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李家竟如此沉得住气。
如今李家表面上对戚博翰毕恭毕敬,但戚博翰知道,在李家人驻守的西北部,一定在酝酿着什么东西。
“如今我愈发势大,他们会隐藏得更深,不尽早产出,隐患只会越来越大。不如卖个破绽,让他们露出点马脚。”戚博翰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王灵均。
王灵均却不信他的鬼话,怒吼道:“我看你就是想去见表嫂!别扯那些有的没的!”
“顺势而为嘛。”戚博翰嘴角一勾,“这件事之所以告诉你,就是想让姑父倒是能帮我守住京城。不是在跟你商量。”
“那你干嘛不干脆告诉他?”王灵均冷哼一声,对戚博翰这么冒险的计划持十万分反对意见,但他人微言轻,只能从行为上鄙视戚博翰了。
“我直接宣他进宫,不是告诉所有人我打算用兵?”戚博翰无奈地叹口气。王灵均什么都好,就是这脑袋不适合入官场。要不是实在没人,他也不愿意拉王灵均踏这趟浑水。
两人又密谋了许久,第二天清晨,宫中突然传来消息,昨晚刺客来袭,戚博翰为救王灵均身受重伤!
大清早的,官员们都在宫门口等着上朝,猝不及防得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蒙了。甚至还有几人用眼神交流:你不是你干的?
得到的答案都是一片茫然后,才有人对来传话的小太监问道:“那刺客如今何在?”
“回大人,刺客已被陛下当场击毙。”
听到小太监这话,翁元基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什么都没说,只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戚博翰深受重伤,在失去意识前只让翁元基和另外两位丞相一起执掌朝政,并且不接受任何人求见。
京城内原本祥和的气氛突然巨变,一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微妙气息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
而戚博翰的头号目标李家,果然开始蠢蠢欲动。
“爹,这说不定是最好的时机了!”一名年轻的男子一脸兴奋道。他是李家现任掌权人李正阳的嫡幼子李玉书,也是李正阳最宠爱的一个儿子。
李正阳闻言,微微摇头:“如今情况不明,不可轻举妄动。先给你兄长去信一封,让他早做准备。”
李玉书点点头,又道:“爹,如今后宫无主,戒备必定比平时松散不小,宫中那两个奶娃娃,要不要……”
“先派人去探听消息。”李正阳如今已是垂暮之年,做事没有年轻时那么果决,万事只求一个稳字。
李玉书虽是不痛快,但也不得不听话。
一时之间,宫内各家探子立即活跃了起来。而作为少数知情人,范忠趁机透漏出了许多是是而非的消息……
跟京城的动荡不同,沂州此时焕发出了从未有过的生机。
城门处人流络绎不绝,每一辆货车,都会给沂州带来五十斤的粮食,支撑起了建造坞堡所需要的巨额粮食花费。
互市街上,各大商铺林立,其中以吃食为主,又有四间人来人往的客栈。小小的互市街已经容不下越来越的人流量,如今互市街东面的那条街,正在改造成商业街,不多时沂州将会再多一条互市东街了。
而沂州城外西北处二十里地的地方,已经围起了一圈两米高的城墙,工人们熙熙攘攘却又井然有序地在加固城墙。
而在工地附近,已经有士兵们开始提前来到他们的训练场,开始日常训练了。
不过这批士兵日后会不会进驻坞堡,还不好说。近日陶笉然跟王君浩,就进驻坞堡的士兵数量而僵持不下。
不管陶笉然怎么说,王君浩都坚持只分两万兵马去坞堡,而且从各种军事角度,将这个分兵的道理说得十分清楚。
陶笉然知道王君浩的分法很科学,不过他也没有立即答应,必须再僵多一段时日,等坞堡建成之后才不情不愿地“妥协”,这样才能给王君浩带来更多的压迫感,不让他生出自己很好忽悠的印象。
如今沂州已经稳步发展,陶笉然打算今天陪宝儿和贝儿玩一整天,也顺便给自己放个假。可这才刚进屋,子期就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公子,棉花田那边出事了。”
“什么?!”棉花田种植十分顺利,陶笉然最近都没怎么关注了,闻言脑海中立即想到各种病变虫害,心中不由得一紧,急急忙忙往外走去,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176
“李通判带了一群百姓来, 要拆掉水泥管。”
“李通判?”陶笉然脚步一缓, “他撞邪了?”否则陶笉然想不到为什么, 平时没啥存在感的李通判竟敢如此猖狂地挑战他的权威!
陶笉然骑着追风,一路飞奔到棉花田, 果然看到李通判带领着二十几个扛着锄头的农民, 正在跟邱裕带领的官兵对峙。
看到陶笉然过来,邱裕和官兵们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李通判那边却是不为所动。
陶笉然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诡异的感觉, 下意识地端起了官架子,对李通判呵斥道:“李大人好大的派头!”
“不然于陶大人比。”李通判阴阳怪气地答道。
陶笉然心中倏地一沉:“李通判这是何意?”
“正如陶大人所见, 下官替百姓请命,将这官道移至农田。”李通判一副正义凌然的模样, “沂州粮食收成原本就少, 大人今年还不让人开凿河道,明年收成定会减产。百姓们又见大人花费巨资打造这管道,却是用来种植不能吃的观赏玩物,自然群情激愤,下官这么做可是为了大人好。若是大人将百姓们逼到绝路, 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强词夺理!”邱裕气急败坏, “枉本官这般信任你, 这些年来对你推心置腹,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等心肠歹毒之徒!”
李通判冷哼一声:“强词夺理的怕是邱大人吧。下官为民请命,又怎是心肠歹毒了?不必多说,动手吧!”
李通判身后的百姓闻言, 立即气势汹汹地扛起锄头往土墙走去。
陶笉然看着这群被人当枪使的愚民,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我看谁敢动手!谁敢动这墙一下,我就让他全家陪葬!”
那群百姓闻言,动作立即迟疑了,纷纷转头看向李通判。
李通判冷笑一声,开口道:“下官劝大人还是不要太猖狂,你背后的靠山,如今还不知道在不在呢。”
“你什么意思?”陶笉然觉得这家伙应该是随便乱说来扰乱自己的心神,但是看李通判这笃定的模样,心中又不由得有些疑虑。
“陶大人莫不是现在还不知道吧?”李通判走到陶笉然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圣上身受重伤,已昏迷了小半个月,难道就没人来通知陶大人一声?”
陶笉然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