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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语。

    “休息吧。”良久,他转身走向门口。

    他走后,她心潮起伏,思绪难平。又掏出那枚校徽细看,蓝底白字,清清爽爽,她用指腹摩挲着校徽上面的文字,眼神渐渐地沉静下来。

    她少女时代的男神,惊艳了她的时光,温暖了她的岁月。

    她记得,她趴在警校的围墙上看他们晨跑,希望从中发现他的身影。

    她曾偶遇一个像极了他的男生,在雪地里,她跟着那个男生的脚印到了他的校门口,发现不是他。

    她青春的日记里字字皆他。

    她无数次地在梦里梦他。

    多少深情,更与何人说?

    从原野身上,她明白了,爱恋一个人,幻想是一种令人上瘾的麻醉剂。

    一夜的雨后,小城散发着泥土的气息,宁静、清新。

    夏木知道山路还没有干,无法上虎穴山,便待在客栈里敲字。

    早餐吃了点饼干,到了中午,她想出去吃点饭。

    夏木扶着栏杆下楼,到了客栈门口,不见原野的车,只见碧蓝的天,没有一丝云彩。

    阳光正暖,不热也不凉,刚刚好。

    她慢慢地踮脚往前走,经过一个巷子口时,听到“喵呜”的一阵猫凄惨的叫声。

    夏木回身去看,一扇关着的木门前,栓着一只花猫,一个男孩子正背对着她拿着一根木棍在胡乱地戳那只小花猫。

    男孩子浑身脏兮兮的,已经看不清衣服本来的颜色。

    小花猫东躲西藏,逃避男孩子的小棍,猫的叫声凄凄哀哀。

    男孩子却不肯放过它,不停地出手。

    夏木见这孩子顽劣的很,喊了一声。

    听到声音,男孩子停下手来,回头看。

    男孩看见夏木后,定了一二秒钟,遂起身,拨弄着手中的小棍,缩着脖子,半躬着背顺着墙根从巷子里往外走,一直再没有抬头。

    男孩的头一直低着,夏木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一双布鞋,大脚趾露在外面。

    他的身形倒有点像那个赶羊的孩子。

    夏木朝他走过去。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操着一根木棍从院子里赶出来,恶狠狠地骂,“小杂种,整天招猫逗狗的,看我不打死你。”

    随着叫骂声,中年女人提着棍子气势汹汹地赶过来。

    男孩没有跑,抬起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中年女人,眼中有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神色。

    他的表现令中年女人更为气恼,她扬起胳膊,棍子就重重地打了下来。

    眼看棍子就要落到孩子的背上,夏木一步上前,抓住中年女人的棍子,“不要打他。”

    中年女人用力抽自己的棍子,却怎么也抽不动,她没想到眼前这姑娘有这么大的力量,“姑娘,你少管闲事,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第11章

    夏木抓住那女人的棍子,“他是你儿子?”

    “是,哎呀,也不是了,反正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就别管了。” 女人嘴里说着别管了,却用手指头指着男孩子,对夏木数落起来,“你说说,啊,这么屁大点的娃娃,就已经学会偷东西了,还撒谎、打架、逃学,现在不打,将来还怎么得了。”

    “别这么说他,”夏木说:“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女人冷笑一声,“你见过这么没用的孩子吗?昨天,我叫他帮我二哥家去赶羊,结果,他就把我二哥家的羊丢了,我二嫂哭着闹着让我陪羊,养他真不如养条狗,养狗还会摇尾巴,养他有什么用?不如现在就进了班房子,我还少操些心,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摊上这么个丧门星。”

    昨天丢了羊?看来他就是昨天那个放羊的孩子。

    夏木心中感到愧疚,孩子丢羊是因为帮她,现在受责罚也就与她有关,她不能坐视不理,“那你也不能这么对待他,他不是个物品,不是你说有用就有用,没用就没用的,孩子不能物化他的价值。”

    那女人有些懵,反撒起泼来,“到什么山头念什么经,你算老几啊,到我门上派不是,我是他妈,想咋管教就咋管教。”她一脸蛮横。

    夏木看一眼孩子,淡笑,“我是他们班新来的班主任,假期家访,了解一下孩子的情况,跟他说会话,行吗?”

    “哦,是老师啊,那随便你吧,这小兔崽子别回家来最好。”女人说着,转身回了院子,砰地一声关上门。

    夏木看看眼前紧闭住的大门,转身看着那个男孩子,他正缩坐在墙根下,用手抠从鞋子里探出头的大脚趾。

    此时,几个孩子从一户人家院里风风火火地嬉笑打闹着出来,在巷子里追逐玩笑,男孩子看着,抠脚的手慢慢停下来。

    一个小孩子跑过来,“唉,小七,我们在玩警察抓小偷,你来演小偷。”

    男孩子准备起身去玩。

    毕竟是孩子,夏木想,尽管是演小偷,还是想玩。

    “回家,别和那野孩子一起玩。”出来一个老婆子断喝道,“跟着他不学好。”

    小孩子们一哄而散。

    刚半起身的男孩子又缩回到墙根下,再次低下头。

    莫名地,夏木一阵心酸,她走过去,蹲在男孩的对面,温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半天没有吱声,只用手抠脚。

    夏木没有说话,耐心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最后,男孩抬起眼帘,看了一眼夏木,声音小小地说:“左小七。”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

    孩子的情绪最不易隐藏。

    “小七,你吃饭了没有?”夏木浅浅一笑,问道。

    小七摇头。

    “走,跟我一起去吃。”夏木说。

    小七依旧摇头。

    夏木提起裤管,露出脚腕上的药膏,笑,“小七,你看,昨天下雨的时候,姐姐的脚腕扭伤了,走路不大方便,你能帮帮我吗?”

    小七抬头看看夏木,没有吱声,起身,去拉扶夏木,动作利索而敏捷。

    被需要,小七也喜悦。

    夏木抓住小七瘦弱的手,起身,“小七,你真是个好孩子。”

    帮助夏木起身后,小七的神情没那么紧绷着了。

    小七扶着夏木往巷子口走。

    巷子口,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静静地看着正在发生的事。

    他的影子挡住夏木的路,夏木抬头,迎着阳光看去,是原野。

    看见原野,她就轻快喜悦起来。

    “我以为你在房里,给你带了午饭。”原野说着举举他手里的饭盒。

    “谢谢。”夏木想起昨晚他走时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轻笑,“你昨晚睡得好吗?”

    “我扶你。”说着,原野过来扶在夏木的另一侧,低头她的耳朵边轻语:“拜你所赐,很好。”

    “我可没睡好,一直想你。”她轻笑耳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