

    “三天，就我跟你，哪，我提供了地点，保护措施可就归你了。”

    要她去买安全套什么的，方怡雅还真没这个脸。

    “行。”舒荦喜出望外，抱住她亲了好大一下。“交给我了，那……雅雅，我们可以再来一次吗？”

    “呀呸，你想得美！”方怡雅推开他。“再弄下去明天就不用上学了！还有啊，你悠着点吧，要是到时候发挥不好，我肯定跟你没完。”

    舒荦没有防备，差点就让她给推下床了，可他还是笑咧咧地盯着方怡雅的背影，无声比了个欢唿的手势。

    第十五章

    舒荦和方怡雅两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成功说服父母让他们两个单独旅行，或许是因为在长辈眼里他们一向品行颇佳，或许也是因为最近高考生自杀新闻频传，长辈们不想他们被逼得太紧，略为考虑过后，也就欣然放行了。

    不过方怡雅的母亲在行前还是有含蓄地提醒她“保护自己”，这让方怡雅有些尴尬，要是妈妈知道这趟旅行主要是为了什么，她就不会答应他们出门了。

    仙水镇位于s市的西南侧，搭车只需要几个小时，倒不算太远，小小一块地方依着大河而建，小桥流水人家，原先因为地点不好，不像乌镇或西塘这些地方一样着名，可也因为没有发展观光，镇上很多地方都还维持着原来的样子，方怡雅很喜欢那个地方，小说里才子佳人初识的地点很多都是那样的。

    两人搭早班大巴过去，到镇上的时候才刚过午，太阳大得很，他们随意用了点午饭，休息过后，方怡雅提议到镇上走走。

    “你等一会儿，我上点防晒。”方怡雅一面说着，一面从包里拿出防晒霜。

    “下车前你不是才上过吗？”

    方怡雅爱美怕晒黑，擦防晒霜时总是特别仔细，她将其中一只长腿靠放在沙发上，弯低身子从脚踝一路抹到大腿，舒荦就站在她正前方，她弯腰时的深沟，和长腿勾勒出的曲线，在在都让他喉头一阵干渴。

    “那都几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了？防晒每两个小时要补一次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舒荦撇过头去不敢再看，“真麻烦。”

    和其他许多男孩子一样，舒荦讨厌那些瓶瓶罐罐霜霜水水，除了阳光太晒，方怡雅会逼他在打球前擦一点防晒，其他时候他是能不碰就不碰的。

    方怡雅瞪了他一眼。“我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你，女为悦己者容你没有听过吗？”

    舒荦摸摸鼻子，傻b才会和女朋友争论这些。

    “好了吗？走吧。”

    仙水镇不大，来来回回几条街就能走完，街边大多是前店铺后住家的型态，时不时能看到几个小萝蔔头店里店外奔跑嬉戏，屋檐下还有人摆了自己种的瓜果蔬菜贩卖，方怡雅挑了几样，舒荦想到早上两人到后不久，隔壁邻居就送上了新鲜的鸡蛋和处理过的猪肉，看来她对今天的晚餐是早有打算啊。

    方怡雅跟店家说好寄放刚买的东西，两人又接着往镇外走去，她穿着灰色长版开衫搭黑色小可爱，下半身牛仔短裤，脚上是真皮制的浅紫色豆豆鞋，看上去鲜活亮丽，舒荦则是一贯简单低调的打扮，灰蓝相间的短袖t-shirt、深色牛仔长裤和k-swiss板鞋，手上替方怡雅撑着一把阳伞，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无端便让人觉得舒服，和漫画一个样，顺眼极了。

    仙水镇外不远处有座小山，坡度不大，也就几百公尺的高度，可胜在林木茂密，几百年来游人如织，倒也踩出了一条登山小道，方怡雅和舒荦一前一后地上山，奔着山顶的土地公庙而去。

    山顶的土地公庙已经矗立很久很久了，久到年代不可考，红砖瓦片搭成的小屋子成天风吹日晒，亏得从前香火鼎盛不愁钱修葺，好歹撑了下来，只是这几年因为人口外流，前来进香的香客少了，庙祝成天闲得发慌，好不容易看到人来，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方怡雅和舒荦上了香添了香油钱，便往庙后面的竹林绕，那儿有一条石砌小路，一路蜿蜒着下山，因为隐密，没什么游客打扰，时不时就能看到小动物在附近出没，挺适合人健走的。

    “小心一点，这里地滑。”

    舒荦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