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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把手机摔坏了, 拨了几次都没有拨通。

    是什么样的状况,会让周荻在这个时间还不回来?关泽胡乱想了一阵, 猛然间身体一顿。

    是不是周荻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萧绪!

    关泽一下就急了, 再也没办法待在家里干等着,他想也没想就抓起钥匙夺门而出。

    上一次萧绪和周荻碰面,萧绪就给了周荻一巴掌, 那事对关泽来说是记忆犹新,他一想起来心就一抽一抽地疼。如果这一次他们真的再遇到了,萧绪还会对周荻做什么?

    我太蠢了,刚才根本就不应该逃走的!关泽咬着牙在心里骂自己,如果刚才自己不逃走,说不定就会遇到周荻,这样就算真的是他们起了冲突,自己在的话,至少还可以帮上周荻一点忙。

    如果这次周荻又受伤,关泽真的是没办法原谅自己了。

    *

    被踢了那一脚之后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萧绪的脑里都是一片空白,他半跪下来双手支撑着地面,感觉到一阵一阵要命的痛。

    并且这还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这简直是一种打击男性尊严的攻击方式,萧绪活了二十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

    而且这个人还是关泽!

    震惊和愤怒简直要把萧绪给逼疯,他气急败坏地大吼了一声,一拳砸在地上。

    突然,一双运动鞋出现在了萧绪的眼前,萧绪一怔,慢慢抬起头往上看,模糊地看到了一个人影,因为这里光线实在是昏暗,他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轮廓。

    很高,很挺拔,是个年轻的男人,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浑身那种冷冽的气息却不停地扩散。

    萧绪仍然处于头脑混乱的状态,他就保持着这副半跪的姿态看着那人,直到那人的开口,声音瞬间就将萧绪的思绪拉回。

    “哥。”

    萧绪浑身一抖,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想掩饰自己狼狈的状态,想和平时一样在周荻的面前拿腔作调,但他真的站起来直视周荻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不对劲。

    今天的周荻,也变了,和从前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荻长得居然比他还要高了,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手臂看起来非常有力量,那张从前看起来总是天真的脸,此刻却笼着一层冰霜,颇有些诡异。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一切都变了,变得如此危险而不可掌控,而萧绪对这一切的变化毫无办法,他怒不可遏,吼道:“你干什么!”

    面对他的怒吼,周荻显得相当淡定,他微微抬着下巴看周荻,轻声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萧绪冷笑一声,说:“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你管不着。”周荻看着他,语带嘲讽地说,“你还要丢人现眼多少次才够?稍微有一点自尊心不好吗?”

    萧绪脸色巨变,一把抓住周荻的衣领,吼得青筋暴起:“你再说一次!”

    “我再说一万次都是这样。哥,你自己真的感觉不到你的样子有多难看吗?路边摇尾乞怜的野狗看上去都比你有姿态,要是你……”

    “你他妈闭嘴!”萧绪失控地怒吼,伴随着吼声,他的拳头便朝着周荻的脸砸了过来,周荻根本不躲,只是轻描淡地抓住了萧绪的手腕,看上去好像是没有用什么力气,但萧绪惊讶地发现,在周荻的桎梏下,他的手根本都没办法动弹。

    周荻斜睨萧绪,眼中的轻蔑毫不掩饰。

    “哥,我们还没有好好打过一场吧?我觉得现在我们都没必要装下去,今天是一个非常适合撕破脸的日子。”

    周荻甩开萧绪的手腕,退了一步,萧绪则晃悠了一下才站稳。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周荻,像是眼眶都要裂开了。

    今天的夹克外套略微紧身,周荻就将它给脱了下来随手往地上一丢。

    萧绪这才看到,周荻的胸口带着一条链子,链子的下方挂着一把非常普通的钥匙,可周荻却将那钥匙看得很重,小心地摘下来郑重地放进书包,又把书包给放到了一边。

    而后,周荻才开始活动手腕。

    萧绪定了定神,冷冷地说:“我也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既然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到时候你就别哭着回家告状。”

    周荻嘴角弯了弯,接着说:“好啊。”

    话音刚落,萧绪又扑了过来,拳头依然是对着周荻的脸,周荻还是不躲,和刚才一样抬手就轻松地抓住了萧绪的手腕。只是这一次,周荻没有留情,他用了一种可怕的力道拉扯萧绪的腕关节,要命的刺痛让萧绪忍不住惊叫。但这还不是尽头,周荻突然松开手,一脚踹在了萧绪的胸口。

    那种像是五脏六腑都要裂开的痛让萧绪短暂地失去了意识,等他回过神来得时候,他发现他已经狼狈不堪地倒在了地上,疼得好像要吐血了。

    “我这个人,是很记仇的,这一脚还给你了。”周荻慢慢走近,懒懒地说,“剩下的,我们接着慢慢来算。”

    接着,周荻蹲了下来,抓起萧绪的衣领,一拳头砸在了他那张假惺惺的脸上。

    所有的风度翩翩温文尔雅都从萧绪的脸的脸上消失殆尽,可周荻并不满意,另外一拳又砸了上来,接着是一拳再一拳,密集的拳头不停地落在萧绪的脸上,最开始他还能呻吟出声,试图反抗,可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之下,他渐渐连手都抬不起来,他的五官都被砸的变了形,满脸都是血,像是屠宰场濒临死亡的家畜,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叫声。

    可周荻并没有留情,拳头依然没有停下。

    血腥味传到周荻的鼻腔,让他有些兴奋,甚至一度产生了一种干脆掐死这个人的冲动。

    但这个冲动倒是很淡,和上一次在酒吧的状况完全不同,周荻现在非常清醒,他清醒地能够控制自己的出拳力道,在他达到目的之后,他随时都可以停下来。

    而他只有一个目的,将萧绪这条癞皮狗打得再也不敢出现。

    周荻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落下了多少拳,直到他感觉自己的指关节酸痛,他才终于住手。萧绪已经成了一滩烂泥,糊着满脸的血,躺在地上小幅度地抽搐。

    丢下像是死狗一样的萧绪,周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看着黑漆漆的天,痛快地轻笑。

    或许是那诡异的笑声让萧绪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努力掀开被血糊住的眼皮,盯着周荻含糊地低声怪叫,周荻看也没看他,而是优哉游哉地说:“你以为结束了?其实这只是开始。不,不是还要打你,别发抖,别害怕。要打你很容易,可我要的不仅仅是这样,我说了,我很记仇,被偷走的东西,我都会拿回来。你最好记清楚,我的东西和我的人,你永远不能碰。”

    后面的话,萧绪根本听不清,耳朵里同样在冒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