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耐用!
陶笉然兴致盎然,戚博翰却摇了摇头:“我把留在宁安的那批工匠调取沂州给你使唤,工部鱼龙混扎,不宜交托。”
牛成弘这个工部尚书就是个占位置的,管理手段还不如陶笉然这个礼部尚书呢,上任这么久,也没培养出几个心腹来,否则验收国道的事情都不用他亲自去干了。
戚博翰命翁元基当尚书令,也是存着让翁元基可以光明正大插手其余六部的意思,等翁元基把六部整顿好了,再让陶笉然回来顺顺当当地兼任两部尚书。戚博翰这心都偏到没边了!
陶笉然一听是要直接把那个研发小班子拨给他了,顿时又高兴得不行。看来在沂州这一年不仅要推广棉花,还得弄多年新奇的东西来回馈圣上才行!
陶笉然笑得两眼弯弯,戚博翰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的脸颊。
“咳。”陶笉然被戚博翰这么柔情的眼光看得有些眼红,“对了,那个一箱子笔记是怎么回事,你真的还没查清楚?”
“里面涉及人员太多,若是一同处理难免伤筋动骨。暂且先留着,等将来有可用之人成长起来,再将那些人换下。”戚博翰也是十分无奈,现在他能重用的人就那么几个,就算他想把那些蛀虫全部撸下来,但也不能让那些岗位空着没人做事。
说到这,戚博翰又跟陶笉然说起人员调动之事。
如今兵部尚书的位置空悬已久,而匈奴那边随时有可能开战,必须要让心腹坐镇兵部尚书这个位置,到时候才能给王君浩提供最有利的帮助。而且距离上次恩科快一年了,是时候再提拔一些自己的人手上来了。
张霖是军队出身,而且在宁安的知州之位政绩也十分突出,除了民生和教化之外,张霖对岳州的军事学院也十分上心,不仅给军事学院重新修建了校舍和训练场,更是给沂州那十万大军,输送了不少有生力量。
戚博翰打算将张霖调进京任兵部尚书。而习天韵跟着公孙德业管理广义三州,公孙德业对其的评价也算不错,便提拔到岳州当知州。
但凌州知州的人选却是出乎陶笉然的意料,是当年跟在袁沙净身后的傻白甜石义理!
☆、160
之前袁沙净升任刑部尚书, 石义理却没有跟着过来京城, 而是留在了岳州当通判。年前的工作汇报中, 张霖也花了不少笔墨给石义理表功,戚博翰倒也相信张霖的眼光, 直接点了他。
“现在就公孙德业一人管着三个州, 会不会太累?”陶笉然还是不太了解这些古代政客的思想,人家是想着权势越大越好,哪有人会嫌累呢。
戚博翰笑而不语, 写了几分升调的诏书后,才道:“广义地处丰沃, 还要再好生经营几年,将三州牢牢掌控后, 才好给他调任。”
在宁安没有发展起来之前, 广义就是瑞朝一大粮仓,戚博翰会这么重视也是理所当然的。但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戚博翰说完,又想到了北部那三个特意整治过的州。
若是今年收成可观的话,明年可以将陈万勇调任过来当知州。陈万勇是农家出生, 这一年管着宁安粮产最低的海州, 竟也让粮食产量几乎要赶上排行第二的岳州了, 也算是戚博翰心目中可以拉拢的得力干将一名。
陶笉然听着戚博翰对瑞朝发展的期许,一双丹凤眼中迸发着耀眼的光彩,心头一热,恨不得直接将整个江山都打理得妥妥帖帖地献到他面前!
两人腻歪许久, 陶笉然却不得不离宫回去收拾东西了。
之前戚博翰舍不得陶笉然离开,一直缠着陶笉然,导致他都没空收拾行李。即使陶笉然有子期帮忙操持着,但最终还是得他亲自审查一遍才好。
这次陶笉然可不像从宁安来京城一般轻装上阵,是足足带了一年份要用的东西上路,子期更是恨不得把整个尚书府都给搬空了。
陶笉然抱着宝儿和贝儿,听着子期念要带去沂州的东西单子,不免有些离愁。宝儿和贝儿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不像往常一样嘻嘻哈哈地,瘪着一张小嘴仿佛要哭出来一般。
陶笉然看着两个奶娃娃,是越看越心疼,他去沂州一年的光景,戚博翰也未必有时间能来照看一下两个孩子,这两孩子就相当于留守儿童了。
宝儿留意到陶笉然的眼神,忽然趴到了陶笉然的怀中,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声音嚎得撕心裂肺,贝儿也被感染了情绪,大大的眼睛里吧嗒吧嗒地流下了两行泪水。
“怎么突然哭起来了?”这两个小娃娃极少会哭,陶笉然手忙脚乱地将两人抱在怀中,轻轻拍打他们的后背,“宝儿贝儿乖,不哭不哭啊。”
两位奶娘在一旁见状,连忙道:“小少爷和小小姐大概是得知老爷要外派,心中不舍呢。”尚书府里的寻常下人只知道宝儿和贝儿是陶笉然的亲生儿女,而且陶笉然这年纪在瑞朝叫一声老爷也是当得起的,所以府中除了子期,其他人都是这么叫他,只有陶笉然每次听得都有些微窘。
但今天陶笉然也没心情窘了,只能忙不迭地哄小孩。
然而宝儿和贝儿就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征兆,奶奶的声音反而有些沙哑了,陶笉然怕再哭下去会伤到他们稚嫩的声带,连忙哄道:“宝宝乖不哭。不哭啊,爸爸带你们一起去沂州好不好?乖,不哭。”
也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听明白了陶笉然的承诺,宝儿和贝儿的呜咽声竟慢慢缓了下来。陶笉然轻柔地拍打着他们的背部,一边柔声安抚。
过了许久,两个小娃娃终于是哭累我睡过去了,只是脸上还挂着泪痕,看着好不可怜。
陶笉然将孩子交给两个奶娘,一咬牙就进宫去找戚博翰,一进门就扑到了戚博翰的怀中。
“博翰,你说如果我带宝儿和贝儿去沂州……”陶笉然说这话时明显很是气虚,低着头偷偷瞄了一眼戚博翰的神色。
戚博翰闻言,有些惊诧:“怎么突然想把他们带去?”
陶笉然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戚博翰一说,又道:“我就担心宝儿和贝儿想我的时候哭坏了身子。”陶笉然平时再忙,都会抽时间陪两个孩子一会儿,偶尔有些晚了,宝儿贝儿还不肯睡觉也要等着他。陶笉然就怕他突然离开,两个娃娃意识到之后,又像今天这样。
这事戚博翰也十分为难,让陶笉然去沂州他就已经千万个不情愿了,若是再带两个拖油瓶,到时候出什么事陶笉然逃走也不方便啊!
陶笉然看出了戚博翰的犹豫,也知道自己有些强人所难。贝儿就不提了,宝儿这么小一个太子,要是跟他去边关有什么差池,那朝廷说不定还有得一阵动荡。
“算了。”
“可以。”
陶笉然和戚博翰两人突然开口,双方皆是一愣