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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去睡觉,队伍里那个女孩子这时才连忙吞下包子,摇着手说:“等等,等等,我还有事跟你说!”岐川都走到楼上了,听了这话又老老实实坐下来,那姑娘被一个包子噎得直翻白眼,好不容易吞下去,她旁边一个男生端过来一个透明的杯子,里面装的是透明的液体,她还以为里面装的是水,二话不说端起来就喝了一口,两秒钟后,“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杜子明你丫居然给老娘端酒!你他丫的不想活了是吧?”那姑娘被一大杯酒弄得嗓子里火烧火燎的,而那位叫杜子明的罪魁祸首则反应极快的双手抱头往桌子底下一钻,给那姑娘气的够呛。

    只见她尖叫一声开始追击杜子明……饭桌上瞬间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咳咳。”陈应时无奈了,这几个属下平时就不着调,本来还想给岐川留个好印象的,结果显然弄巧成拙了,他现在觉得自己像是带了一群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们出来郊游。

    队长发话了,那姑娘和杜子明也乖乖回到饭桌上坐着,至于在饭桌底下两个人的手是怎样互相较劲的岐川就不得而知了。

    “我要跟你说的就是那个叫尤亦的小姑娘,她的背景不简单,但我们现在对于她也只是知道了一点表面上的东西,你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是怎么样的?”那姑娘终于正色道,其实她长得还蛮漂亮的,五官什么的都特别端正。

    “第一次……”岐川拧了拧眉,慢慢开始回忆,“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是a市基地沦陷的那天,我本来被杨棋关起来,后来那个房子塌了,杨棋他们自己跑了,我自己逃出来,没过多久就遇到了她,当时我是听到一个角落里有哭声,就走过去察看,她当时被锁在一个衣柜里面,衣柜是从里面锁起来的,她告诉我她是在衣柜里等她的妈妈,可是她的妈妈应该是死了,然后我就把她带走了。”岐川的叙述语气平淡没什么起伏,也确实从他的叙述来看的话,什么都看不出来,似乎找不到一丝不对,妈妈在临死前把自己女儿锁进柜子保全其性命,说起来还挺令人感动的呢。

    但……岐川又说:“虽然看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她当时穿的是一条白色那种小洋裙,看起来很华丽的那种,但也很不方便,我看到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她一定不是按照她所说的那么简单,因为……她身上只有很少的几个地方沾了血,裙子都没破。”

    “裙子没破?”对面几人一脸茫然,“裙子没破也是疑点?”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岐川见几人没听懂,难得详细的解释道:“裙摆是一层一层的蕾丝材质。”

    蕾丝?这又是什么疑点?那几人还是一脸茫然,大概对于这几位宇宙级直男来说,蕾丝和逃命完全是不冲突的两个东西,尤其是公主裙的长长的蕾丝。

    “怎么这么笨呢。”陈应时恨铁不成钢的翻了个白眼,“你们想啊,如果是逃命的话,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穿的那么华丽还能做到毫发无伤,只是裙角沾了一点点血?就算是她妈妈把她关在了衣柜里让她逃过一劫,可……电影里那种场面都指的是裹脚老太太型,柜子门关了就只能在外面挠,我们这里可不是那种丧尸,门关了算什么?就算是铁皮电焊的门也能给你撞个窟窿出来,只是个衣柜顶个屁用。”

    众人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还有呢,岐川说他是听到了那妹子的哭声才走过去查看的,可是那妹子一直在衣柜里面,她是怎么能够准确地知道丧尸潮是否已经散去再发出哭声引来别人的呢?如果她是一直在哭的话,那不用等岐川找到,她早就被啃成一摊烂肉了。”

    岐川抹了一把脸,“我一开始不想给自己找个麻烦的,但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味道。这味道非常熟悉,我……我在逃出那个房间之前几乎每天都能闻到。”

    “什么味道?”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福尔马林。“岐川说。

    人这种生物是非常奇妙的,他们对于记忆往往不是一直连贯的,而是间断性,如果说那种连贯的记忆是电影的话,那人的记忆一般情况下就是gif动图,是一段一段分隔开来的,而且记忆的组成不只是靠着画面,还有声音、味道、嗅觉……岐川对那个房间印象最深刻的并不是杨棋的逼供,也不是那个血迹斑斑的铁笼子,甚至不是最后一刻丧失冲过来的那张脸。他重获自由吸到的第一口气,突然让他意识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非常浓郁的,福尔马林与血腥味混合的味道,其实福尔马林的味道非常刺鼻,但由于血腥味实在太重了,种种混合在一起,就汇成了一股怪味,很难形容。

    尤亦身上隐约的怪味让岐川瞬间起了疑心,他本来不想带上这么一个麻烦,但他还是带了,他这个人其实对所谓的真理或者真相啊事实啊不感兴趣,但对于害他的人他觉得自己起码得知道是谁,他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杨棋抓了,是因为孟祥出卖了他,他才会被抓,但对于孟祥他心情有点复杂,孟祥是陈应时的属下,陈应时和他……总之现在就是不能完全不在意的那种关系,孟祥的事情他决定押后处理,可是……杨棋就不一定了,他要杀了杨棋,还要找出那个做实验的人。

    他觉得这个人可能是尤亦,虽然这样听起来很扯。

    第25章 top:25

    而那个被岐川他们议论的尤亦正端坐在小房间里,只见她面色严肃,白白净净的小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如果细看的话才能发现,她的左耳戴着一个无线耳麦,岐川他们说话的声音正一句一句的传达到她的耳朵里。

    听了有十几分钟后,她听见岐川上楼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那个以前没见过的中央部队的男人说了声解散,一切归于平静。

    尤亦眨了眨眼睛,把耳麦摘下来,自己走到浴室里,浴室的镜子有点脏,上面糊着一层令人反胃的灰色,浴室有个小窗户,她先是站在镜子面前照了照,挑剔地掰着自己的脸颊左右看看,再抠抠自己的眼皮,好像对自己的脸基本还算满意,接着她走到浴室的窗户前,窗外非常漂亮,毕竟这里以前是个游乐场。她的目光远眺着远方的过山车,漂亮的小脸上浮现出向往的神色。

    “真好呀……”她呢喃着说。

    接着她两手撑在窗台上,身体往前猛地一倾,下一刻整个人翻了下去。

    她又换了一件白色的蕾丝小裙子,只是小裙子虽然好看却不足以御寒,今天天气很冷,从半空中坠落时的风刻在皮肤上,人在死的那一刻会感受到很多东西,或许是她的一生太过短暂,连回忆的蓝本都没有,在头骨重重砸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其实只感受到了疼痛。

    “好痛啊……”她这样说,粗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