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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这几年身体不大利索,不怎么管事了,杜家的生意就交给了次子杜若笙,这个杜若笙武功平平,理财确是把好手,这几年生意倒是越做越大。有杜家雄厚的财力,再加上有焰月盟在背后撑腰,所谓一人升仙,仙及鸡犬,下面难免会出些狗仗人势的小人。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如果不出什么大事,江湖上和官场上的人都不愿意沾惹是非。”

    看着杜少康一脸深思,以为他书生心性,一时转不过弯来,温如玉刚想再开导他几句,楼下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不一会一个小厮敲门进来,冲着他一躬身,道:“温公子,定国侯府有信给你。”说完双手恭恭敬敬的把信呈上。

    温如玉接了信,从怀了掏出几两银子打赏了小厮,随手拆开信封,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立刻脸色大变。

    杜少康觉察他脸色有异立马问原因。

    温如玉沉着脸道:“方筠蘅在侯府被袭击了,现在昏迷不醒,解忧让我过去。”

    定国侯府离四方街有些距离。眼下已经到了黄昏,人该散的都散了,街面有些清寂,一路倒也通畅。二人很快就赶到了一座显赫的府第前,“定国侯府”的匾额高高悬挂,大门两边蹲坐着两座汉白玉石狮,十分气派。

    温如玉和解忧关系密切,又不像普通的江湖人对官府有诸多避讳,到京城时经常来侯府做客,侯府的下人都认识。

    这时正好是掌灯的时候,一个眼尖的小厮扭头瞅见他们,立即高声叫了起来:“哎呀,快进去通报,温公子来了!”小厮说完迎上来请安,有几个伶俐的立马跑去通报。

    两人纷纷下马,温如玉自是熟门熟路,把缰绳抛给门口护卫的侍卫,直接引着杜少康进了侯府大门。

    “解忧在哪儿,这么急着叫我来,怎么没有出来迎我?”绕过一段长廊,温如玉边走边问身边的小厮。

    小厮小心的赔笑道:“二少爷陪侯爷一起进宫了。”

    “进宫了?”温如玉心下疑惑,随即一想,便也了然:方筠蘅毕竟是方阁老和长公主的孙子,也是皇帝的亲戚。如今不明不白的中毒,自然非同小可,是应该进宫禀告一声。正想着,迎面走来一个气宇轩昂的年轻人,温如玉一愣,旁边的小厮立马行礼:“大少爷。”

    温如玉方才知道,这位便是解忧的大哥解天愁——大梁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四品侍郎。听温风说,解天愁从十四岁起就被各官宦家中的长辈当做楷模供起来和自家子弟比来比去,不由得旁人不如雷贯耳。什么“饱读诗书”、“温文有礼”、“尊敬师长”、“关心后辈”……想到这些,温如玉不禁用审视的目光仔细的打量了下眼前的人,不得不说有些失望:很平常一人嘛,也没多长个鼻子多只眼。

    杜少康也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总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解家的人长相都不错,解天愁和解忧有着相似的轮廓,同样俊美,但少了解忧的高冷和狂狷,多了几分成熟和内敛。杜少康摇头笑了笑:可能是此人和解忧有些像,才觉得在哪里见过吧。但是要说像,似乎和方筠蘅也有几分相似,真不愧是表兄弟呀!

    解天愁看到温如玉,立马面带笑容的走了过来。

    温如玉连忙做出 “想认识你很久了”的崇拜脸,双手抱拳,恭敬的行礼道:“如玉拜见天愁大哥。”这一套动作自是行云流水、无可挑剔,一副敬仰兄长的乖宝宝模样。

    解天愁显然很吃这一套,连忙把温如玉扶起来,笑道:“快起来,大家自己人,不用那么客气,哥哥虽然没见过贤弟,但贤弟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解忧每回提起贤弟都是赞不绝口呀!”

    温如玉嘴里应承着:“兄长过奖了,小弟不敢。”心里想着:唬鬼呢!就解忧那个闷葫芦嘴,从来没见过他夸人,没想到解天愁这人面上看着老实,其实说谎不打草稿。心里虽然这样想,面上还是要继续装模作样的应付:“哥哥大名,小弟才是如雷贯耳!只是可惜,每回来府上做客,都正好赶上哥哥外出,今日相见,实在聊慰平生。”

    温如玉这一席话更是让解天愁乐的合不拢嘴,以至于一直拉着他聊了很久。在温如玉奉承之词快要用尽之时,解天愁才大发慈悲的发现温如玉身后的杜少康。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奇怪的昏迷

    “如玉,不知这位公子是……?”解天愁看向温如玉,似乎在等他引荐。

    温如玉终于从无止尽的相互吹捧中解脱出来,他连忙把杜少康推到身前,道:“这位是杜少康杜先生,小弟的朋友,和解忧筠蘅都认识。”

    “哦哦,解忧只是说请了如玉前来,不知先生也光临侯府,真是怠慢了,还望莫怪。”解天愁说着便向杜少康行礼。

    温如玉怎么都觉着这话说的怪异:这样说什么意思,难倒是在责怪别人不请自来吗?这样想着,温如玉有些担心的看向杜少康。

    杜少康却没有觉得被怠慢,反而文质彬彬的向解天愁还礼:“本不该贸然前来打扰。在下曾与方公子有几面之缘,得知他身体有恙,心里甚是挂念,特来探望,唐突之处,还望解公子海涵。”

    杜少康本就有几分病公子的气质,几句场面话一出,那儒雅的气度、收放自如的举止、不卑不亢的谈吐,倒是让温如玉眼前一亮。

    解天愁显然也被惊艳到了,微微怔了一下才道:“杜先生多虑了!如玉和筠蘅的朋友,自然是我侯府的贵客,先生关心朋友安危,何来唐突一说。”说完便把二人引进正堂。

    在正堂里坐好,下人奉上茶,解天愁便挥手让一干下人出去了。

    杜少康打量了一下四周,厅里的布置与寻常富贵人家无异,但和侯府的规格比起来却要低调很多。厅里没有太多贵重物品,最引人注目的倒是堂上悬挂的匾额。

    匾额四周镶了金边,上面混混飒飒的书写着“中流砥柱”四个大字,落款上竟是皇帝的御印,看来是御笔。看着那金黄的四个大字,杜少康不由得挑了挑眉。

    等厅里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温如玉才轻声问道:“筠蘅伤势如何?可知是什么人下的手?”

    解天愁不动声色的看了杜少康一眼,仿佛有所顾虑。

    杜少康默不作声的低头喝茶,一点都没有把解天愁的提防放在心上。

    温如玉没有在乎解天愁的迟疑,继续出声催促道:“天愁大哥不必顾虑,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解天愁无奈,只得细细的说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方筠蘅和解忧回京城后,便一直歇在方家京郊的别院。方筠蘅这次回来之后变的很奇怪,一直神神秘秘的躲在自己房里很少出来,也不让下人进屋伺候,就连送饭也只准下人送到外间,内室从不许人进。

    解天愁忙于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